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第二长闻叛逃之因
5“人呢?人呢!”
见此情景,商帝不顾形象地跑了过来,见确实不见黄老的身影,顿时愤怒地向四周的侍卫质问。
侍卫们面面相觑。
他们刚才连灵浪中心发生了什么都看不清,怎么会知道人去哪里了,如今面对商帝的质问,也只能缄默不言。
商帝怒火更胜,龙袍一甩,怒道:“还愣着干什么,立刻给朕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众侍卫立刻领命朝着王城的各个干道搜查而去。
“陛下不必着急,此人受了老夫一击,已经受了伤,跑不了多远,迟早会落在我们手上。”这时,老者幽幽说道。
听见他的声音,商帝纵使心中气恼得厉害,也还是收敛了怒火,语气平和了些,“叔皇祖,他若是真的知道了什么,把事情传出去,对皇室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
老者浑浊的眼睛瞥向他,“哦?陛下的意思是怪老夫让他逃了?”
商帝心头一紧,赶忙微微垂下了头,“叔皇祖您误会了,朕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老者哼了一声,并没有跟他过多计较,而是看向了已经被灵浪震晕过去的商海青,眼神逐渐变得阴狠,“看来要尽快将那件事做了,之后再将首尾清理干净,就算他将消息泄露,无凭无据也不会有人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商帝:“……”
商帝默默看了商海青一眼,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另一头,王城某处人迹罕至的小巷子里,“哐当”一声,一道人影从半空掉落,掉在了巷子里堆积着的破萝筐上。
“噗,咳咳。”黄老捂着胸口一阵激烈的咳嗽,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墙面。
“他娘的,下手真狠。”黄老低声骂着,踉跄着扶着墙壁勉强让自己站稳。
随后他看向虚空,“多谢阁下出手相救,阁下既然愿意铤而走险救下老夫,可愿意出面一见,让老夫当面感谢一下救命恩人啊?”
“感谢就不必了,您是骄阳的师爷,本王岂能看您涉险却不闻不问。”
虚空中,清风立于商阙身后缓降落。
见是他,黄老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
他倚着墙,让自己不至于摔倒,问道:“殇王殿下能将老夫从灵尊境巅峰强者手中救下,实力当真是不可小觑啊。”
他虽听说过殇王腿伤之前天资卓绝,可从不知腿伤之后的殇王依旧有如此本事,看来之前是被某些消息误导了。
商阙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看了眼他扶着的墙,“墙的那边就是相国府,您可以先进去修养一段时间,本王自会安排您出城。”
“殇王殿下周到。”黄老颔了颔首,就打算翻墙而过。
可这时,商阙的声音再次响起,“黄老先前说叔皇祖要对瑞王做什么,不知具体是要做什么?”
“你就是因为想知道这个才救我的?”黄老回身看他。
商阙笑笑,“主要还是因为您是骄阳的师爷,其次才是为了知道这件事。”
黄老只当他是在放屁。
皇室的人,岂会满心只有儿女情长,此人一口一个骄阳,只怕是想利用宁骄阳让自己信任于他吧。
虽然没有在他那里感受到恶意,但是这样的举动还是让黄老觉得不高兴,觉得商阙对宁骄阳的心太杂,一点也不纯粹,并非宁骄阳的良人。
看来日后若是能见到徒孙女,还是要好好提醒提醒她。
其实他还真是误会商阙了,他就黄老真的单纯就是为了宁骄阳,不然今天本来没有他的事,他又何必在暗中看护着呢。
只不过他不知道黄老已经在心里将他当成其心不诚之徒了,自然也无从解释。
黄老又咳了两声,强压下心口上涌的血气,有些艰难地将那位皇族老祖宗和第二长闻之间的交集说了出来。
“十多年前,第二长闻一直在研究某件事,起先老夫并不知道他研究什么,只当他是在钻研功法。我这个徒弟天资不凡,修炼天赋奇高,悟性也高,是苍穹学院建立以来的头一个,你可知他当时……”
说起这个曾经的徒弟,黄老就有些止不住话头,语气中甚至还带上了些许自豪。
只是对上商阙沉静的眸子,那些话突然就堵在嗓子眼里说不下去了。
行叭,徒弟都叛逃了,夸那么多有什么用。
无力的叹了口气,黄老直接步入正题,“为了方便他钻研,我特意向学院申请了一处院子,自那以后他几乎几个月几个月的待在那个院子里闭门不出,后来更是直接呆了半年,我担心他是修炼出了岔子,便擅自进了那座院子。”
“也是那时我才发现,他竟在院子下方挖出一个巨大的地下密室,你可知我在密室中看到了什么?”
商阙没有说话,黄老也并没有要听他的回答,神情逐渐飘忽,好像又回到十多年前的那个密室中,“我看见密室中有很多铁笼子,铁笼中关押着许多人族妖族和魔族,他们每个身上都有很多伤。”
“我还看见密室中有两张床,床上躺着两具人族的尸体,我认识那两个人,都是学院里的学生,平常见面还会跟我行礼打招呼,可那时他们毫无生气地躺在满是血污的床上,丹田处被利器剖开,内脏全都暴露在空气中,体内的灵脉全都消失不见了。”
“我还在床边看见一本笔记,你知道笔记上写的是什么么?”
商阙蹙眉,他应该猜到了。
黄老眼圈通红的看着他,整个人再次被当年的情绪填满,很是激动,“他在用活人做试验啊!他将两个人的灵脉活生生剖出,然后再换到对方体内去,他想以此研究出换灵脉之法,随意更改别人的天赋啊!”
“如此大逆不道!如此大逆不道!怎么会是我黄觉的徒弟啊!”黄老嘶哑着嗓子撕喊着,浑浊的眼泪自眼眶涌出,似悔恨,似愤怒,似愧疚……
万般情绪凝结在泪里,最后统统化成对命运的无力。
商阙缓缓攥紧了轮椅扶手。
“所以,您是说那位皇叔祖现在在做和第二长闻一样的事?”
“他想要商海青,是要剥取他的灵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