第306章 这是什么法外狂徒?
第306章这是什么法外狂徒?
“他们找你麻烦,你怎么解决的?”
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不能太孬种了。
这孩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受欺负的性子……
姜政面色一变:“你没怂吧?”
姜姜嘿嘿一笑。
“把他们扔出去了。”
姜政可疑的停顿了一下。
“干得好。”
他平静的问:“扔了谁?衡阳和驸马?”
姜姜理直气壮:“还有秦国夫人,德老王爷,我还问安老王爷有没有什么建议,如果有的话我也把他扔出去,他说他哑了,今日过后也不会有什么建议的!”
姜姜看着他,挺胸抬头。
姜政慢慢坐正,平静道。
“嗯,出乎意料。”
姜姜眨巴大眼睛。
“父皇,姜姜有没有给你丢脸呀?”
“没有,太长脸了。”
姜政斟酌着说出这六个字,然后笑了,柔声道。
“我们家姜姜这么凶,寡人倒是不用担心你受欺负了。”
他第一次对皇室宗亲下手,应该是在十几岁的时候。
那群老头子很是讨人厌,自以为占了一个长辈的名头,就能够喋喋不休的指点江山,左右他的决定。姜政一次杀了三个,还割了四个人的舌头,从此彻底的让那些皇室宗亲安静了下来。
但在此之前,他也忍耐过。
没想到,小屁孩年纪不大,比当年的他还暴躁。
姜政忽然笑出声来,嗓音很是愉悦,然后笑声越来越大,安德胜听见屋内的笑声,连忙缩着头,挥袖赶走意图偷听的小太监。
“走走走,这热闹是你们有命听的?”
把小太监都赶走后,他揣着袖子,悄悄往门边站着近了一些。
看起来……应该没有生气。
提着的心放下了。
“哈哈哈我儿这样的脾气,像极了寡人!”姜政只觉心旷神怡。
姜姜却眉毛一竖:“我哪有你那么凶!”姜政:?
姜姜理直气壮:“他们欺负我,您要帮我报仇的,您是不是最厉害的?”
姜政:“……你倒是没忘记你的目的。”
姜姜:“您就说帮不帮吧,唉小白菜地里黄”
“好好好,你可住嘴吧。”姜政揉了揉太阳穴。
达到目的,姜姜嘿嘿一笑,干完最后一口土豆泥,冲父皇行了一礼,迈着小短腿哒哒往母妃那里跑。
姜姜今天超棒的!
去要奖励去咯
看着空了的碗,姜政再一次沉默下来。
他自然是不会怪女儿的。
想到衡阳和那群老东西,眼中闪过了一抹刺骨的冷。
有些日子没杀人了,怕是让他们忘了刀剑悬在脖子上的感受。
“安德胜,传旨。”
当天傍晚,趁着宫门关门之前,姜政连发三道旨意。
第一道,申斥德老王爷,为老不尊,砍了德老王爷一半的封邑,由原来的1200变成600,连普通郡王都不如了。
第二道,贬了衡阳驸马的官职,这位秦驸马原本是正五品的官,在一个砖头随便砸下去都能砸死三品官员的京都,实在上不得台面。
如今却连下4级,成了从七品,名副其实的芝麻小官。
打狗也要看主人。
一个隐形的巴掌狠狠的扇在了衡阳与她身后的太后的脸上。其实原本也无需这么麻烦。
一道赐死的圣旨,一了百了。
姜政不是没杀过宗室子弟,手上也染了不少兄弟姐妹的血。
杀一个老王爷,一个,旁人也不敢找他叫嚣。
但他考虑到了姜姜。
这该是姜姜立威的第一战。
经此一遭,文武百官该记住的应该是临危不惧的平阳公主,而不是连杀二位宗室的皇帝。
一旦有了更大的新闻,前面的新闻会选择性的被忘记。
姜政深谙此道。
他只需要让文武百官记得,陛下是绝对支持平阳公主的就是了。
更何况过犹不及。姜姜今日已经足够锋芒毕露,令百官心惊,他若赶尽杀绝,难免让其他人产生唇亡齿寒之感。
从此避平阳公主如鬼神。
姜政自己不在乎这些,从踏上皇帝宝座之日起,他便没有了朋友。
但姜姜还小。
老父亲忍不住为女儿多考虑了一些。
但女儿又是难得的找自己撒娇告状……
姜政犹豫片刻,下了第三道杀人诛心的圣旨。
第三道圣旨,以桑狸天姿聪颖为理由,给了他正五品的官职。
昔日有甘罗十二岁便任宰相。
桑狸这正五品的官职给得极其顺利。
而且恰巧,衡阳那刚被贬官的驸马和桑狸就在同一司任职。
这可巧了不是!
……
“大人,该进宫谢恩了。”
桑狸整理着衣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刚走出院子,却看到了靠在树上的李大人,眼神诧异。
“您今日不是要当值吗?”
李大人站直,斜睨着他。
“我请了半日的假,左右去了也是要被人打探的,还不如陪你进宫一趟,你这官职实乃天降,运气真好呀桑大人。”
桑狸抿唇,有些羞怯。
“是托了公主的福。”
“你做什么作出这个恶心样子?”李大人睁大眼,激动起来,说话的时候嘴里不住的喷口水。
“你还真当这是对你的夸赞?老子做了半辈子的官也才不过正三品,你个毛头小子寸功未立,莫名其妙的成了正五品。
你是能跟着我们一起去当值呢,还是能带着捕快他们去办案?你现在犹如孩童抱金于世,多少眼睛看着你呢,尚且不知谨慎吗?”
“父亲…”
李观尘悄悄拉父亲的袖子,有些歉疚。
“狸弟,父亲不是有意的。”
“我明白,您担心我。”
桑狸神色依旧平静:“陛下提拔我,是为了打衡阳的脸,她厌我至深,我越风光,衡阳便越痛苦,陛下想叫京都的人都知道,他对公主的拳拳爱护之心。”
李观尘:“父亲您看,狸弟都明白的。”她知道这桑狸的身世,也是父亲是动了真心想要培养桑狸的,他是真正的将桑狸当做弟子。
桑狸心性绝佳,比她犹胜。
可当听到他以平静的语调说,衡阳厌我至深,李观尘还是会觉得心酸。
分明是母子,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呢?
“父亲,桑狸都明白的。”她重复一句。
李大人听懂女儿的劝告,想到桑狸的身事,怒意也减少一分。
“你既看明白了,知道该如何做吗?”
桑狸与桑楚不同。
桑狸是没有根的孩子。
李大人没那个自信,在太后和衡阳的陷害下保全他。
明哲保身,方为上策。
他以为自己会听到类似的话,但桑狸在开口前夕却有些犹豫,怯怯地看着他。
“可是衡阳叫公主不高兴了。”
顶着李大人睁圆的眼睛,他理所应当的,越说越有自信。
“公主讨厌的,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