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次抵死缠绵
何为欺君之罪?
姜木只能想到南殿的事情暴露!
犹如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姜木险些瘫倒在地,思绪如同乱麻一般,全被恐惧蒙蔽。
他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
甚至更恐怖的是……
他是何时知道的?
是此时知道的……还是那日辨别宫女时就认出她了?
如果是这样……她这几天百般想要出宫的试探岂不是落到帝王眼中!
帝王他为何直到此时才揭露一切!
难道……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帝王道,“苏奴!把她押下去!”
姜木只觉我命休矣,被两个太监控制住,可是她都快将唇咬烂了,也死死控制住因为恐慌想要自曝的欲望。
不会的!
如果原越察觉到她的身份,以小时候他对她的憎恶,他定不会让她安然度日到现在!
果然,姜木被扔到熟悉的地板上。
她仓皇抬头,却不觉放松。
因为她看见在噩梦中百般出现的环境。
这是……
南殿!
她和原越承欢的地方!
南殿被她打扫得很干净,深处放着一张床榻,床榻松软又干净,似乎是被刚放上去的。
姜木恐慌往后退,外面苏奴关上门,原越缓缓靠近她。
帝王目光挑剔而嫌恶,俯下身道,“看上去真让朕倒胃口。”
与言辞不同,姜木却分明感觉到帝王的体温扑面而来,灼热的呼吸打在姜木的眼眸上,让她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
身体失重,姜木惊呼一声,被帝王打横抱起来。
“不……”
姜木反应过来,却已经被扔进松软的床榻上,男人沉重的身体压了过来,动作急切,声音泛冷。
“本来是要将你活剐的,但是你倒是生了一双幸运的眼睛。”
衣衫落地,露出一片白嫩肌肤,雪白得如上好玉石,上面还有原越曾留下来的斑驳红点,触之生温,在这秋日里让人忍不住索取更多。
姜木推拒着男人,明亮而干净的眼眸瞪圆,内里满是恐惧。
她怎么都没想到会这样!
她如此丑陋,原越根本不会看上她!
那晚是意外!
为什么还会有第二次!
这不应该的!
一定是噩梦!
“不……我……奴婢卑贱!还请陛下放了我!”
帝王急切,不耐烦的一手按住姜木的双手,抬起上半身,目光灼热,一手解开腰带。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欲擒故纵!”
帝王的嘴唇烫到不可思议,靡靡花香夹杂在檀香中,让姜木有些许怪异,
然而她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她一切挣扎被镇压下来,泪水滑落,“真的不行……”
唇却被封住,她隐约听到男人的含糊声,“你该庆幸你的好滋味……”
原越一点都看不出来小时候的体弱多病,也许是因为脱离了她的迫害?
姜木近乎绝望的,完全无法反抗的,一切镇压全都被无情镇压住。
床榻摇摇晃晃,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木连殿里被太监小心点上烛火都不知道。
昏黄灯光下,一只宽大的手攥起衣衫扔在床榻人的身上。
姜木的眼前朦胧,脑袋麻木到无法思考。
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男人似乎还有小时候的影子,眉眼精致而俊美,只是不耐烦极了,冷笑一声,居高临下道,“不是喜欢欲擒故纵吗?不想当答应,就在这个废弃的宫殿里承欢好了!如!你!所!愿!”
他这么说,就像是打算无数次在这皇宫中最偏僻的宫殿里宠幸她这个最卑贱的小宫女一般。
门开启又被关上。
姜木穿上衣服,下地时身体一软摔在地上。
半响,她倚在床边,木然麻木。
门又被开启了,耳边传来苏奴毫无感情的警告。
“你这是想差了。你惹陛下不高兴,但是好歹是陛下的女人,奴才会让你的活少一些。你要是识趣,就讨陛下高兴。”
后来的苏奴,无数次后悔此时说的话。
就如同苏奴所说,姜木手上的活顿时轻松很多,有苏奴送的药膏,她身上的伤好得很快。
忽略这些,她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原越没有再找她。
姜木多希望原越说的话是假的!
她再也不愿意靠近南殿!
幸好她那日被带走,苏奴为她遮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惹皇帝不高兴了,看她犹如看死人。
“早就听说管事喜欢怜儿,都到这个时候了,管事还照顾她,不给她活干!要我说啊,陛下日理万机,可不会记着她这么个人。她要是想活命,就主动献身给管事做对食,一切不就又能回到从前了!”
姜木忽略掉她们的话走进去。
果然一点饭都不剩了。
她又走出去。
后面窃窃私语又起来,“瞧瞧她那清高样!”
姜木全然不在意。
夜里噩梦连连,姜木梦到国破时父皇声嘶力竭让她逃跑,又梦到护卫死在敌人马蹄之下,又梦到神医出现,将她救下。
最后姜木的眼前出现父皇的脸庞。
父皇不再慈爱,满脸的血,却狰狞愤怒的看着她。
“朕没有你这个伤风败俗的女儿!”
“不……不……父皇……父皇……”
姜木喃喃梦呓,忽然父皇变成鬼魂掐住她脖子,姜木猛的坐起来。
宫女们睡在一起,屋外寒风在吹。
姜木捂着嘴,忍不住干呕。
太恶心了……
太恶心了!
“怜儿?”
姜木强制平静,身旁的宫女爬了起来。
月光洒在她尴尬的脸上,她拿出一个馒头,“我看你晚上没吃,特意给你留了一个。”
姜木警惕的看着宫女。
欢悦强行将馒头塞给姜木。
“你就收着吧!大家都是苦命人!我以前是对你不好,可是大家都是宫女,谁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又会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呢?”
欢悦又躺回去睡觉。
姜木看着馒头半响。
她的肚子饥饿极了,可是她却惊疑不定。
欢悦为什么突然对她改变态度?
馒头干硬又冰冷,却勾起姜木的馋虫。
她太饿了。
可是姜木把馒头塞进枕头里,翻身睡下。
她不信她。
天气越来越冷了,宫女的冬衣抵御不住寒风。
姜木今日被分在御花园浇花,好不容易快干完了,欢悦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
“丽妃娘娘来了!”
姜木连忙跪下。
“参见丽妃娘娘。”
一尘不染的靴子从眼前走过,华丽的衣裙漫过靡靡花香。
“容妃姐姐倒是沉得住气。”娇艳动听的声音恍然大悟,“也是,陛下每次都在你宫里留宿,你当然不急!”
“妹妹说笑了。”
比起丽妃,容妃声音缓缓,语气温和。
丽妃冷哼,“容妃姐姐,别怪妹妹没提醒你。殿前大臣们都在劝陛下选秀。说不定就是来年开春的事情,你承宠再多,也抵不过新人!”
“这就不劳妹妹担忧了。本宫还要回去练琴,就不陪妹妹了。”
丽妃气得跺脚,忽而大喜,“陛下!参见陛下!”
姜木只好又跪下。
原越从她面前经过,仿佛不认识她一般,就好像那两次让姜木害怕至极的鱼水之欢不曾发生过。
姜木忍不住欣喜,看到原越被丽妃请走更是大喜。
可是到了夜晚,苏奴将她拦住,“小主,陛下南殿有请。”
姜木睁大眼,只听见苏奴话语暗含玄机,“小主,像前两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