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当人了就当狗
“无忧姑娘。”
妙华宫主?
林乐晏一跃而下,撒欢儿似的溜达到了妙华宫主的身边,“老宫!”
失策了,这个嘴和脑子好像没有商量好。
“欸”
什么都应只会害了你。
林乐晏收回复杂的视线看向身侧这位有为青年,与他心里想象的不同,妙华宫主长相颇为平凡,最多算得上周正二字,与季明月描述的有些差距。
不过总觉着他周身的气质与面容有些违和感,但具体在哪里却又说不上来。
他长什么样和我倒是没什么关系,就是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难不成他也见过这张脸?
我也不是什么杂技团,近几年除了任务需要也没有巡回演出的机会。
林乐晏试探地询问道,“我今日的着装有何不妥么?”
“并无,”他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冷淡的声音略带歉意,“在下柳沐言,姑娘不必拘礼,唤柳某名字便可。”
“柳大哥。”
柳沐言顿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为什么都不说话,难道我那声哥叫的太矫揉造作了,我是夹了一下,但不至于吧。
林乐晏在脑内复盘了一下,越复盘越觉得尴尬。
“诸位如果没什么事了的话我先回去了。”
柳沐言看着面前的女子转身离去,沉思了片刻。
同手同脚走得还挺快。
“柳大哥。”林乐晏对着镜子叫了声,还是挺正常的,可是谁知道刚才是个什么动静。
一定是早上起猛了,大脑还不清醒,不不不,那个龚子钰在此次事件中负首要责任。
并且直接地导致了我的计划遭到致命打击。我不能坐以待毙,可宫里宫外的太傅老师也没人教我怎么对付这样的人啊。
这跟在我头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林乐晏的余光扫视到了背包里的一叠书,它们安安静静地待在角落的格子里,有一段时间没有碰过了。
我都快忘了,我手下还有这样一员猛将。
给他一个机会吧,我避着他点走,要是他再不知好歹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林乐晏重整旗鼓,随意地转了几圈,特意避开了以龚子钰所在的菊英院为中心的一大片区域。
倒也没人拦着,准确说他就没见到几个活人。
整个山庄安静得吓人,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找到。
转眼走到了门口,不知道那名贼人怎么样了,不如下山问问,可又想起自己已经答应了与季明月共进午餐的邀约,便收回了准备下山的脚,朝着兰百院走去。
“无忧姑娘!”
林乐晏本来还算良好的心态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
“无忧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真巧。”
季明月撇撇嘴,一脸嫌弃,“巧什么,分明是你死赖着不走。”
令人惊讶的是柳沐言也在,虽然才见两面,但他不像是喜欢凑热闹的性子。
刚坐下就注意到季明月不安分的眼珠子在他们二人之间转圈儿。
看来这丫头还贼心不死,还真是没有红娘的命,操着红娘的心。
柳沐言拾起筷子,神色淡然,“食不言。”
“是。”龚子钰似乎很是忌惮柳沐言,和季明月他们的不同,近乎于一种恐惧。
不论背后原因如何,这至少让林乐晏吃了一顿安静的午饭。
吃完饭后此地不宜久留,林乐晏向其他人作别后向着前院而去。
他得快点找花满楼说说话,净化一下被污染的心灵。
但天不遂人愿,身后的人几个跟斗翻到了他的前头。
那眼睛眨的,跟逐帧动画似的。
林乐晏收起笑容,淡漠疏离的看向他,“公子若有眼疾,请去医馆,我可不会治病。”
龚子钰收起挤眉弄眼的举动,搓搓手,“无忧姑娘可有收到龚某的信。”
信倒是看到了,早些时候搁那院子门口,包个花里胡哨的大呲花,出于礼貌他打开了,看了一半就牙根泛酸。
“抱歉,我不识得几个字。”够委婉了吧,但凡有一茶匙眼力见也该主动离开了。
怎料龚子钰眉毛下面挂俩蛋,只会眨巴不会看,随意地应答,“正常正常,女子无才便是德嘛。”
林乐晏停下脚步,转过头冷冷地看着龚子钰,“如何正常,我是我,女子是女子,我不识字,与女子何干?”
龚子钰挠挠头,“你不就是女子吗?”
“我是女子,女子却非尽如我,望周知。”说罢甩袖离去。
季明月怕百里无忧应付不来,还特地追出来,“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点喜欢她了。”
周钟挑了下眉,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带她回来是因为你自己喜欢她。”
“至少她可比某些油腔滑调的人强多了。”季明月瞥了眼被说傻的龚子钰。
“哎哎哎,你们俩胳膊肘怎么还往外拐的?”龚子钰气得跳脚。
季明月无语地退后两步,生怕沾染了蠢气,“但凡在外头,你要是敢对别的姑娘那样说话,人家早报官了。”
周钟跟着附和道,“我看无忧姑娘还是看在宫主的份上才没动手,否则她那刀已经架你脖子上了。”
二人一唱一和,怼的龚子钰脸上一片通红。
龚子钰还要反驳,柳沐言的眼神扫过他,他唯唯诺诺地躲开视线,“我会注意的。”
客栈内。
“你说这是什么人啊,简直是不知所谓!”
“百人百性,你不喜欢不与他深交便是,何必平白气伤了自己。”
林乐晏喝茶喝出了喝酒的架势,连喝三杯才缓过气来,“对了,你刚才说有事告诉我,是什么事情?”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七童,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心里堵得慌呢。”
“正是因为你心里烦忧,所以我在思考要不要告诉你。”花满楼给林乐晏倒了杯茶。
“好消息是凶手供出了姑娘们的位置,她们过几日便能平安到家。”
总算有件令人舒心的事情,林乐晏接着问,“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他昨夜跑了。”
“跑了?他功夫那么差,怎么可能?难道是有同伙?”那三脚猫的功夫,除了那几位没有习过武的女子,能打得过谁啊。
“算是吧。”花满楼有些迟疑。
“他有功夫那么好的朋友,自己又那么弱,怎么会单独行动呢。”实在令人费解。
“他的同伙不是人,是老鼠。”
“召唤老鼠,”林乐晏无端联想,“他该不会是,吹笛人?”
“为什么这么说,不过我并没有听到笛声。”
“一个流传不广的故事罢了。”
“除此之外,他还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
花满楼有些为难,随后选择场外求助,“陆兄,麻烦了。”
这么刺激?我成年人,什么都听。
林乐晏看着陆小凤,好奇地眨巴着眼睛。
“好吧,他说,”陆小凤摆摆手,咳嗽两声清了下嗓,“你们困不住我,我生来就是要做太子殿下的狗的。”
林乐晏感觉此刻自己眼中的高光已然不复存在。
“我靠。”林乐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