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与帝共乘帝驾
姜木就是在胡搅蛮缠!
她还真当自己是当年的麟娇公主,有明澄皇在背后当靠山吗!
伊太后这次就要让姜木知道胡搅蛮缠的后果!
这次,可没有人纵着姜木如此横行霸道!
果然,原越来了。
可是原越道,“太后总是生病,应是有原因的,不然就又要关在宫里好好养病了。”
“……”
伊太后气得都在发抖。
原越竟然选择站在姜木身后!
怎么着,走了一个明澄皇,又来一个原越吗!
不是听说原越和姜木关系不好吗!
姜木目光平静。
原越虽然没有和她去麒麟轩,可是她临去之前,原越曾经说过:
“去吧,有人敢动你的人,不管那人如何,想来你都是不能容忍的。朕说过,你还是当年的姜木。”
如今看来原越之言,果然君无戏言。
于是满宫的人都聚集了起来,要找到伊太后的“病因。”
伊太后眼见苏奴要往一个地方叫人,连忙道,“那里没人!”
苏奴看过来,伊太后心里又气又急,偏生对着苏奴又毫无办法,既不能把人拖出去打杀了,又要让那两人的藏身之处不被人发现。此时此刻,她当真是恨极了姜木。
可是竟然不用她多费神,原越凤眸一瞥,轻飘飘道,“太后既然这么说,就去别的地方叫人吧。”
姜木侧目。
性格使然,她便认为伊芳莲定是把那个嬷嬷藏在那里了,可是她正要开口,原越扶着她的肩膀给她转了个方向,她就一眼看见昨日那个嬷嬷。
嬷嬷和其他宫人站在一处,姜木看向假姜木。
假姜木还没往那边看。
姜木一个眼神给了镜水,镜水顿时了然,无声的来到那个神情慌乱的嬷嬷身边,不知道使了什么力,便让那个嬷嬷跟自己走了。
等假姜木看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嬷嬷跟在镜水身后,好像是姜木本来就带着的宫人一样。
她顿时从刚刚那种茫然的态度中回神。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姜木明明说要回常青轩,却中途来伊太后宫里关心伊太后的身体,但是假姜木知道一件事情呀!
假姜木顿时来了精神头,指着那个嬷嬷就道,“就是她!是她给本公主梅花糕的!”
她气势汹汹就走了过来,昂首挺胸说道,“榕妃!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
伊芳莲从那两人的藏身处收回心神,就目睹了这一幕。
“……”
姜木还在那里诱导道,“你确定昨日给你梅花糕的就是这个嬷嬷?”
“本公主确定!无比确定!当时本公主还奇怪那个宫女怎么长得那么老呢!现在一看,那分明就是个嬷嬷!就是眼前这一个!”
“好你个榕妃!本公主知道你看不爽本公主,却没想到你敢对母后出手,你怎么这么恶毒啊!”
“原哥哥!”假姜木撒娇道,“你一定要为我还有我们的母后做主啊!我都受到惊吓了!”
屋里在安静。
假姜木这才觉得不对劲,茫然看去。
所有人都看着伊太后。
这是为什么?
怎么还不替她做主?
钦天监的人在此时来了。
因为当今圣上向来不信这些,所以钦天监现在都是做一些夜观星象的活,有时候观察下不下雨还有失败的时候,让原越总是嫌弃不已。
如今好不容易派上用场,钦天监的钱大人顿时提起一万个心神。
他说道,“伊太后娘娘之病,就是与人犯冲!却不是与具体某个人,毕竟小人难防,伊太后娘娘最好闭门不出,日日抄写佛经,方可解难!”
“……”
伊太后无力瘫坐了下去。
她怎么都想不到原越会为姜木出头。
“至于你……”原越暼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的假姜木。
假姜木脚底抹油道,“原哥哥!我改日再来看你!我要去服侍母后了!”
她溜得挺快,原越漫不经心对苏奴说道,“她对朕没有礼数,走的时候连礼都不行,半年内内务府就别给她送份例了。”
就等于说假姜木顶着麟娇公主的名头,入宫后除了一些基本的衣服首饰,什么都不会得到。
姜木舔唇。
最重要的是,原越所罚,是假姜木最在意之事。
原越似乎一直都将帝王之术贯彻得很好。
对于假姜木来说,哪怕是打她一顿,都没有比到手的银子全都飞走来得崩溃得多。
“那个嬷嬷你不介意她活着?”走的时候原越问她。
姜木道,“伊芳莲又怎么会让她活。”
原越捏了捏她的脸道,“聪明。”
原越坐上帝驾邀请她,朝她伸出手,凤眸紧锁住她道,“想来你是要去麒麟轩的,朕送你。”
姜木垂眸,白皙的手放上那宽阔的手掌心,一瞬间便被捏紧了。
原越满意一笑,攥着姜木柔软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帝驾启程,直到麒麟轩,帝王并没有下轿的意思。
“若是被赶出来了,就来找朕,朕安慰你。”
原越这是一点面子都不做,哪怕看望名义上的母后病情。
若是放在别的帝王身上,那就是会被言官用唾沫星子淹死的后果,可是原越向来肆意妄为惯了,言官便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哪怕是郑严载那样的性子,恐怕都会觉得在暴君原越这里债多了难究。
姜木站在帝驾旁垂下杏眸,半响说道,“好。”
若是被赶出来了,她去原越那里求安慰,想来原越定然会对她更放心。
届时她再想办法离开这别宫,与从医哥哥相见。
姜木走进麒麟轩,正好迎面碰上麒麟轩内的宫人端着空碗出来。
她一顿。
母后醒了?
宫人行礼,镜水也看到碗里的药渣子了,便问宫人是不是林太后醒了。
宫人答道,“药是公主喝的。”
“……”
假姜木哪来的病?
“公主想试试苦不苦,结果一不小心一口全闷了。”
镜水无语。
宫人又道,“公主去找蜜饯吃了,奴婢这就去熬一碗。”
宫人一走,镜水就道,“姑娘,您怎么了?”
姜木站在原地没有往前走的意思。
镜水问了,她才愣愣说道,“她醒了。”
只有她醒了,假姜木才会为了表现去试药苦不苦。
姜木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不得不承认她感到胆怯了。
不,她该那样去想,哪怕被赶走也没关系,她上一秒被赶走,下一秒去找原越安慰,晚上就找机会出宫。
被赶走最好,这是让原越对她更放心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