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我没有骗你的必要,我真的没有遇到任何的事情。”
“完全就是突发奇想,觉得我一辈子都呆在一个地方可能会很没趣,倒不如趁着现在年轻手上也有资本可以到处玩。”
对于江弄月说的话,沈侓白是一个字都不听,也不会信。
“弄弄,这样的话,你骗骗文婷这种小丫头就好了我和你谁跟谁?我们之间认识这么多年,我敢确定以及肯定,你就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江弄月看了眼在厨房做饭的阿姨。
有些话要私底下说。
她喊道:“阿姨,我有点想吃葡萄,你可以去给我买吗?”
阿姨从厨房走出来,擦了擦手,“好的,小姐你自己注意点。”
江弄月看着沈侓白,她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了。
“学长,你还记得最开始公司要和中融合作的时候我为什么这么抗拒吗?”
沈侓白摇头。
他不知道江弄月和傅宴浔之间的纠葛。
“因为我和中融的总裁傅宴浔曾经有过一段长达三年的感情,是我甩的他。”
“盛洲从前许多项目还没开始就黄了,是因为我和他分手之后,他身边那些朋友对我的蓄意报复。”
“后来的很多项目也都是他出手,所以对方才会找上我们。”
“现在正在进行的这个项目能够让我们公司起死回生,也是他为了让我妥协才会选择我们公司。”
“我和他之间的这段感情,我全心全意地付出了所有,但是我到头来却发现我不过是他的替身。在三月之后他的白月光之后回来,等到那个时候我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而我也不想成为那个让万人唾弃的小三,离开就是我最好的选择。”
“如果我不离开的话,或许他会把矛头继续针对于盛洲,可我并不想这样我知道公司是你和安安姐的心血。这两年里我也是呕心沥血的,为了让公司能够继续站稳脚跟付出也算是由我的一半心血,我不可能看着公司就这么倒下的。”
其实沈侓白并没有必要一直贴着钱,让这个公司运作下去,不过是因为这是丛安一直以来的梦想。
他所做的不过就是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能够有信念地活下去。
“学长,你说你很了解我,我也相信,所以在这个事情上面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如果到时候公司还是没能保住的话,我也只能说抱歉了。”
沈侓白能够理解。
江弄月回来的这两年里为了公司付出的他也是看在眼里的,而且丛安也未必能够坚持住。
“弄弄,其实我也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啊?”江弄月错愕。
“我再来看你之前去找了安安的主治医生。”
“是找到适配的骨髓可以手术的吗?”江弄月永远都在往好的方向想。
“原本是有适合的骨髓,但是安安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够承受一次重大的手术。”
他找骨髓找了整整三年的时间,这三年里面无数次的配型都失败了。
而这一次配型成功了,但是丛安的身体根本就不允许再经历一次手术。
她死在手术台上的风险高达30%。
剩下的70%并不是成功率,这其中还包含着丛安身体,对于骨髓的适应,还有在手术过程当中是否会有其他的突发情况?
沈侓白是想要进行手术的,哪怕是赌最后一把也想要赌。
但是丛安拒绝了。
作为病人,其实她是最清楚自己身体情况的。
“她说,这几年的时间她吃的苦头已经够多了,最后的时刻她不想要呆在医院里,也不想再去承受每一次治疗的痛苦。”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放弃治疗?”
沈侓白抬起头的瞬间,江弄月从他的眼中看到的泪。
“这三年来她都按照我的意愿再好好地配合治疗,我原以为可以从死神的手上把她的命抢回来,但我根本做不到,而到了现在这种时候我只能尊重她。”
江弄月伸手拍了拍沈侓白的肩膀,“你真的已经尽力了。你在爱安安姐的这个事情上面已经做到了极致,而现在并不是你不想努力去挽救她的生命是根本不允许。”
“我想过无数种可能,但我没有想过是这样的可能。”
“可是你从来不是神算子,你也没有占卜的功能,你不可能未卜先知,我们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你也不用过分的自责。”
江弄月并不会安慰人。
“她也跟我说了这些。”
“我和你说这些,是提前给你一个预告。如果说安安真的走了,我想公司我也不可能继续坚持下去了。你希望我不要自责,而我也希望你不要自责。”
江弄月说:“看来我们今天都是在为后续发生的事情做打算啊。”
“人不能未卜先知,但可以未雨绸缪。”
江弄月知道这些话没有意义,她还是说了:“学长,我想安安姐会没事的。”
“我不知道,但最后的日子里,我希望她感到真的开心。”
江弄月是一周后才出院的。
钱来交给沈知行带着,等她出院才带回雾里清。
沈知行来的时候还回去一趟沈家,给她带了汤过来。
“你也是真的娇贵,去个工地过敏住院了。”他一边盛汤一边不忘吐槽。
“你少说两句会生病是不是?”江弄月觉得沈知行会一直单身有部分的原因是他嘴碎。
比七大姑八大姨都碎得嘴,一件事能叨叨好久,哪个姑娘能受得住?
“是。”沈知行没好气地把汤放在她面前。
“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听澜当老板算了。”
江弄月一边喝汤一边说,“确实有这个想法,以后不干建筑设计师这一行了,就回去当老板。”
“你最好是。”沈知行蹲在地上和钱来玩,“你妈妈说话从来不算数的,咱不信。”
江弄月无奈笑。
汤是沈家阿姨做的,很好喝。
“我听你哥哥说,你很长时间不着家,怎么了?”
“我不想在家啊。”沈知行说得理所当然。
“我才21岁,大好的青春年华,我妈和我哥总想让我相亲。”
“那是为你着想,我都担心你一辈子单身呢。”
“不可能的,你最好闭嘴!”
沈知行说着就要扑到江弄月身上。
门在此时猝不及防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