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话音刚落,孙月立刻停下了脚步,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郑宁走到孙月面前,低头打量着孙月,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片。
“把头抬起来。”
孙月抿了抿嘴唇,她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好对付的。
她缓缓地抬起头,但眼睛仍然没有看向郑宁,似乎在避免任何可能的冲突。
郑宁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庞,他伸手捏住孙月的脸额,那力度让孙月感到生疼。
她被迫与郑宁对视,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就连那两位妾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了。
她们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郑宁加大了手上的力量,他的语气变得严厉:“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他刚刚真是大意了,只顾着和美人玩乐,却忘了家里新来的下人是不可能有机会到主子跟前伺候的。
孙月的脸被郑宁的铁钳般的手掌生生遏制,她的脸颊因窒息而涨红,眼中装作满是惊恐,“少爷...奴婢...不明白您在说些什么...”
话语断断续续,从她的口中逃出。
她心中明白,自己已然暴露,必须尽快抽身,否则一旦郑府的人闻声赶来,其他的人必将因她而陷入危险。
郑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做刺客也不专业点,你不知道吗?这府上的人,都叫我大少爷。”
他轻蔑地拍了拍孙月的脸颊,“你,少叫了一个字。”
但凡经过严格培训过的下人,都不可能犯下这种严重的错误。
孙月心头一颤,恍然大悟。
她自以为缜密的伪装,却原来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眼神微闪,必须尽快脱身,否则一切将无法挽回。
屋外的郭阳心中一紧,察觉到屋内的事情已然暴露。
此刻,最重要的莫过于那两名女子,若是她们发出任何声响,整个郑府都将陷入风波。
情急之下,他迅速闪身入屋,出其不意,扬起手掌猛地击向两名女子,令她们昏厥过去。
郭阳闯入房间的瞬间,孙月也迅速作出了反应。
她猛地朝郑宁的心脏位置挥出一掌,让郑宁原本掐住她脸颊的手瞬间松开。
由于郑宁已经中毒,这一掌更是加速了毒液在他体内的扩散。
郑宁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试图稳住自己的身体,但中毒后的虚弱让他无法抵挡住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孙月也并没有停手,她迅速绕到郑宁的背后,用膝盖顶住他的脊背,双手紧紧地握住他的喉咙。
郑宁意识到自己处于极度危险之中。他试图将孙月也拉开,但孙月也的力量出奇的大,让他一时无法撼动。
他堂堂郑府的大少爷,那可是京城里跺一跺脚,地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他身份尊贵,权势滔天,那些平日里在他面前阿谀奉承的权贵子弟,无一不是对他敬畏有加。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竟然死在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身上,这简直是无法让人相信的事实。
那个小丫鬟,相貌平平,身材瘦弱,扔在人群中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但就是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竟然让威风凛凛的郑大少爷栽在了她的手里。
这让郑大少爷如何甘心?
“撤退。”郭阳说道。
“嗯。”
孙月甩开了郑宁,急匆匆地与郭阳一同离开了房间。
陈文这边则因为郑家二少爷房中传出的凄厉惨叫声,引来了大批的护卫。
这些护卫们平日里早已习惯了二少爷房内女子的娇吟声,但今日听到的惨叫声显然不同寻常,让他们意识到二少爷可能遭遇了不测。
他们迅速赶到二少爷的房间,只见房门大开,里面一片狼藉。
郑家二少爷瘫倒在地,脸色苍白,衣衫不整。
他手捂着左边的耳朵,鲜血流不止,旁边还有被切掉掉落的耳朵。
“快…快抓住那死丫头。”
护卫们立刻展开救治,同时派人通知家族长辈和抓捕行动。
所有的事件都在那一瞬间发生。
陈文知道事情不妙,疾步穿梭在郑府的走廊中,他的步伐快而稳,仿佛时间在这一刻为他而停滞。
他的目标清晰,知道即将面临危机赶紧通知其他人撤离。
然而,郑府的防御力量并非无能之辈。
消息一传出,整个郑府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黑暗所笼罩。
这不是普通的阴影,而是一种危胁的预兆,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每一个角落,每一道门后,都可能有护卫的身影在潜伏,他们的目光锐利如鹰,警惕着任何可能的威胁。
这些护卫并不是普通的护院,是每一个都经过严格的训练,每一个都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
他们知道如何搜寻,如何防御,如何在危机中找到生机。
他们的步伐轻盈而有力,他们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可以看穿一切伪装和谎言。
陈文的心跳在剧烈地跳动,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
在这个紧张的时刻,他不敢贸然释放信号棒,这等于暴露了自己的确切位置。
郭阳与孙月一离开房间,便察觉到周围弥漫着危险的气息,他们心中明了,肯定是他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怀疑。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向出口逃去。
元兮也从另一方向赶来。
当四人成功汇合,只是简单交换了眼神,没有多余的言语,默契地朝进来的方向奔去。
在原本的计划中,以他们的速度,逃走本应毫无问题。
然而,就在罗君准备接应他们的时候,一名女子突然闯入,紧紧抱住了其中一人的腿,哀求道:“求求你,带我一起走。”
被抱住的人是元兮,他毫不犹豫地一脚将她踢飞。
