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然在大厅辗转跳跃,他打斗中见韩江雪剑势稍微慢了一些,躲过陆阿牛快捷的一剑,快如闪电的一拳打向韩江雪,后者只顾一味进攻,想不到独孤信然出手如此之快,猛然间身体急忙后退,但还是被独孤信然击中胸口,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
陆阿牛肃杀的神芒越来越强,忍不住大喝一声,双手持剑跳向独孤信然,后者脸色一紧,身体快速转动,惊险躲过陆阿牛那势大力沉的一剑,但衣服却是被陆阿牛划破了一道口子。
独孤新安见状,大声道:“大哥,接住你的刀。”随手把刀扔向独孤信然,后者身子猛然跃起,一把抓住刀,落在地上,随之道:“陆阿牛,我们还是打开场子到外面去吧,你跑不了。”
陆阿牛脸部的肌肉不停的颤抖,肃杀的神芒越来越狠,沉声道:“独孤信然,好。”
陆阿牛看向韩江雪道:“兄弟你没事吧?”
韩江雪一脸不惧道:“没事。”
独孤信然玩味的一笑道:“好,那就出去,让你们有事。”
姜修文阴沉的笑道:“陆阿牛,你打坏了人家老板的这么多东西,还搅了人家的场子,总是该赔吧。”
陆阿牛无话可说,自是自己的打斗损坏了老板的东西,是该赔。他随之从身上扔出两锭银子,说道:“好,这是我赔老板的银子,但损坏东西不是我一个人损坏的,你们也该赔。”
姜修文不自然的笑道:“陆阿牛你可真会算,拿着我家的银子赔老板,也罢,我蜀王府有的是钱,剩下的都是我的。这地方不是充土豪的地方,你玩不起,要玩咱们去外面玩命去。”
随之大笑起来。
独孤信然扬起自信的笑容迈着大步向外面走去,陆阿牛,韩江雪在后面跟上,其他人也紧紧跟上,姜修文那些人就等着陆阿牛如何死在独孤信然的刀下。
而外面看热闹的人见他们走了出来,几个人都杀意满满的的带着刀剑,这阵势立刻就把他们吓坏了,外面的人旋即一窝蜂的躲到一边去,以免被他们伤到。
独孤信然站在大街的一侧,突然杀意弥漫道:“陆阿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陆阿牛,韩江雪提剑站在另一侧,陆阿牛眼神一沉道:“独孤信然,该死的是你。“
独孤信然冷冷一笑道:“陆阿牛,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话音落下,独孤信然残影闪动,快速的一刀杀向陆阿牛,后者提剑狠狠挡去,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音随之传来,韩江雪轻盈的剑势也杀向独孤信然,三人顿时如风滚草一般缠绕在一起,顷刻间,到处刀剑纵横,金属撞击声音不断响起。
一时间,三人战的难分难解,彼此谁也没有绝对的优势,但毕竟独孤信然一方来了众多高手,他们任何一个人出手,陆阿牛,韩江雪根本支持不住。
三人的打斗实在太激烈,乃至于看热闹的人都不愿意离开,简直是错过了高手的决斗。
而很长时间没有出现的姜鹏远不知怎么心血来潮,居然大晚上的出现在这一带,心情不错的他在大街上闲逛,不时的露出惬意的笑容,出来逛街,心情完全放松了,是他最喜欢的事,总比被那些人欺负强。
忽然之间,他感觉内心一阵颤动。心情惬意的姜鹏远猛然间呆滞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此刻他的大脑极速运转,这种感觉怎么会有些熟悉?终于,他想到了在他八岁回家省亲的时候,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终生难忘,他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不知所措的往前走,越往前走,这种感觉越强烈,他不由自主的沿着这种感觉的方向向前走。也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能给他带来什么。
直到他看到前面如潮水般的人围观在那,听到激烈的打斗声音,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强烈的他几乎不能控制。姜鹏远稳定一下心神,扒开人群向里面走去,这才看到三人战的正精彩,两个少年不断向另一个少年疯狂的进攻,待他看清那人时,却不由的心中怒火中烧,独孤信然,一个和自己交了几次手的人,如若不是自己有顾忌,早把独孤信然打的屁滚尿流了。
姜鹏远见那两个少年对付独孤信然不处于绝对劣势,这两个少年武功在同年龄段已经是出类拔萃了,毕竟独孤信然是在战场走出来的,又有独孤无常教导。想到这些,姜鹏远心中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下。独孤信然这家伙,仗着武功高强,又在边疆立有战功,又是燕北王的侄子,再加上皇上对他们的宠爱,来到了洛安城后,真是无恶不作,姜鹏远无论走到那里都能见到他们欺男霸女,真想把他们碎尸万段。但姜鹏远只能压着心中的怒火,观察一下事情的发展。
姜鹏远感到在看三个人打斗时,心中的那种颤动越来越强烈,姜鹏远这才完全确定这种颤动来自于他们三个人,但决不是独孤信然,那就是那两个少年。
这种感觉跟八岁的时候见那个乞丐是一样的感觉,难道他们两人其中有一个是那个乞丐吗?这个乞丐使得姜鹏远一辈子忘不掉,有一种他的宿命就跟自己一样。
而那两个少年剑势时而轻盈漂移,时而霸气有力,一招一式犹如行云流水,两人时而左右,时而前后攻向独孤信然。但独孤信然并没有处于被动中,反而刀势凌厉霸气,杀的二人不敢轻易靠近。双方一时处于胶着状态,谁也没有占得上风。
姜鹏远挤在人群中不敢再往前走,看到远处的独孤新安,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看来他们应该是一伙的,如若那几个人出手,那两个少年势必不是他们的对手。姜鹏远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站在那里,只要那两个少年有什么危险,他一定出手,面罩姜鹏远已经准备好,就等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