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二皇子看着自己这边连连输了三场,而绒错那里到现在还没分出胜负,脸色铁青。
崇武帝才不在乎北狄二皇子怎么想,他只知道今天他大晟朝风头出尽。
许昭和许明兄弟二人也开始了,身为御前侍卫,平日里主要负责崇武帝的安全,兄弟二人的武艺自然也不在话下,只是打来打去,只与北狄的两位侍卫打成了平手,双方都指向彼此的命门,只能平手作罢。
最让宁夏意外的是洛谨言,平日里看着是个温文儒雅的文弱书生,想不到,与绒错打了一个多时辰,二人都难分高下,最后还是双方决定平手结束比武。
宁雪看着这样的洛谨言,眼神都有些移不开。
洛谨言向崇武帝复命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朝着宁雪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撞上宁雪看向自己的目光。
洛谨言微笑着朝宁雪点点头,宁雪偷看洛谨言被正主抓包,心虚得挪开视线,不敢再看,全神贯注的看着小七上台比武。
洛谨言看到小姑娘这心虚模样,只觉得可爱极了,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正好被姜越州兄弟二人瞧见了,姜越州贱兮兮的笑着打趣道:“怎么?铁树开花了?”姜越州本来做好了这假正经不理人的准备。
哪知洛谨言直言不讳的道:“怎么?姜公子打算替本官去说和不成?”
姜越州被噎了一下,翻了个白眼,“嗤”了一声,用后脑勺对着洛谨言,直接看起了宁夏的比试。
看到宁夏一把将那叫什么金鹰的将军甩到地上,姜越州不由吹了声口哨,起哄起来:“小七,打倒他,打倒他!”
北狄二皇子看这个打败了熬云的人,居然如此猖狂,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崇武帝不能一下子把人得罪狠了,只能故作解释道:“二皇子莫要见怪,擂台上那位是姜爱卿的小舅子,他们关系向来很好。”随后又做做表面功夫,道:“姜爱卿,坐下来好好看比武,莫要打扰了二人。”
姜越州撇撇嘴,应了声“是,陛下。”便一屁股坐下了。
此时擂台上战况激烈,二人你来我往,都不服输,宁夏一着不慎被金鹰打中了肩膀,宁夏一时疼痛不已,没有抵挡住金鹰的一掌,被打中了后背心,面朝看台扑去,吐出一口血来。
宋氏和傅氏吓得脸色苍白,差点晕厥过去,宁家诸位姐妹个个心疼得热泪盈眶,祁钰看着差点没飞身上前一刀将金鹰斩杀了,还是张诚死死按住祁钰的肩膀,才让祁钰冷静下来。
金鹰没想到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么能打,想他在军营与大晟的将士缠斗多年,还没遇到如此有毅力的人,心中既佩服,又觉此人决不能留,不然将来两国开战,让这小子上了战场,后果不堪设想,所以金鹰几乎招招直逼宁夏命脉而去。
宁夏知道自己受伤不轻,也想速战速决,在金鹰下一招来临之时,宁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虚晃一招,将金鹰骗了过去,趁机掐住金鹰的脖子,反压在身下,用膝盖压住他,让他跪趴在地无法动弹。
金鹰从衣袖掏出匕首朝宁夏砍去,谁知被宁夏一眼识破,用头上带着的发簪一把挡住眼前的匕首,运用内力将匕首弹飞出去,插在北狄二皇子眼前十步远的距离。
绒错看到匕首飞过来时,赶紧带着北狄人护在二皇子面前,凶神恶煞的看着崇武帝道:“大晟陛下,你们这是何意?”
姜越州一看他们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一下子就跟点了炮仗似的,阴阳怪气起来:“哟,你们耍阴招在先,我们的人还手就是错咯,好大的脸哟!”
北狄二皇子今日见识了大晟的实力,对张达明提出的合作持有怀疑,显然大晟朝的中流砥柱在晟京城,而不是北疆军营里那个野心勃勃的张达明,看来发起战争之事,还要从长计议,拨开身前的人,北狄二皇子躬身朝崇武帝赔礼道:“大晟陛下,是我们的不是,苍烈在这里给您和诸位赔礼了。”
崇武帝自然要给北狄一个面子,摆手道:“二皇子言重了,比武本就刀剑无眼,二皇子不必多礼。”
看着宁夏对金鹰躬身道了声“承让”走下擂台,朝着看台露出一丝微笑,宁家众人这才放心,宋氏和傅氏恨不得立刻站在宁夏身边,看看她伤的严不严重。
祁钰不等宁夏走到面前,就上前去递了帕子,让宁夏擦擦嘴角的血迹,满脸担心道:“没事吧!小七!”
宁夏摇摇头,冲他笑了一下,就去崇武帝面前单膝跪地:“陛下,微臣幸不辱使命。”
崇武帝亲自将宁夏扶了起来,感叹一声:“好,好,果然虎父无犬子,小七,朕没看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