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城的夜市十分热闹，行人络绎不绝，道两旁支着的小摊上贩卖着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还有各种小吃，溪水两岸的万家灯火倒映在水面上，荡漾出五彩斑斓的波光。
灯火蜿蜒，人声喧哗。
姜柚两只手都拿满了吃的，九枝雪和长嬴的手上也提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各自站在她两侧，将她和拥挤的人流隔开。
姜柚远远就看见一家生意红火的小摊，带着两人挤了过去，占了一张桌子后，要了三碗阳春面。
坐下后，她把吃剩的糖葫芦递给了九枝雪，他很自然地接过去，试探着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他不怎么喜欢吃甜的，但觉得这个还不错，比他之前吃过的甜食都好吃。
姜柚把另一串完整的糖葫芦递给长嬴，然后从储物戒中掏出了几卷书册，这可是逛了好几个书斋才买到的，这个世界还挺开放的，居然有这种讲解基础生理知识的书，还图文并茂，很不错。
“咔擦。”
长嬴咬了一口山楂果，见姜柚眼睛发亮的模样，眉峰无意识地跳了一下，刚才逛书斋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拿奇怪的眼神打量这些书。
“长嬴呐，伸手。”
见长嬴乖乖伸手，姜柚笑眯眯地把书册放到了他手心里：“这是阿姐特地给你买的，主要就是想让你深入研究一下，这个任务十分艰巨，千万不要辜负阿姐的信任啊！”
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还设了个小小的禁制，在外人看来，他们三个只是在坐着喝茶水而已。
不明所以的长嬴点了点头，一脸冷肃地把书册接了过去，听话地打开看了起来，眼神十分认真。
而另一边，把糖葫芦解决完的九枝雪也从储物囊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书，神色自若地打开来看，眼神同样认真。
不知道的看他们这架势，肯定会以为他们在研究什么高深莫测的术法。
刚才姜柚在书斋里挑选书册的时候，九枝雪也随手拿了几本来看，不得不说，简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垂下清透的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了一片深思的阴影，直鼻薄唇，神色清冷又认真，宛若没有世俗欲望的高岭之花。
姜柚好奇地凑了过去：“你买的是什么书？”
她和长嬴都没钱，还好九枝雪常在外游历，身上经常备着银两，刚才买书时，她就见九枝雪把他手中的书一起结账了，还不知道他买的是什么。
不过看他这样子，应该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姜柚把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九枝雪旁边，目光落在了书页上，待触及以高难度姿势交缠的两道身影后，脸上的表情差点裂开。
偏偏九枝雪还顶着那张清冷好看的脸，伸手指了一下，薄唇轻启，放轻了声音跟她说道：“原来还可以这样。”
似白玉精雕细琢的手指按在暧昧又情色的书页上，有一种强烈的反差和冲击。
姜柚呆呆地看着九枝雪，眨了一下眼睛，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贴在她耳边诱哄道：“柚柚，下次我们试试这个吧。”
最好是把书上的都试完。
这本书很好，他很喜欢。
姜柚的脸上不受控制地泛起了薄粉色，她羞耻地把手按在书上，遮住了令人耳热的画面。
九枝雪还在她耳边不依不饶：“好不好嘛？”声音压得又低又轻，带了些不易察觉的促狭和勾引。
禁不住爱人撒娇的姜柚胡乱地点点头，小声地说道：“你私底下再看！”她给长嬴选的都没有这么直白，这本也太那个啥了，大庭广众之下看小黄书也太社死了！
就算设了禁制，还是令人羞耻。
“好。”九枝雪从善如流地把书册合上，得寸进尺地笑着说道：“回去和你一起研究。”
姜柚嗔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旁边的长嬴就突然跳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盯着手上的书，眼神很纠结，丢吧又不太敢，毕竟是他阿姐选了好久的，继续看吧好像也不太敢。
两人看向他，小狐狸崽子的耳朵红得惊人，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姜柚有些茫然，她选的也就是一些基础的生理常识啊，为什么弟弟一副被小黄书惊吓到了的样子？
九枝雪喝了一口凉茶，神情淡然，完全看不出在看笑话。
“长嬴呐。”姜柚关心地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长嬴盯着她看了半天，深吸一口气，又咬牙坐了回去，硬邦邦地说道：“没有！”
他的脊背僵直，捏着书角的手指很用力，指尖都泛了白，眼神凶狠地盯着书页看，不像看书，倒是想要吃人。
姜柚觉得好笑，凑过去温声说道：“长嬴，虽然你现在还不到百岁，以妖龄算还是只小狐狸，但是按人类年龄算的话，已经是十八九岁了，如果什么都不懂的话，要是被别人占了便宜或者占了别人的便宜都不知道，而且这些都只是基础的关于身体的生理常识，没什么好害羞的。”
她摸了摸长嬴的头：“很多东西，你以前不知道也没关系，现在有阿姐在，阿姐会告诉你的。”
长嬴的身子明显放松了下来，他看着姜柚，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一下，很快就转回头，嘴硬道：“我没有不好意思，我知道了！”
九枝雪悠悠地觑了一眼姜柚放在长嬴头顶的手，又喝了一口凉茶，这小狐狸崽子对他完全没有威胁，他和小姑娘没有血缘关系，他才是最有资格拥有她的人。
这样想着，他伸手摸了摸姜柚的头，脸上的笑意分明，一贯清透无情的眼睛里有一种别样的温柔。
姜柚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凑回了九枝雪的身边，手指在他胸膛上戳了戳，坏笑着说道：“我刚才突然想到，你比我大了一千多岁呢。”
九枝雪的神色一僵。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