元兮可不是那种会对女人心慈手软的人,他一心想着这次任务要表现得出色,却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女人,差点让他们被发现。
“动作快点!”郭阳喊道,他已经感觉到那些护卫正在靠近。
其他人迅速翻出围墙。孙月看着那个被踢飞的女人,心中有些不忍,她开口道:“师父……”
然而,郭阳并非无情之人,他走过去将那名女子扶起,快速翻过围墙,随后将她扔到一旁,“能不能逃脱他们的追捕,就看你自己了。”
顾天诚在外面接应,看到他们回来,立刻牵着马匹靠近。
众人翻身上马,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多谢……”
那名女子不敢在郑府过多停留,立刻选择了相反的方向逃去。
马蹄声急促地响起,郑府的护卫们闻声而出,他们骑着高头大马,背着长弓短箭,气势汹汹地追捕着。
郭阳和同伴们见状,也立刻策马逃亡。护卫紧随其后,生怕错过任何追捕。
在追赶的过程中,郭阳注意到郑府的护卫们一个个身手矫健,显然是经过严格的训练。
他们骑在马上,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丝毫不受颠簸的影响。
而郭阳他们似乎也非等闲之辈,灵活地穿梭在街巷之间,利用地形优势试图摆脱追捕。
然而,郑府的护卫们紧追不舍,他们策马狂奔,弓箭在手中紧握,随时发射。
郭阳他们骑在马背上,疾驰在道路上,他们的长剑在昏暗的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一种决绝和果断。
郑府的护卫们如影随形,他们手持弓箭,不断向郭阳他们射来。
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让人的心跳加速。
到了岔路口,其他五人毫不犹豫地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
他们的马蹄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离别的挽歌。
郑府的护卫们也分散开来,紧随其后。
郭阳选择留下断后。
他紧握缰绳,让马儿尽可能地配合他的战术,时刻警惕着周围的攻击。
他时而还要俯身躲避急速射来得箭矢,时而击退更多护卫追赶,生怕其他人被护卫们追上。
当时间差不多了,郭阳意识到不能再继续纠缠下去。
他果断地拉紧缰绳,让马儿调转方向,疾驰而去,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郑府的护卫队见状,也迅速跟上,紧随其后。
郭阳和他的队伍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路飞奔,最终在户部尚书府的大门前汇集。
郭阳他们迅速消失在府中。
整个行动干净利落,没有任何不必要的注意。
此刻,他们终于安全了,暂时摆脱了郑府的纠缠。
在郑府内,此刻的气氛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大公子郑宁在夜半时分突然毒发身亡,整个府邸都陷入了震惊与混乱。
二公子郑策因强行抢夺民女,被对方愤然反击,割掉了他的耳朵,血淋淋的场面令人触目惊心。
郑太师坐在府邸的主座上,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他的眼神深邃而冷峻,仿佛能看穿一切欺瞒与谎言。
郑夫人坐在他旁边,泪水不断地滑落,梨花带雨的容颜更添了几分柔弱。
底下一排子女们静静地坐着,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恐惧。
他们深知老爷子的怒火一旦点燃,谁也无法幸免。
每个人都屏息以待,生怕自己的呼吸声都会引起老爷子的注意。
整个郑府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每个人都怀揣着自己的心思,但谁也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这一刻,郑府成了一个巨大的风暴眼,而中心的压力正在不断积聚,随时可能爆发。
护卫们急匆匆地赶来,跪在他面前禀报:“启禀老爷,刺客逃到了尚书府,然后突然消失。我们搜查了整个府邸,却找不到刺客的踪迹。不知此事是否与尚书府有关?”
郑太师皱起眉头,眼神中闪烁着疑虑。
郑府与尚书府两家之间的关系,向来是如同大树与依附的藤蔓,尚书府始终以郑府马首是瞻。
不可能采取暗杀郑府大儿子这种手段。
再者,从实力的角度来看,尚书府也绝无可能派遣杀手去暗杀郑府的公子。
然而,事情总是存在着例外。
毕竟,郑太师清楚尚书家是如何攀升到如今的地位。
郑家如今正如日中天,难免会有人心生嫉妒,或许有些人表面上对郑府恭敬有加,却在背地里谋划着如何削弱郑家的势力。
毕竟人心难测,谁又能保证那些看似忠诚的面孔下,没有藏着险恶的用心呢?
“你们确定刺客逃进了尚书府?”郑太师问道。
“是的,老爷。”护卫们回答,“我们看到了刺客进入了尚书府,但进去后却找不到了。”
郑太师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继续调查,看看能否找到刺客的踪迹。同时,密切关注尚书府的动静,看看是否会有异常。”
护卫们领命而去,郑太师则陷入了沉思。
郑夫人泪流满面,紧握着双手,声音颤抖地说道:“老爷,您一定要将那凶手绳之以法,他们竟然胆敢毒害我亲爱的儿子,这样的人绝对不能逍遥法外。我要求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碎尸万段,以慰我儿在天之灵。”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仿佛要将凶手生吞活剥。
她继续说道:“还有那个贱人,必须将她捉拿归案,竟然残忍地割下我儿子的耳朵,绝对不能姑息。”
在同一天晚上,她的两个儿子遭遇了不幸。
大儿子已然过世,二儿子则失去了一只耳朵,目前正在休养。
这令她心力交瘁,痛苦万分。
郑太师心烦意乱,忍不住发火,“你就知道哭哭啼啼,两个儿子都被你宠坏了,整天在外面惹是生非,现在好了,遭殃了吧。”
他知道郑夫人的心情,但他也清楚两个儿子在外面惹事生非的事实。
郑太师的话让郑夫人的情绪更加激动,她大声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们是我的儿子啊!现在大儿子已经死了,二儿子还少了一只耳朵,你让我怎么承受得住?”
郑太师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和那个割了儿子耳朵的贱人。
他安慰郑夫人道:“我知道,我会派人去调查这件事,一定会将凶手和那个贱人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