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两国兴兵
往年,雪才刚开始化的时候,最是难熬。好多人饿着肚子,等待春季打猎。这两年好了,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大伙就等着春耕呢。
冒险者们花光积分,准备了家伙,辞了职出去搏富贵。
有些人享受过平静之后依旧向往故土,好多人收拾东西回去,行色匆匆。但大部分都留下来了,享受着世外桃源似的平静。
在这样的抉择中,国情大变。
大熊国中,国师受伤未愈,云剑峰也受损严重,加上一场贼祸,折损好多潜在力量不说,还让熊城蒙羞。正是人心动荡,实力虚弱的时刻。
而三苗国得了织布之法,博得诸多富贵,实力与日俱增。
为了缩减差异,大熊国国师想了个损人利己的法子:因粮于敌。
要想来日不受欺辱,只有先下手为强,先把三苗国欺负了。折损了三苗国,此消彼长,大熊国即使匮乏几年,也不会出错。
而三苗国正蒸蒸日上,百姓心气也高,有心一战。
战争的阴云正覆盖残酷的边境。
一切战争物资价格飞涨。
桑天子至今还没有卖给人族大批量的物资。不过开春之后,佣兵协会又要采购一批粮食。他以140万斤5万积分的价格,又卖200次。佣兵协会转手翻了近一倍,卖给了三苗国和大熊国,赚了个六亲不认!
桑天子的积分直奔3000万。
如今他的环形楼里住着8万多人,其中近6万都是工人,每月付大约近15万积分的工资。8万多人都要吃饭,按现在的粮价算,要吃10万积分的粮食。再加上鱼肉,住宿,车马消耗。一个季度,需要100多万积分养着。
当然,比起赚得倒不算啥。
只说这个体量的玉石,足以养活五十万人。
而五十万人,足以建一座城池。
他对手下的工人富养至此,远近皆羡慕。但一想到他短短时日赚了那么多,手里还存着无数粮食,又觉得他就该这样花销。
陈粮还堆积如山,新粮待种。
这一次还种375万亩,另外多建一些牧场,多种些果树蔬菜和粮油。因为工人增加,牛马增加,工具充足,这一回大家轻松许多。
干完活,还有精力搞个比赛呢。
三苗国和大熊国则陷入粮食之争。买到粮食,并不意味着粮食到手了,他们要抢夺对方的粮食,还要防止对方抢夺,在回去的路上殊死搏斗。听说,大熊国的一个百人卫队都被消灭半途。惨烈至此,可见一斑。
阳春三月,大熊国将军攻三苗国城池,连克三城。
四月,大熊国孤军深入,被围。
五月,谈判失利,大熊国四万人被坑杀,三苗国夺回被洗劫过的城池。
三至六月,桑天子那边接收人族七千余人。
房屋稀缺,趁农闲时继续建房。
七月,大熊国奇袭三苗国都城,被围,双方死战,大熊国战死六万,而三苗国都城被毁去近两成。双方打急眼,又在边境鏖战。
六至七月,桑天子那边接收人族三万余人。
大家挤一挤,继续建房。
八月边境,大熊国大败三苗国军队。
九月,粮食收割,果蔬采摘。大熊国粮食被烧毁无数,抢掠三苗国。
桑天子十五岁了,愈发高深。
看到这些战报,他第一时间发布收购兵器铠甲的任务,价格不贵。然后他适时取出之前弄到的兵甲弓箭,装备出五万巫兵(包括一队负责后勤和救治伤兵的女兵),和一万人兵尽管那些巫族自己都有兵器铠甲,领了兵甲之后也不会穿戴,大都藏在家里。但还是要给。不然他招了工人,却要人家打仗,很不妥。
对此举,羿刀当面吐槽了一番,“要打仗,人族那帮小子敢来?”
桑天子对这浑人无语,“你懂个锤子。我准备好,他可能不来,但我要是什么都不准备,本来不打算来,他们可能就来了。大熊国现在缺粮,缺得有点严重,不抢一把,这个冬天要么大出血,要么饿肚子。这周边谁有粮食?除了三苗国,就剩我了,难道你要我花天酒地,被人当成软柿子捏?”
羿刀认真地说:“我是说,你这么干他们就不敢来了。”
“不敢来不好吗?不用打仗。”
羿刀跃跃欲试地嘴脸,太难看了,他指责道:“你这个人,大家多久没正经打过仗了?好不容易有机会,你还要放过!”
