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了…
每一次的解释都好累,好辛苦,既然他不信,那就算了,反正…该说的不也都说过了么…
裴景静静地看着他,她只是偶尔眨一下眼,注意到他的目光后转了脸过去。
这时候她心里在想谁?
不管是谁,他都一定想和自己分开。
从以前到现在,从结婚后的每一天,她都想着离开自己,离开这个家吧?
她当真是不爱他啊,不爱到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了。
“安安,你爱我吗?”
她没有吭声。
“你爱我吗?”他再问。
她还是没有说话。
她的回答并没用,因为裴景完全是根据他自己的想法在决定她的回答是怎样的。
如果她说爱,他不信,说不爱,他就信,因为他本身就不相信,所以她觉得完全没有说的必要。
“可是我爱你,”
“安安,我很爱你。”
裴景双手捧起她脸,近乎痴狂,“我永远爱你。”
江允西承受不起他这么浓重的爱,掰开他的手,“你把你的爱分一些给别人吧,给那些喜欢你的人。”
她不想当囚鸟,不想被他如此深爱。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裴景固执的捧她脸,将额头抵在她鼻尖,“你应该试着爱我,宋宴给不了你幸福。”
虽然她和宋宴分开有自己策划的原因,但准确来说也是宋宴没有把她放在第一位,不然怎么会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裴景,”
江允西看着他,神情悲凉,“他给不了,难道你就能给么?你确定这是爱么?”
“你总是管着我,不让我工作不让我交朋友,我什么都没有,这让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应该有社交,而不是只在家里每天等着你回来,我是有想法的人,不是你的宠物。”
“宠物?”
裴景反复咬着这两个字,“你是这么想的吗?我对你的在乎对你的心意你视而不见,我对你掏心掏肺,就换来一句把你当宠物?”
她可真无情啊,不论是上学时还是现在,对他还是一样的无情。
她的爱可以给很多人,唯独不能分给自己。
“你…”
江允西红了眼,“难道不是吗?你真的认为这是在乎的方式吗?裴景,难道你自己都分不清吗!”
“我分不清啊,所以你教教我。”
裴景重新抱住她,失笑,“所以你教教我,安安,你教教我吧。”
江允西干脆不说话了,教什么?他裴景就没有不懂的。
江允西没有再下楼,她就像被关在了卧室一样。
她看了看窗外,外面阳光灿烂,这世界好像就她心情不好似的。
白桃前两天不是说要来看自己吗?今天都还没来…
裴景应该不会过分到不让白桃进屋吧?
江允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也不知道裴景今天去公司了没,她醒的比较晚,饭都是阿姨端上来的。
没有裴景的允许,铁门口的一排排保镖连看她都不会看一眼。
跟防贼似的…
她难过的趴在床上,又开始了又开始了,裴景就喜欢把她关家里,让她哪儿都去不了。
阿姨出卧室的时候说了,裴景吩咐让她没事不用出房间。
现在已经到连房间都不能出的地步了吗?
她偏不信!
裴景只要还是个人,就不能这么过分。
江允西开门出去,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夏天光着脚,怪凉快的。
裴景去公司了吗?
没有他的声音,楼下也没有他。
江允西想着去书房拿几本书消遣时间,谁知还没走几步就见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裴景出来了。
她愣了一下,有些慌。
裴景一眼看过去,眼神沉了沉,随即看向她光着的脚。
她换了衣服,白粉色到小腿处的连衣裙,柔柔弱弱,我见犹怜。
无论何时,都让人想要得到她。
虽然他已经得到了他,但这并不妨碍他越来越得寸进尺。
“过来,”裴景站在原地,目光却从未在她身上离过。
江允西不动,她还在生气,都不让自己出门了,凭什么还要听他的话!
裴景当然知道她心里不高兴,不过他心情倒不错。
“安安,过来,”他这次语气好了一些,近乎温柔。
江允西非但没过去,反而还回了房间。
只是门还没关上裴景就进来了!
她气得不想跟他说话,干脆在沙发上坐着,转头不看他。
裴景手里拿着两本书,在她旁边坐下,一只手自然的搂过她腰,另只手则把书放桌上,翻了一下。
“要看看吗?我让助理买的,你喜欢看。”
江允西不吭声。
“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是你自己难受,就算我心疼也不能与你感同身受。”
并不是,她难受,他只会比她更难受。
江允西这才看过来,只是瞧了眼书,却没有看他。
在她的众多爱好里,还挺喜欢看故事书,而且是那种能让人感到开心的故事。
裴景把她当心尖儿宠,知道她喜欢这个后就买了好多好多的故事书回来,书房里的书有百分之三十都是给她买的。
裴景垂眉看着她,她已经把书拿手里了,认真的样子和以前上课时差不多。
故事的发展有时候会让她感到很不解,那她就会皱眉,如果遇到不太好看的故事,她就会嫌弃,那她所表达的方式就是呼一口气。
如果遇到结尾不好的,那她就会咬唇。
他对她百分百了解,甚至比她自己都更清楚她。
好像他就是为爱她而生。
“安安,”
裴景想哄哄她,想让她别再生气了,和自己好好过日子。
只要她安心的待在自己身边,那他什么都是愿意的。
“安安,”
他也会累的不是么?
“安安…”
他晕了过去。
安安,求求你,喜欢我一下吧。
裴景醒来的时候床前围满了人,裴爷爷见他醒来,就把其他人给轰了出去,说要跟聊一下。
“安安在哪儿?”
裴景没看到江允西,脸色不太好。
裴爷爷白了他一眼,“有我在还能让她跑了不成,她在楼下。”
“爷爷,让她上楼来。”
“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