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青走进紫霄宫之时,就正看到接引和准提这对西方灵山师兄弟,正拉着红云道人嚎嚎大哭。
“滋滋!没想到还能赶上红云和鲲鹏让座的最后一场大戏。”罗青脑中心思莫名。
这个时候,紫霄宫众神的注意力都放在接引准提红云和鲲鹏四人身上。
倒也无人关注刚刚进入紫霄宫的罗青。
罗青刚刚看清楚紫霄宫内的状况,就忽然神色一僵。
忽感应到一道让罗青头皮颤栗的未知目光,从紫霄宫后殿中传来。
这目光一闪而逝。
“鸿钧圣人!”
罗青心中暗惊。
看来,这紫霄宫中发生得一切,都难逃鸿钧老祖的观察。
这个时候再看正在发生的让座闹剧,罗青心中又多有明悟。
看来他和前面的那六个蒲团是没有丝毫缘分的。
先是鸿钧老祖传道时间和他闭关时间冲突。
继而又在赶来紫霄宫的路上,遭遇了十二祖巫,被阻拦了一段时间。
罗青已经明白过来了,估计他当时立刻中断闭关,和西华仙子一同赶来紫霄宫。
怕是中间也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总之,那六个白玉蒲团是没有他的份的。
彻底了悟,罗青也就对那六个位置,没了执念。
心态放松的罗青,反而饶有兴致的看起了这场堪称洪荒第一的名场面。
这个时候,红云道人和鲲鹏老祖格外的尴尬。
被接引拉着哭诉,又有准提朝其行礼,请求让座。
又被千百同道众目睽睽的调笑看着。
“西方世界的确可怜至极呀!”
“是啊!太可怜了,西方替洪荒承负极多,这白玉蒲团合该有我西方道人的位置。”
“两位道友,你们还是让座吧!”
……
当一些草蒲团上,同来自西方的大罗金仙也开口相劝时。
红云道人最先绷不住了。
本来因为坐上白玉蒲团,心中积压已久的那股不安感更盛了。
同时心中又不免因为接引准提之言,对西方世界心生怜悯。
在善心大发和不安情绪的双重压力下,红云道人最终忍不住开口了。
“这位置我让了!”
此言一出,紫霄宫中众大罗仙神皆惊。
包括三清道友在内的所有人,以及此时正黑着脸的鲲鹏,都惊讶的看向红云道人。
虽然还不知道这白玉蒲团所代表的机缘为何,但这可是关乎圣人,也是能相让的吗?
就是始作俑者接引准提二人也没有想到。
只是哭诉尝试一下,这红云道人还真的就慈悲心肠发作,相让了。
一时间红云道人被所有人盯着,也是有些尴尬。
好像身为大罗巅峰先天神圣的威严,被丢失的一干二净了。
不过当红云道人眼角看到黑着脸的鲲鹏老祖时。
心中顿生出一阴暗的想法,大致就是,丢人也不能只有他一个人。
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道:
“这位道友,西方世界实在可怜,你还是同我一起让座吧!”
本就因为接引准提二人相求,黑着脸的鲲鹏老祖,闻红云之言,立刻勃然大怒。
该死的!
你自己愿意相让也就算了,干嘛还来拉我下水!
红云此言一出,紫霄宫内又是一阵惊骇。
这红云道人吃错药了,这不是将鲲鹏老祖给彻底得罪死了吗?
于此同时在众神最后面的罗青和紫霄宫后殿内的鸿钧老祖。
两人同时叹息着摇了摇头。
罗青心中暗道:
“这红云道人也是不厚道,居然拉鲲鹏老祖下水。
要是红云不开口,鲲鹏老祖顶住压力,不让座。
接引准提二人难道还能在紫霄宫中,大开杀戒不成?
再加上已经有红云让座了,西方众神也没了继续闹下去的借口。
而现在红云一开口,就把所有压力压到了鲲鹏老祖身上。”
罗青:“此情此景,红云道人已是难逃死劫了!”
不仅得罪了鲲鹏老祖,还让接引准提欠下了一个难以偿还的成道因果。
身死债消,不过如是也!
红云道人糊涂呀!
罗青没有丝毫怜悯的摇了摇头。
以往看洪荒传说故事,大多数人对红云都心有惋惜。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红云道人也是死有余辜。
不值得罗青可怜。
鲲鹏老祖此刻对红云道人暗恨不已。
只当做没有听到。
但他不想听,其他人却都是听到了。
红云开口之后,准提心中大喜,对鲲鹏开口笑道:
“连这位福德之士,都开口了,这位道友还不相让吗?”
在众人的目光下,鲲鹏老祖黑着脸,沉默不语。
态度昭然若揭。
准提见此,心中冷笑一声。
要是红云道人不肯相让,还有点麻烦。
你一个杂毛鸟还敢摆谱。
当即准提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一双神目充满凌厉之感。
强大的威势直逼鲲鹏老祖。
“这位道友,你满身煞气,又非先天道身之神,没有丝毫福瑞功德之象。
嫣有位列众神之上,与几位福德神圣并列的资格?”
准提一言就将鲲鹏老祖德行不足,乃是披毛戴角的根脚给暗示了出来。
被准提这么一提醒,果然紫霄宫中大多数先天神圣大罗金仙都眼神对鲲鹏不满了起来。
洪荒世界,众仙神对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的鄙视,也不是先天而来的。
一开始是先天凶兽一族,欺压众先天神只神圣,酿成了大劫。
后又有龙凤麒麟三族称霸洪荒,没少欺辱正统的先天神只神圣。
于是在洪荒中,先天道体而出的先天神明,就开始渐渐的有了共识。
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皆下贱者,不可与谋。
再加上兽体而出的先天神明,本就比其他人多了一些凶煞,喜杀戮。
就更让人不喜了。
就是后来的先天神圣神只们,也都继承了这种思想。
无人提也就罢了,如今准提暗示出了鲲鹏老祖得根脚。
那紫霄宫中的众神,势必不能容忍一个披毛戴角之辈居于他们之上。
这个时候第二个白玉蒲团之上,三清元始开口了。
“一个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岂可与我等同列一席。
这位道友,你还是自行让座吧!”
元始一开口,犹如压垮房梁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