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暗道不好的时候,耳边响起傅宴浔的声音。
“别怕,澜澜,是我。”
他松开捂住她嘴的手,关上房门,从她手里拿过卡插上去,房间亮堂了起来。
江弄月不可置信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傅宴浔。
她好几次眨眼睛,就想看看眼前的人,到底是真人,还是她看错了。
傅宴浔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姑娘格外地可爱。
他把人拉着走到沙发上坐下,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
江弄月吃痛回过神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问出口又觉得不对劲,“你是怎么进来这里的?”
傅宴浔淡定的很,“只要我想要进的地方,没有我进不去的。”
现在天气渐渐热起来,江弄月穿的长袖是短款的。
坐下上衣就会往上缩。
傅宴浔的手,轻而易举地触摸到她细腻的肌肤。
“你松开我!”
她推搡着人,可不见他移动分毫。
她怎么可能推得动傅宴浔呢?
不是在做梦吗?
傅宴浔紧紧扣着她的腰肢,“澜澜,你乖一点,让我好好抱一会儿。”
他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语气里是恳求,是暧昧,是爱恋。
“傅宴浔,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再一次提起这件事,希望他能回神,他们这样的动作,实在是不合适。
有违公序良俗。
“是吗?”傅宴浔混不吝,眼眸微挑,“我可是没有答应过,我们分手的。”
江弄月想到那天他在车上决绝的语气,还有那天在雾里清说的话,眼睛里瞬间蓄满雾气。
“傅宴浔,你松开我,我们已经分开了。”
“姜听澜,我说过,只要我不想分开,我们就不可能分开。”
江弄月推搡他推不动,渐渐就放弃了。
两人就这样在房间里僵持不下。
江弄月也不挣扎了,目光看着窗外残缺的月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听见傅宴浔说。
“澜澜,我们好好谈谈。”
江弄月感觉到他脱力,倏地从他怀中出来。
站在他一米远的位置,“就这样说。”
傅宴浔笑:“你什么时候防着我跟防贼一样?”
“现在。”
“我和傅总只是曾经的上下属关系,您这样用非法手段进入到我的房间,我是可以报警的。”
傅宴浔拿出手机来,在输入“110”的字符。
“需要我给你报警吗?”
江弄月看着他要点下去,立马扑过去想要抢手机。
“你疯了!”
傅宴浔松手,很顺从地将手机给了她。
将她人抱在怀里。
“澜澜,你告诉我,我怎么能不疯呢?”
她都要跟人跑了。
他还要怎么淡定呢?
他好像是忘记了他们之间分手的事实。
“澜澜,你听我说好不好?”
他祈求着,他想告诉江弄月一切。
可是江弄月不想听。
“傅总,你真的要离开了,我不管你用何种方式进来的我的房间,但都请你出去。”
“我可以不和你计较。”江弄月深呼吸,试图再一次挣脱,最后却无能为力。
“傅宴浔你自己讲的话,你得负得起责任。”
傅宴浔耍无赖,“我说什么了?”
“澜澜,你说我们分开了,那你要拿出证据来才是啊。”
他轻笑着,眼眸中流转着温柔和宠溺,是江弄月迷恋的。
“你明知道我拿不出证据……”
“那我们就是没有分开。”
她着急却又对傅宴浔无可奈何。
窗外原本残缺的月色被乌云遮挡。
一阵雷声响起,仿佛要劈裂天空。
江弄月吓得一跳,在傅宴浔怀中发着抖。
傅宴浔抱着人去到床上,温柔哄着,“没事澜澜,我在这里。”
江弄月没有什么害怕的,唯独害怕打雷。
从前在M国,他们生活的州不是时常下雨的地方,开始傅宴浔还不知道。
后来他们去往另外城市游玩的时候,遇到一场大雨,也是在这次大雨中。
他发现他的小女朋友第一个秘密。
害怕打雷。
但其实不算是什么缺点,女孩子都害怕的。
他不能要求她和女战士一样,那么他则是没有存在意义了。
后来,每次遇到下雨天,他都会紧紧将人抱在怀中,直到她彻底睡去。
随着一阵阵雷声骤然响起,江弄月紧紧揪着他的衬衫。
傅宴浔抱着人在怀中哄着,“没事没事。”
江弄月依旧是抖个不停。
傅宴浔从床头柜翻出民宿窗帘操控器,将窗帘合上,看不见外面,她整体放松不少。
可能是因为白天玩的时间太长了,江弄月闻着熟悉的味道,渐渐地睡了过去。
傅宴浔给她脱下脏衣服,擦拭了下身体,自己洗了个澡,上床抱着人进入沉睡。
天知道,这是这段时间来,傅宴浔第一次睡得安稳。
他原本会每天更换一次床单,后来不敢换,他需要江弄月的气味,才能睡得舒服。
江弄月也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天空放晴。
江弄月被腰间无法忽略的一股力量给弄醒。
睁开眼睛,看到睡在身侧的傅宴浔。
她一时间愣住了。
昨晚残缺的记忆涌入脑海中。
“松开!”
她皱眉将他推醒。
傅宴浔睡眼惺忪,把人揽入怀中,“澜澜,你别闹我先,让我再睡一会儿,你陪着我。”
“傅宴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嗓音里都是浓浓的疲倦。
“我当然知道。”
“我抱着我的澜澜睡觉啊。”
“我们分手了,我不是你的。”
傅宴浔醒了,他当做是听不到江弄月的话,他自顾自解释着。
“澜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分手。”
“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有我的苦衷的,你始终都是我最爱的。”
“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到了时间我会和你证明一切的,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江弄月冷笑,“我凭什么要信你?”
她觉得很荒谬,看着傅宴浔像是在看傻子。
“上次分手是我提的,这次分手是你提出来的,我们算是两清了。”
她说完,让他腿心位置,用力一摁,他吃痛将人松开。
“澜澜,你这是谋杀亲夫。”
江弄月当做是听不见,她走进浴室洗澡。
等出来,房门被敲响,苏斯年的声音传来。
“弄月,你醒来了吗?我给你带了早点上来,方便开门吗?”
傅宴浔早知道苏斯年会来,从床上大咧咧地坐起来,他甚至没有穿衣服。
江弄月赶忙说:“谢谢,但我刚醒,可能不方便开门,你把早点放在门口就行。”
苏斯年没有多想,昨晚下雨,确实会影响睡眠质量。
“那我下去一楼等你还是怎么样?”
傅宴浔目光幽幽望着江弄月,好似她说出一声好,他就要使坏。
“我昨晚没有休息好,今天可能是没法出去了,抱歉。”
苏斯年略感失望,“好,那你好好休息,一切等你休息好再说。”
“谢谢你的早点。”
门口的脚步声远去,江弄月悬着的心,可算是回到原处。
傅宴浔好整以暇看着她,“怎么不请他进来坐坐呢?”
江弄月不想理会这个疯子,转头打开房门,将外面的早点拿进来。
“随便人给的东西你也敢吃啊?”
傅宴浔只穿着一条内/裤在房间里晃悠,“你也不怕里面藏了毒。”
江弄月回头瞪他,“那也比你强行和我同床共枕强。”
傅宴浔倏地笑出声来,“澜澜,昨晚可是你一直抱着我不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