“打仗会死人的,大家跟我混,我总不能让大家送死。好啦,你去准备就是,我估摸着准备得再好,大熊国也会来试试。他们没别的办法了。何况有些人不信邪,越是准备得好,他们反而以为你害怕,反而会来。”
其实这就是个心理问题。
巫族很久没跟人打大仗了,实力不被人知晓,如今备战,要么就是真厉害,要么就是纸老虎。大熊国会怎么想?他们大概率不会认真分析,而会为目的寻找理由:不出来就要饿死,出来或许可能抢到粮食。
总之,来与不来可能性各半。
未雨绸缪,桑天子教大家防御之法。
九月底傍晚,羿部落探子回报:
“报,西南方发现敌踪,两天后可抵达。”
桑天子有所准备,不慌不忙,笑说:“好,继续打探。”然后他放下碗筷,走出去,对羿刀说,“来了,让大家各就各位。”
羿刀笑说:“先知,你就放心吧。”
接下来,桑天子收到七十多条探子的消息,和两条来自冒险者的消息,时刻关注着敌军的位置,只有一点没弄清:怎么冒险者的消息说,有第二支军队?
前一支挂着大熊国旗号,招摇而来,大约七千人。带着攻城器械慢行。
后一支没有旗号,有一万人,一人双马,悄摸地跟着。双方隔着三四十里。
难道后面的是一支奇兵?
桑天子想,“莫非是想让我跟前面的刚打完,后面的跟上来,趁我们庆祝之际忽然跳出来?那干嘛隔了那么远?”
别说一万,再加几万也没用。
他这儿有六万兵,又是以逸待劳,还收拾不了那些小崽子?绝对的实力之下,一切算计都是纸老虎,只需一个火把就烧掉了。
但万一失策,会加重死伤。
这场仗打起来,明摆着是顺风仗,能少死伤最好。
说是两天,但敌人三天还没到。
第四天下午,才姗姗来迟。
他们还在离环形楼三里的地方安营扎寨,竟要休息一番。
桑天子见状,等对方松气时吩咐道:“羿刀,让山上的弓箭手放箭。”
羿刀问:“先知,射几轮?”
桑天子说:“只要够得到,一直射。”
羿刀明白了,遂传令给旗语官,以旗语指挥通知山上山上确认命令之后,箭雨倾泻而下,居高临下,又顺风,太爽了。
大熊国军队根本没法反击,狼狈而退,丢盔卸甲。
留下近两千死伤。几不成军。
桑天子才下令道:“让山上停止射箭。船队过去,在三号位置射箭。跟刚才一样,只要够得到,就给我一直射。”
羿刀明白,传令给旗语官。船队花点时间划过去,三号位置布置了点幻境,到地方了都没被发现。箭雨忽然飞起,正对着敌军猛射。
这一轮箭雨离得近,比刚才更精准。
敌军没防备,没组织,大乱。
部分敌军眼瞅着那些船就在眼前,想要回击。骑马冲锋前面,才发现那有渡不过去的水,等发现就晚了。还有一部分想到用弓箭对战。可是一个两个不成气候,射也射不准,还耽误了逃亡的时间。
这一轮,大熊国军队死了三千多。
最后往外逃的竟然只有两千。
桑天子说:“命令,让船队上的士兵登陆追击,山上的弓箭手下山追击。命令,让7号地点的猎人准备好,敌人一到就收网。”
两个方向追击,大熊国士兵要逃,可供选择的道路不多。
其中最好走的,恰好有道陷阱。
他们一脑袋冲进去,陷马坑陷了马,箭矢飞出,接连索命。五千精兵悍将埋伏两千人,根本跑不到跟前,就被消灭掉。
六万对七千,还能怎么样?
不错不错,桑天子说:“命令,人族部队打扫战场。”
羿刀问:“为什么让人族的去?”
桑天子说:“后面的那支军队要来了,要做好准备。另外再多派斥候,确定后面那一万人的位置,如果分兵,我要知道他们都在哪儿。”
他不认为自己很会打仗。
事实上,这还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指挥众人与真正的军队战斗。战场上什么都可能发生,他不敢掉以轻心。他尽力分析,尽力决策。
就连让羿刀传令也是特意安排的。
因为羿刀不够聪明,他必须解释得足够明白,才能让羿刀听懂。也只有这样,传出去的命令才足够准确。而为了不出问题,还有个副官跟着验证,他自己也会验证每一道命令。不然的话,他不能心安。
命令发出,人族的那一万杂牌军上去,把人马辎重,该俘虏的俘虏,该扒皮的扒皮,箭矢也要收好捆上,最后用车子运到指定地点。
中间还有零星的战斗。有敌军暴起,冲杀一阵。但很快又被扑灭。
出现死伤后,杂牌军收拾前,先对死尸射箭。遇到活着的,先找几个人一起上,再缴械,捆绑,绑人时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就这样,还死了五十多呢,伤的更多,有两百三十多。
惹得羿刀很不满,“怎么收拾战场还能死这么多?那些人忒没用了。”
桑天子冷静严肃,没有回答。
他可不会告诉羿刀,这也是计划。
让那一万人上上战场,算是交了投名状了。且人都杀了,若以后还想回去,也得考虑考虑大熊国会不会报复他们。
如此一来,才能真正留下他们。
在巫族的地盘,面对准备着的巫族,一万人两万马无所遁形。傍晚,这支军队的斥候报告,“前方来报,大熊国在巫军城前修整之时,遭遇四方箭雨袭击,已全军覆没。巫军正在打扫战场,庆祝胜利。”
“这么快就全军覆没了?”将军不可思议。
“对,那些巫军非常擅长射箭。”
“他们是猎人出身,我听说那位小先知又特别擅长用弓箭手,倒不奇怪。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将军问,“姚军师,你怎么看。”
旁边是一位青衣老头,精神矍铄,他问:“巫军死伤如何?”
