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唐云深家离开后,姜柚带着阿玄溜出了基地,既然要离开,还是得囤一些物资,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杀了些六七阶的丧尸,攒了很多晶核。
不得不说,阿玄的异能真的很好用,以他为中心,半径五米内的空气一瞬间扭曲,狂暴地将在内的丧尸全数绞杀。
还有虚空中出现的藤蔓,既可攻,也可守,打得很轻松。
姜柚没让阿玄帮自己,挑了另一块地方,专心地练习着操纵自己的异能。
正常来说,异能会在半小时以内耗尽,要么等它慢慢恢复,要么靠吸收晶核回满。
但对姜柚而言,倒是没有这个时间束缚,更重要的是,血肉之躯不能一直保持那么大幅度又精准的动作。
她咬了咬牙,继续加强身体训练。
直到日落西山,力竭的姜柚躺在地上,浑身冒着冷汗,脸色发白,握着链条刃的手腕也抖得厉害。
被赶到一边的阿玄连忙凑过来,先喂她喝了水,然后劲瘦有力的手臂扶住背部和膝窝,轻轻一用力,就把她整个抱进了怀里。
姜柚个子不矮,躺在他怀中却显得小小一只,身子一放松,酸痛的肌肉就控制不住地发颤。
心疼的阿玄故意板起脸,严肃道:“姐姐真是犟,不要我帮忙就算了,说了训练要适当,还偷偷加强力度,要是这种时候遇到敌人怎么办?”
姜柚乖乖地把脸贴在他颈窝,黏糊糊地撒娇道:“有你在嘛,遇到敌人我也不害怕。”
舌尖抵住发痒的牙根,阿玄恨不得将这个软乎乎的姐姐拆吃入腹,他垂下眼睫,克制地亲了亲她,毫无底线地说道:“姐姐都是对的。”
姜柚软软地说了一句“阿玄最好了”,然后把脸埋到他的肩上,把压不下去的唇角给遮住。
阿玄抱着姜柚回了基地,回到房间后,笨拙却温柔地用毛巾帮她擦去脸上的冷汗,还贴心地用藤蔓搭了个简易浴桶,倒了热水让她泡澡。
他睁着一双漂亮又干净的眼睛,嘴里却说着虎狼之词:“既然姐姐没有力气了,不如我来帮你洗吧。”
姜柚垂死病中惊坐起,义正言辞道:“不,我可以!”
唉,被拒绝的的阿玄叹了口气,一脸可惜地说道说:“那好吧,我去买饭,姐姐自己洗。”
等他走后,姜柚拖着酸软的身体爬起来,扶着床往洗漱室走,像极了早期人类驯服四肢的珍贵画面。
她脱下衣服,泡进热水的身体放松下来,不由得舒服地吁了一口气。
姜柚靠在浴桶边缘,蒸腾的热气熏得她有些昏昏欲睡,本来就很累,一松弛下来,更是连手指都不想抬起来了。
阿玄打完饭回来,等了半晌,都不见她出来,不放心地叫了两声:“姐姐?”
没人答应。
虽然凝神时,他的视线可以任意穿过遮挡物,但他没有用能力,只是上前敲了敲门。
还是没有动静,阿玄这才伸手把门拉开,发现浴桶里的姜柚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闭着眼睛,又长又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水汽凝成的水珠,像是花瓣上的露水一般摇摇欲坠。
姜柚的头靠着墙,长发盘在头顶,漂亮纤瘦的身体微微泛着粉,热气中隐约能窥见细腻又瑰丽的艳景。
阿玄的眸色一深。
牛毛针一般的燥热从毛孔里刺了进去,一路烧进他的骨头缝里,他闭了闭眼睛,难以纾解的眼尾红得像饮了血一样。
睡梦中的姜柚无意识地缩了缩,好像有一种灼热又危险的感觉悬在了她的脊髓上,但出于对爱人本能的信任,她反而睡得更放心了。
她动这一下,却将阿玄从理智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了。
他无奈地抵了一下牙根,伸手将姜柚从水里抱了出来,幽蓝的眼睛不敢落在她身上,只别扭地放空了眼神。
还不忘用毛巾给她擦了擦,找出一条睡裙换上,才把她放回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
阿玄的手指捻了捻,那细腻光滑的肌肤触感令人回味。
身子紧得发疼,他俯下身,紊乱又滚烫的气息喷薄在姜柚的脖子上。
“姐姐啊……”
阿玄叹了一声,张口叼住一片丰腴,发泄似的咬了咬,尖尖的牙齿在上面陷出齿痕,像标记,又像烙印。
姜柚呜咽了一声,他才松开牙关,像野兽一样,舔了舔发红的齿痕。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姜柚的呼吸渐渐又平稳了下来,睡得更加没心没肺。
阿玄没忍住笑了一下,只温柔地把她睫毛上的水珠轻轻吮掉。
夜色沉沉,黛紫色的天幕压下来,重重云影遮住了一弯光华依稀的月。
寂静的房间内,姜柚睡得很沉,白皙润泽的小腿搭在被子外,小巧的踝骨处,赤红小痣被一双幽深的眼睛紧紧盯着。
少年像一只蛰伏于黑暗中的野兽,稠丽的眉眼又欲又颓,眼瞳却摄人心魂。
他小声又疯狂地喊着“姐姐”,凑近了把头抵在姜柚肩头,贪婪地嗅着她的味道。
许久,他身子猛地绷紧,鼻子里发出轻轻的几声闷哼。
重重云影散开,皎洁的月光照在玻璃上,却被拉上的窗帘阻断了去路。
冲洗干净的少年这才回到床上,伸手将睡得昏沉的姜柚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
“姐姐,晚安。”
第二天。
姜柚醒得很早,因为休息得很好,她身上倒是没那么酸痛了。
她动了动,从阿玄怀里钻了出来。
他一副很困的样子,强打着精神,半睁开眼睛,轻轻地唤了一声:“姐姐,早。”
“早安。”姜柚亲了亲他:“继续睡吧。”
大猫猫阿玄得了一个吻,满意地又缩回了被子里。
姜柚坐起身,这才想起来昨天自己好像在浴桶里睡着了,再看了看身上穿的睡裙。
看来是阿玄帮她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