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替换
但没了干徵羽,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在场众人一时间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除非,有什么办法能悄无声息地潜伏进去,还不会惹其他人的怀疑,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调查了。”萧岑璟喃喃说道。
他的话正好说中了众人现在心中的想法,可最犯愁的也正是这一点,他们该如何做呢。
忽然,萧岑璟好似想到了什么,他看向宁骄阳,“小师妹,你是不是有一种能操控别人的术法来着,不如我们用这个办法将这里的一个人做成傀儡,让他替我们调查,这样就不会引起别人怀疑了。”
他说的是当初初遇魅无心那天,她用来控制苏落雪的手段。
宁骄阳摇头:“那种术法施术痕迹太明显了,中术的人会两眼无神,反应迟钝,有能耐的人一眼就会发现端倪。”
“如果由真人假扮呢?”突然,一直没有说话的洛津煜开口了,一下子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宁骄阳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津煜没什么表情,“我这里有一张可以随意变换样貌的面具,我们可以用它伪装成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只要小心些,轻易不会被发现的。”
“这倒是个好办法。”符道点点头,认同了洛津煜的话,但随即新的难点又来了,选择谁来做这个替换呢。
“替换的人选最好要在这里有些地位,别人不敢随便怀疑,且能够自由出入这里的任何场所。”
听着符道的话,众人全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也是刚来这里,对这里的人员结构并不熟悉,一时间真的很难确认替换哪个人最合适,并且还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以防动手时被那人逃脱,那一切就都完了。
屋子里一时陷入了安静。
洛津煜却似早就想明白了所有问题,他出声道:“我有一个人选,不知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谁?”符道问。
洛津煜看向他,语气淡淡地说出一个名字:“第二长闻。”
“我们对他有一定的了解,手上也有可以将他引出来的条件,选择他来顶替,是最保险的。”
对啊。
众人一阵恍然大悟。
第二长闻确实符合符道刚才所说的所有要求,并且有宁骄阳在,第二长闻中计的概率确实比任何人都要大。
符道满意地看向洛津煜,这个年轻人确实聪明,于是他又问:“既然被替换的人选已经决定了,那么替换的人选呢,你觉得谁去合适?”
替换敌人潜入敌人内部可不是个简单的活,像是干徵羽这样头脑简单的人就做不了。
“自然是我。”洛津煜毫不迟疑地说,“办法是我出的,面具也是我的,这里这么多人中也只有我的身型和第二长闻最相似,除了我,也没有别人适合了吧。”
此话一出众人才发现洛津煜的身形竟然和第二长闻有八成相似,唯一差的那两分还是因为二人之间年龄的差距。
不过等面具一换上,应该就看不出了。
计划可行,众人也没有过多迟疑,当即便商量起具体实施办法来。
当夜,某处房间内,第二长闻正在熟睡,忽听房间内传来一声异响。
他很警惕,当即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犀利的眸子在房间内扫视,刚睡醒的双眼中没有一丝困顿。
突然,他看见了房间地板上躺着一封信。
他并没有着急去捡那封信,而是下床开门朝外看去,确认外面一切正常,并没有人后才关上了门,捡起了信封。
他捏了捏,信封似乎有什么材质较硬的东西,不过感觉着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性的。
第二长闻这才放心地打开了信封,倒出了里面的东西。
只是见到那东西后,他的眼睛骤然睁大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躺在他掌心的是一枚同心结,他再熟悉不过,这是当初在学院他和宁珍互明心意时她亲手送给他的,是他们二人的定情信物,宁珍一直十分重视。
可是后来他将她带去圣境后,就再也没见过她身上佩戴这枚同心结了,问她同心结去哪了,宁珍只说他当初狠心离开的那一天,她就将同心结扔了。
第二长闻为此愤怒不已,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将圣境中所有最好的最珍贵的同心结都送到她面前,让她再重新挑选一对,他们两个一起佩戴。
结果可想而知,宁珍根本不屑。
可就在今天,就在这个晚上,同心结竟然又重新出现在了他面前。
这是不是说明宁珍来了?是不是说明宁珍之前都是骗他的,她从来没扔过这枚同心结,她只是生气他当初的选择,所有故意那么说想要气他。
这是不是说明她心里还有他,她还爱着他。
一瞬间,第二长闻的内心被兴奋尽数添满,过了一会他才发现信封里还有张纸条,是约他到峡谷外的悬崖上一见的,字迹正是宁珍的。
第二长闻将信攥得紧紧的,几乎没有犹豫就朝外走去。
他也真是爱惨了宁珍,若是换成别的信件,他定会仔细思量,为什么会有人能突破结界把信送到他面前来?为什么宁珍会来到此地?
只要稍微一想就必然会知道这是个圈套。
可是第二长闻实在是太想念宁珍,太爱宁珍了,基本已经是刻进灵魂深处的爱意,此刻的他满脑子都在高兴宁珍主动来寻他,还幻想着两人能重归于好……
如果萧岑璟在这,必然会感叹他原本以为魅无心和洛津煜是恋爱脑,原来顶级恋爱脑一直在这里,还是你们长辈会玩。
很快,第二长闻就到了信中所说的地点,他能随意出入,又因夜深人静,所以没有任何人发现。
一到地方他就在四处搜索,急切的模样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爹。”忽然,一声少女的呼唤从身后传来。
第二长闻一怔,回头看去。
不远处,宁骄阳站在那里,少女亭亭玉立,像极了一直在他心头萦绕不去的那个人。
但是第二长闻没有认错,他狐疑道:“娇娇?怎么是你?”他朝她身后看了看,“你母亲呢?”
宁骄阳淡淡一笑,笑容中是不明的意味,“我母亲没有来,这里,只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