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先生该不会觉得慧明是杨喜吧!?”
黄龙升忍不住惊呼,可话一说完,自己就先摇头否决了。
这怎么可能?
对方不过才十几岁罢了,黄龙升这阵有点儿印象,慧明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当时家里也是没有办法,才把他送到这里一边出家一边打杂。
算一算,也有好几年了。
个子长高了一些,样子也有些变化,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面对黄龙升的质疑,陈凡不予理睬,他看着慧明,对方清澈的目光中此刻充满了惊慌失措。
“主持,谁是杨喜啊?小僧……”慧明已经紧张到说不出话来了。
他知道面前的陈凡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连黄龙升都要跟在身边小心伺候着,自己在对方面前就更加微不足道了。
“陈先生,我觉得你真的是搞错了,这孩子不可能是你要找的人。”黄龙升说道。
他甚至觉得陈凡有点儿病急乱投医了。
就算杨喜对于陈凡而言非常重要,也不至于在这里随便抓住一个,就硬逼着对方承认吧?
“看他的眼睛和你说的一样吗?”陈凡指着慧明说道。
黄龙升看了慧明一眼,对方此刻虽然慌张,但他的眼睛依然是一片清澈。
这才像庙里和尚该有的样子。
反观黄龙升玄翰等人,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慈悲为怀,但他们的眼中充斥着却是赤果果的欲望!
对于金钱的欲望,对于权力的欲望,甚至还有更大的野心!
“他的眼睛的确和杨喜很像,但他还是个孩子啊,不信的话,我再从斋堂找几个人过来,他们都是看着慧明长大的。”黄龙升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了。”陈凡摇摇头,“我相信以杨喜的易容术,完全可以做的不留痕迹。”
“用易容术假扮成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每隔一段时间,再改变一些自己的外貌?”黄龙升说道。
“呵呵,难道不可以吗?一个在斋堂打杂,有多少人会关注他?”
“唯一一个最关心他的,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且除了眼睛,他应该还有第二个破绽。”
“你仔细看看,他的身高和杨喜是不是差不多?”
陈凡此话一出,黄龙升不禁把目光重新落在慧明身上。
果然没什么差异。
“小僧真的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人,我只是个只会做饭的小和尚罢了。”慧明辩解道。
“我明白,你只想在这里当个做饭和尚而已,安享晚年。”
“而我对你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知道一个东西的下落罢了。”
“你乖乖配合,我保证让你安心待在这里,不会再被任何人打扰,如何?”
陈凡说话的同时,一直在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慧明果然露出一丝犹豫的神情!
如果刚才还有一些猜的成分,但这一瞬间,他立刻断定对方百分之百就是杨喜了!
“好了,别演了,该谢幕了。”陈凡淡淡说道。
‘慧明’却没有立刻放弃,似乎还想挣扎。
而这时,陈凡如瞬移般出现在对方面前,他一伸手抓在对方头上,用力一扯!
若是换做普通人,陈凡这一扯肯定把对方头皮都拽下来了,场面必然无比血腥!
然而这种可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陈凡扯下的只是一张人皮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张极其丑恶古怪的面孔,只是他的眼睛清澈见底,不沾染一丝杂质。
看到杨喜的庐山真面目,黄龙升直皱眉。
不得不说,对方的长相实在令人感到不适。
那是一张古怪到让人无法描述的面孔。
怪脸杨喜因此得名,也是恰如其分。
“没想到真的是你!我们竟然被你骗了这么多年!?”黄龙升颜面无光。
身为黄龙庙的主持,他竟然不知道有人藏在自己庙里这么久。
甚至就在刚才,黄龙升还还一口咬定对方绝对不可能是怪脸杨喜。
可,谁能想到,一个古稀之年的老者竟然能易容成十几岁的孩子?
甚至能心细到每年都让自己看起来有成长的变化。
简直毫无破绽。
若不是陈凡,杨喜真能在这里藏一辈子。
而此刻杨喜并没有慌乱,反而一副释然的表情。
“不管是谁雇你来找我报仇的,尽管动手好了,我害死了那么多人,也该血债血偿了,阿弥陀佛。”杨喜双手合十,静静闭上了眼睛。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陈凡并没有动手。
杨喜都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见对方迟迟没有动手,他睁开眼睛,只见房间里只剩自己和陈凡两人。
“你难道不是来杀我的?”杨喜诧异地问道。
“当然不是,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而已。”陈凡说道。
“什么事?”杨喜疑惑地问道。
“你知道《一画开天图》的下落,是吗?”
此话一出,杨喜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顿时露出骇然之色。
之前他以为陈凡是来杀自己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害怕!
“你…你问这个干什么?年轻人,我知道你很有钱,也很有地位,好好享受现在的生活吧。”杨喜劝道。
可听他这么一说,陈凡兴趣反而更浓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一画开天图》中蕴含着什么危险吗?”陈凡好奇地问道。
“不是画本身的问题,而是当初想要得到它的人都死了!我不想害你!”杨喜说道。
“什么!?你具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实不相瞒,这画对我很重要,我必须找到它!”陈凡急切地说道。
他现在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具体是不是如苗家人所言,得到它的人可以成仙问道还有待查证。
但,这么多人都为它而死,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此刻陈凡算是找到了第一个目击者。
杨喜真的见过《一画开天图》!
“你真的非知道不可?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听完可一定要想清楚,千万别自负丢了性命!”杨喜提醒道。
听他说的这么邪乎,陈凡虽然不怕,但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看过画的人都死了!
杨喜是唯一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