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忘不掉傅宴浔,我还是好爱好爱他啊。”
“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想要忘记真的好难啊。”
江弄月说完有些苦恼地揉着头发,眉头也是紧紧皱着。
傅宴浔张张嘴想要开口说什么,就听见江弄月像是清醒了一般的小声嘀咕:
“可是,他啊就是个浑蛋,根本就不值得我那么喜欢。”
她的话,结合刚才南柯的话,让傅宴浔不由得生疑。
以及之前,她隐隐约约说的什么替身相关的字眼。
叫傅宴浔开始想要去调查当年,她离开M国之前发生的事情。
明明在前一天还是好好的,过去一天不到就性情大变。
傅宴浔和江弄月想的一样。
他是天之骄子,不管是何种理由,他还是会端着架子,分手就是分手。
也不会关心其中的真实原因。
傅宴浔知道江弄月的酒量不是很好,不然那天也不会跟着他走了。
他顺着她的话问:“他是怎么你了,让你觉得不值得他让你喜欢?”
江弄月撑起身子,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眼神迷离得不行。
显然是没有清醒的模样。
她把傅宴浔当做是酒吧的男模了。
她说:“因为,他从来爱的不是我啊。”
“他怎么爱的不是你,你听谁说的不爱你?”傅宴浔追问。
试图从一个醉鬼嘴里得到想要的答案。
江弄月忽然笑了,那张本就绝色的脸,在酒精的晕染下,更是勾人几分。
她像是孩子撒娇耍赖似的。
“谁让你那么关注客户隐私的?”
“什么客户?”傅宴浔给她说得摸不着头脑了。
江弄月眉头紧紧蹙起,有些警惕地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可是傅宴浔的箍着的手太紧,醉酒后本就没力气,她脱不开。
“你不是酒吧的男模么?”她眯起眼睛看向傅宴浔。
嘴里振振有词,“柯柯也是的,怎么给我找个那么像傅宴浔的……”
“万一……我对他……”她话不曾说完,人就倒下去了。
细细的鼾声响起。
傅宴浔脸色阴沉得不像话。
虽是生气,手中的动作却依旧是轻柔的。
等她醒来,这笔账再来好好算算。
第二天早上,江弄月是因为头痛到忍不了才睁开眼睛。
看到熟悉的卧室装潢,她松了口气。
看来昨晚她喝多了之后,南柯是将她送回家了。
她伸手想要从床头柜拿过手机,真丝被子从娇嫩的肌肤滑落。
露出如同凝脂一般的皮肤。
没有任何衣物的遮挡。
江弄月呆愣几秒钟。
浴室的门被推开,是只有下半身一条浴巾的傅宴浔。
“你怎么不穿衣服?”
江弄月反应过来,她才是那个不着寸缕的人,急忙拉起被子裹住自己。
“是我不穿衣服?”傅宴浔闲庭信步走来,看着她的眼神带戏谑。
江弄月紧紧抱着被子,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看着傅宴浔。
“昨晚是你带我回来的?”
傅宴浔走到沙发上坐下,“不是我。”
江弄月眼眸瞪大。
而后,又听到傅宴浔悠悠道:“不是我,你还能飞回来是吗?”
“等你朋友带你回来,你们早就被外面的人给捡尸了。”
傅宴浔语气算不上好,“喝不了多少非要逞强?”
“要是我没有去你怎么办?”
“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你全部都忘记了?”
傅宴浔目光如炬地盯着江弄月。
江弄月被盯得后背发麻。
彼时的傅宴浔就像是一个长辈在教训不听话的小辈。
江弄月不敢顶嘴,只能乖乖停训。
傅宴浔起身解开浴巾,不避讳江弄月在她面前换衣服。
江弄月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除了头痛之外。
她知道昨晚,他们没有发生什么负距离的举动。
过了好一会,江弄月才开口问:“你昨晚给我洗澡了?”
傅宴浔睨了她一眼,语气不善:“我的床不接受不洗澡的酒鬼。”
好熟悉的一句话。
不是她之前和他说的么?
之前傅宴浔刚开始创业,时常会有很多应酬。
他又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在家,每次都是入场就被灌酒,然后装醉走人。
然后,江弄月就会说,他身上很臭,不洗澡不允许上床。
她的床不接受没有洗澡的醉鬼。
江弄月一时哽住,过了好久,她才找到话茬子。
“你给我洗澡了,怎么不给我换上睡衣?”
傅宴浔说得理所当然,“我抱着睡觉,摸着舒服。”
江弄月:“……”
“快去洗漱,等会下来吃饭,等吃完早饭我再和你算算昨晚的账。”
说完傅宴浔转身离开,江弄月保持刚才的姿势,一头雾水。
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账要算吧?
昨晚的账?
江弄月紧闭眼睛,细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大概是喝断片了……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什么东西啊?”江弄月想不起来,干脆就是不想了。
她裹着被子走进浴室洗澡洗漱。
等到她换好衣服下楼,傅宴浔已经和钱来玩到一起去了。
“你妈妈不要你了。”傅宴浔贱兮兮地对着钱来说。
江弄月眼眸瞪大,眼里写着不可置信。
“傅宴浔,你是脑子有病是不是?”她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
傅宴浔把钱来放在地上,“难道我说错了吗?”
“昨晚,你难道没有抛弃你的狗子么?”
“我那是特殊情况。”江弄月说。
“特殊情况?”
傅宴浔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戏谑。
“你过来,昨晚的账,我们得算算。”
傅宴浔拉着江弄月的手走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杯牛奶和一个三明治。
江弄月坐下,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傅总倒是和我好好说说,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江弄月总觉得傅宴浔在故意捉弄她
傅宴浔指了三明治,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吃完。
江弄月边吃边看手机的信息。
都是盛洲那边的工作群信息。
钱来在她脚边转来转去。
江弄月吃完,傅宴浔开口问:“你还记得你昨晚说了什么吗?”
“我记忆中,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干。”
江弄月说得信誓旦旦。
“我记得某人可是说过,一直忘不掉我。”
江弄月死死盯着他,语气急切,“绝对没有这回事!”
她怎么可能会对着傅宴浔说出忘不掉的话来?
那不是自己在给自己挖坑么?
“是吗?”
江弄月梗脖子,“当然是,必须是!”
她说完补充,“我早就不在乎你了!”
傅宴浔轻笑,拿出手机,播放昨晚的录音。
“我这里有一份昨晚的录音,我想当事人应该能听出来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