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敢怒不敢言
“哦?最重要的人吗?”钟念瑶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随后有些故意地开口,“那对于你来说,是我重要,还是瑜王重要呢?”
这样的问题,还真的不亚于妈妈和老婆同时掉水里,要先救哪个了。
寒安显然没有想到,钟念瑶居然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才好。
“怎么,很难回答吗?”
看着跪在那里的寒安,钟念瑶冷冷一笑,开口,“刚刚的时候,不是还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吗?现在怎么又说不出来了呢?寒安,看来这么久不见,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见长啊!”
“不是的,师父,我”寒安不断摇头,想要为自己辩解。
只是,她才刚刚开口,就被钟念瑶给直接打断了。
“不要喊我师父。”钟念瑶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无尽的讽刺,“你早就已经不是我的徒弟了。从你成为瑜王妃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可能是我的徒弟了。”
“师父,我虽然嫁给了瑜王,可是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师父。”寒安眼含热泪,情真意切地开口,“师父,我永远都会记住,如果不是你,我说不定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是吗?”钟念瑶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开口,“只是,在我的心里,你早就已经不是我的徒弟了。”
寒安跪在地上,脸色变得惨白,“师父,我”
“其实,我今天之所以还愿意见你,就是想要和你把话都说清楚的。”钟念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早就已经恩断义绝了,以后希望你在外面不要再打着是我徒弟的名义了。”
寒安脸色血色尽数褪去,哆嗦着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没有想到,自己今天来,面对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看着寒安的模样,钟念瑶心底没有一丝的起伏,转身就要离开了。
本来还跪在地上的寒安,在看到钟念瑶要离开的时候也急了。她连忙起身,直接就拦在了钟念瑶的面前。
“怎么?”
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寒安,钟念瑶眨了眨眼睛,眼底带着陌生,“瑜王妃还有何指教?”
“师……”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再喊我师父。”钟念瑶直接打断了寒安的话,“瑜王妃年纪轻轻的,耳朵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这王妃的位子,只怕也坐不稳了吧!”
听到钟念瑶的话以后,寒安一脸的受伤,“师……国师,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我都会听你的话的,你别不要我啊!”
“瑜王妃言重了。”钟念瑶嗤笑着开口,“我和你之间,可没有任何的关系,谈何原谅呢?希望以后你见到我的时候,就当做不认识就可以了。”
说完,她直接推开了拦在前面的寒安,然后离开了。
寒安站在原地,浑身冰冷,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钟念瑶离开。
她没有想到,今天和师父的再一次见面,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她也曾经想过,师父会生她的气,却没想到,师父现在居然直接不认她这个徒弟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当初,她真的不是诚心要背叛师父的,她只是想要帮助自己爱的人而已。而且,她也从来没有真的想过要害死师父的。
现在师父不是回来了吗?那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原谅当初她的无心之失呢?
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国师殿,寒安整个人都显得魂不守舍的。
她才刚出国师殿,就直接被人带到了婉贵妃的宫里。
一进入殿内,看到坐在上面的婉贵妃,寒安的心底下意识就是升起了一丝的恐惧,马上就行礼,“臣媳参见母妃。”
就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正在行礼的寒安一样,婉贵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以后,有再次拿起桌面上的一块点心,慢慢吃了起来。
正半蹲着身子的寒安,在没有听到婉贵妃喊起的声音,自然是不敢起身的,只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直到感到自己的腿都在发抖,她依旧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起来吧!”
直到寒安几乎都要跌倒在地的时候,婉贵妃才施舍般地开口,“坐下来说话吧!”
那施舍的语气,不像是对待自己的儿媳妇,更像是对待自己的属下。
寒安心中敢怒不敢言。
经过了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清楚,婉贵妃曾经对她的好,也都是看在她是国师徒弟的份上。所以在师父离世了以后,婉贵妃才会这样磋磨她。
可是,即使知道婉贵妃在磋磨她,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一个“孝”字,足以让她无法反驳。而且,这是瑜王的生母,是她的婆婆,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也曾经把这些事情告诉过丈夫,可是丈夫却说她想多了。之后,婉贵妃对她的磋磨就更重了。
等到寒安坐下来以后,婉贵妃才缓缓地开口,“听说你刚刚去了国师殿,是吗?”
“是的。”寒安恭敬地开口回道,“师父回来了,我这个做徒弟的,自然是要去看望一下了。”
听到了寒安的回答以后,婉贵妃眼底的光闪烁了一下,随即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还真是没有想到,国师当年以身祭天,现在居然能再次回来,真的是太不可以思议了。”
“师父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什么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都不奇怪。”寒安淡淡地开口回应,“而且,当初师父以身祭天是善举,老天爷不让她真的死去,那也是对她的肯定。”
“哦,那挺好的。”婉贵妃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寒安,你师父现在回来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母妃,儿媳不是很懂你的意思。”寒安直接开口,“你要是想说什么,那就直说吧!”
婉贵妃目光落在寒安的身上,眼神显得犀利,“寒安,你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