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淩仰面躺在床上,昏黄的灯光打在他深邃立体的五官上,眸色沉得极深,几乎黑不见底,视线像是野兽的利齿,紧紧地咬住姜柚不松开。
姜柚心头狠狠一颤,因为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所以后颈上的细小茸毛都立了起来。
谢淩的掌心擒住了她纤细的脚腕,滚烫和软腴紧贴在一起,生了薄茧的大拇指还在摩挲着小巧的踝骨,有些痒,她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却只是徒劳地蹭了蹭被子。
有一种她整个人都被他掌控在了手里的感觉。
“小大夫,怎么不说话?”
谢淩笑了起来,声音又低又哑,像是软刀子一样刮着姜柚的耳骨,酥酥麻麻。
看他兴奋的样子,姜柚莫名觉得他好像解锁了什么不一般的play……
姜柚想了想,这种话题也没什么好回避了,孩子可别再因为生理缺陷而出现心理问题,说开后,再让他配合治疗,总比她一个人摸索试探的好。
想通后,她咳嗽一声,把书放在了谢淩结实的胸膛上,翻开了前几页。
姜柚板起小脸,做出严肃的表情,斟酌着说道:“你不用担心,也不用自卑,这个问题是正常的,是可以通过治疗手段治愈的,不过我们要先确定是生理性病因还是心理性病因……”
她的神色和语气都很认真,低垂的眼睫宛如两片被露水压弯的蝶翼,谢淩看得目不转睛,十分配合地问道:“还有呢?”
姜柚尽量忽视谢淩近乎赤裸的视线,继续说道:“然后再看……功能障碍的表现是什么,一般常见的是……”
她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啥不能起来,要么就是能起来也用不了。”
谢淩没忍住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眉眼间带了几分痞气和无赖,明知故问道:“小大夫,我听不太懂,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能解释一下吗?”
姜柚:“……别装。”
谢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像是钩子一样,直直地扎在了她的心上,在她想避开之前,才继续张嘴说话,咬字很重,一字一顿,嗓音里透出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小大夫,那你救救我吧。”
姜柚垂着眼跟他对视,在这侵略性极强的视线中,心跳快得要超出负荷,让她产生了一种眩晕的感觉。
就在这时,谢淩扶着她的腰肢,半坐起身来。
随着他的动作,姜柚惯性地往后滑坐了一些,她下意识地想调整自己的位置,却正好压在了某个不可言说的东西上,硌得慌,很精神。
她的睫毛一颤,脸颊有些泛红,一动不动地沉默了半晌,才小声地说道:“看来站起来不成问题。”
像是一个认真负责在诊断的小大夫。
谢淩被可爱到了,压住粗沉的呼吸,不懂就问:“然后怎么办呢?”
像是一个在认真配合治疗的患者。
姜柚快要抓狂了,她又不是专业的,不要为难她啊!她瞪了谢淩一眼,咬牙说道:“然后你自己撸吧!看看到底是什么毛病!”
说着就要爬起来,刚直起身子,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后,反被压在了床上。
谢淩结实而火热的胸膛包裹着姜柚,心跳又重又乱,显出了蓬勃的力量感,他贴在她耳边,说话带出来的热气全都灌进了她的耳眼里:“小大夫,求求你了,帮帮我吧。”
说完,滚烫干燥的吻印在耳后,一路从眉心流连到脸颊,最后才连啃带咬地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谢淩这些年过得清心寡欲,也没看过什么类似的书或视频,对这方面可以说是一知半解,只能凭着直觉去做,他的动作很狂热,像是一团炽烈的火,直接,却不熟练,只会啃咬,像是野兽一般。
姜柚被咬得有些疼,又有些痒,还有些哭笑不得。
都到了这个地步,她哪里不知道,不行什么的,完全就是骗人的!
谢淩箍住姜柚,高挺的鼻梁沿着她的侧颈蹭动,粗热的呼吸和湿热的吻一齐落上去,刺激得汗毛倒竖。
她想缩脖子,却动弹不得,只能推了他一下:“谢淩!”
谢淩本来这段时间就憋得慌,刚才一大杯补肾的药酒下去,加上温香软玉在怀,身体里压着的火直接爆发了,像是潮水般呼啸着卷土重来,迅速将他淹了个彻底。
见他眼睛都泛起了压抑的红,姜柚有些好笑,捧起他的脸,凑上前,吻住了他的嘴唇,像是引导一般,柔软的唇瓣辗转厮磨,粉嫩湿润的舌尖滑开唇缝,勾住了谢淩的舌头。
过电一般的感觉从谢淩的脊椎骨一路窜到后脑勺。
放在姜柚腰间的十指收紧,将她的身子往上一抱,更加贴近他,几乎是严丝合缝。
谢淩学得很快,反客为主地吻住姜柚,激烈的缠绵让她满脸通红,某个东西还抵在她的腰窝上,就算隔着布料,那烧灼的热都好像要穿透她的皮肤。
谢淩顺着她的下颌线吻下去,声音很嘶哑,还伴随着急促的喘息,一遍又一遍地问道:“可以吗?我可以吗?我要忍不住了。”
姜柚的脖子露出漂亮又脆弱的弧线,软软地从鼻腔里应了一声。
……
夏季的房里很闷,明明半开着窗,微风却带不走空气里的热意,反而还逐渐升温了,燥热在空间里涌动。
谢淩扶着姜柚纤软的腰肢,黑沉的眸子紧盯着她,她悬在腰胯上,咬着红肿的嘴唇,水光潋滟的杏眼里是一片艳色。
他一点经验都没有,见他又着急又心虚,姜柚只能自己出手,慢慢地坐了下去。
姜柚被撑得有些难受,哼哼唧唧地撒起娇来。
谢淩也不敢乱动,忍得满头大汗,连下眼睑都红了一片。
姜柚慢吞吞地动了半天,很快就累了,她的声音里带了些潮湿的闷热,又软又甜:“我累了,你来。”
谢淩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