“不知道,但他们并未近战。”
姚军师说:“你是说大熊的军队闯进对方的口袋,修整之时,被箭雨围射至死?并未近战的话,想必巫军死伤极少。”
将军说:“军师,我等已无路可退。”
姚军师说:“此一战必是苦战。好在咱们是为粮食来的,现在又在暗中。只需在此地修整一番,然后披甲,夜袭巫军之城。”
将军说:“好,军师之策甚好。”
斥候忽然说:“报告将军,我在前方探查时,曾发现巫军探子。”
将军问:“探子?离这有多远?”
斥候说:“我是在前方山脚碰到的,离这里六七里。”
将军笑说:“六七里怕什么,大概是为了大熊国准备的,仗打完了,他们也该退了。姚军师,此事你怎么看?”
姚军师说:“不得不防?”
将军淡定地问:“如何防?”
姚军师思索片刻,说:“行到这里,我等双马已无用处,听说那小先知收马,可以先派数人驱赶五千匹马过去,与之谈买卖。我等休息之后,披甲偷袭,那小先知因为好事连连,必然不防,说不定还要大醉一场呢。”
将军问:“那巫城有酒水吗?”
姚军师说:“他那么多粮食不卖,我就不信他没酿酒。将军,不要太高看他们,就算那小先知有能耐,他们只是种田的。”
将军说:“军师此言有理。”
于是定计,遣几个马夫换了衣服,赶五千来匹马先走一步。他们想的很好,等到打赢了,所有的马都是他们的。
入夜,桑天子听到这一消息。
他非常不解,这是什么招数?马中藏毒?想刺探军情?
他说:“什么时候能到?”
“来的很快,一个时辰可以到。”
桑天子摸不清情况,说:“羿刀,让大家藏好,稍事休息。斥候队辛苦一下,往左右探一探,看看有没有跟着尾巴?”
大半个时辰后,斥候队报告,左右一切安静。
一个时辰后,五千匹马来到城下。
桑天子担心来人有厉害角色,亲自出去,却听他们说是来献马的。他更不明白了,这又是什么招数?可是他看得很清楚,这些人里没有高手。于是思索一番,让人把马赶进一个单独的马厩,喂它们粮草。
他又招来一个青年,吩咐道:“你领一百人带这十二个人去吃饭。他们如果好好吃,就招待他们;不好好吃,就杀掉他们。”
青年得令而去,拿出鱼肉面条招待“贵客”,暂且不提。
随即斥候又报,两个时辰后,即后半夜,那支万人贼人便会抵达。
桑天子让斥候再探,下令让大家轮流休息半个时辰。然后准备妥当,静悄悄的瞪着用布裹住了马蹄的贼军抵达。
那贼军倒是小心,路线离山较远。
不过他们行进方向是靠近山的。
毕竟环形楼就建在了山边。
贼军像一支箭一样,冲锋而来。
而此时,桑天子站在投石车跟前那是大熊国军队带来的,还没用上呢,就被缴获了,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桑天子看到时机,说:“点火。”
点的是泡了油的木头。熊熊火焰燃烧,照亮了一张张红润的脸。
桑天子镇定地命令:“放!”
投石车把木头扔了出去。点燃堆在路边的秸杆,为弓箭手们引路。
桑天子又命令道,“羿刀,点火传令,所有伏兵遇见敌人,立刻攻击。”
到这一步,不用再想主意了。
已万事俱备,只欠把敌军消灭。
一时间,无数箭矢四面八方射出去。那箭雨好生吓人,数息之间,就有十万支箭飞出,前面是,后面是,左边是,右边也是……
数不清的性命正被收割。
敌军四散突围,可是周围全是陷阱。
因为桑天子一直是全力备战的。而巫族人又那么能干,几千人几天就能筑起四面城墙来,这八万人能干多少活啊!
陷马坑,深坑,水鬼,长满刺的地,山上的滚石……
就算是十万人,也能让他欲仙欲死。
一万人钻进来,除非全力像一个方向突围,或者转头就跑,否则连人都见不到。而现在他们无头苍蝇一样,马也惊了,彻底乱套了。
这不是打仗,这已经算是屠杀。
箭雨落了小半个时辰,火海中一片狼藉。
桑天子有点反胃,说:“都跟着我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秦汉时有四面楚歌,今夜有全方位的劝降声,如同雷电打在人头顶。而箭雨未停,直到那些人丢盔卸甲,高举双手。桑天子才熄了令火,箭雨才停。
桑天子带一千人骑马上前,让羿刀代为喊话说:“所有人扔掉兵器,脱掉铠甲,高举双手走出来。凡有不从者,杀!凡身上带兵甲者,杀!”
接待降兵也是细致活。不然容易引起反扑,增加损伤。
桑天子见那些兵还算乖巧,便让他们去人族军队那排队接受捆绑。一路都有箭矢怼脸,一旦有动静,放出来的不是一支箭,而是一千支,一万支。到那时候,这些人没有铠甲,没有武器,必然非死即伤。
所以他们比大熊国士兵更乖巧。
收了五千多多少带着点伤的降兵,九千多匹马,姚军师也被抓获。不过那带头的将军,却只剩一颗头颅是他的吗?桑天子不太信。
但无所谓了,大局已定。
黑夜过去了,天蒙蒙亮。
他们更直观地看见了战场。
箭矢密密麻麻的,扎了一窝一窝,好多死掉的士兵身上,都扎了十多根箭。要想在这样的箭雨下逃命,真的需要点运气。
桑天子又让人族那一万人去收拾战场。投降时限已过,活得全弄死。于是一番折腾,送一千重伤士兵解脱,又请胆敢反抗躲藏的两百多士兵去死。降兵面前的广场里摆了4000多具尸体。与降兵相加,共有9964人,离一万人还差一点另有马尸4000多具,重伤到残疾的马匹2000多,可惜了。
桑天子说:“把卖马的也关进去,查查还有什么遗漏。对了,各方面的损失报上来没有?我怎么听说死伤不少。”
大家都觉得没有遗漏,其实还有。
之前他们定计赶马来投,卸下马鞍时,留下很多东西,所以留下一支两百人的队伍在那看守。前方战事惨烈,那些人烧了马鞍跑了。
而他们已是最大一支生还者。
羿刀说:“没有吧,我没听说。”
桑天子呵呵了,怎么可能没有,不是说了还有两百多个反抗的吗?他说:“再去催催,早就说过,战斗后要赶紧汇报!”
又催了两回,才拿到战报。
“人族部队,两战累计战死335人,伤1286人;水鬼,战死3人,伤7人;山上弓箭手,战死0人,伤9人;其余部队没有死伤。”
水鬼和弓箭手,都是被摸到近处。
人族部队战死的那些,有289人也是被一伙人摸到近处,是个十三人的小队,拖着受伤的身躯,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造成巨大伤害。而当时那些人可都是穿戴着全身铠甲的这就是正规军和杂牌军的区别。
没办法,打仗就一定会死人。
桑天子说:“战死者每人500积分抚恤,并厚葬。重伤残疾者领100积分,今后不用工作,每月领取3积分伤残金。犒赏之后再说。”
对没领过抚恤金的人族来说,这一安排可谓厚重。
哀戚之余,能让活着的人生活好点。
清扫一上午。中午,烬族长带着一群人过来。桑天子立即接见。
之前因为担心有人攻击烬部落,加上桑天子这儿人手充足,所以他们留守部落,没有过来帮忙。确定打完了才过来看看。
女闪果果,烛翼羿博,烛云等等,都来了。
拿到战报,烬族长眼睛都直了,“一万七千骑兵,那可是一万七千……铃铛,你这个手段着实惊人,简直……”
他匮乏的词语已经无法形容。
羿博笑说:“不可思议,我之前听说三苗国守卫皇城的地苗卫队都来了,还以为过来能帮个忙呢,没想到两波兵,你一天搞定了。”
烛翼说:“就算你是先知,打成这样也着实让我惊愕。”
果果高兴地说:“那些人,想来欺负我们,现在他们知道哥哥厉害了。”
桑天子却说:“都是大家尽力。带着这么一群人,谁来都会赢。我只不过喜欢布置陷阱,刚好能减少一点损伤。可惜还是被撕破了口子。”
羿博说:“先知,你够可以了。那些人又不是蚂蚁那么弱。”
烬族长说:“就是,要让我来,可能死伤数千。”
他说得数千,都是巫族巫族其实有点排外,他们不喜欢人族。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已经赢了。
接下来兵甲入库,还要忙着生活。
羿博来援,也算一份人情。
他和其他人,都将被好好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