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捂着自己胸前的血窟窿：“别听她的…你母亲从来没…在你面前说过，我不是你父亲吧？救我…求求你，快救救我！”

　　蒋芸瞥了一眼宁暖暖，嗤笑起来：“什么女儿？你们俩姐妹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种！当初乔雪薇那样的帝都第一才女，为什么要下嫁给这男人！你就没想过这其中的原因吗？”

　　宁暖暖狠狠一怔。

　　确实，她不是没想过，但她一直以为是母亲被宁涛的花言巧语蒙蔽，才会一时头脑发热才会嫁给宁涛……

　　“不是他骗我母亲的吗？”宁暖暖嗫喏着唇问道。

　　“是！他是骗了乔雪薇！”蒋芸握紧手中的刀，脸上溅到的血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恐怖阴森，“但是这两人是苍蝇遇上有缝的鸡蛋！什么第一才女？她也是个荡妇而已！”

　　“你胡说什么！”即使母亲去世，宁暖暖也不容母亲被人诬蔑。

　　蒋芸点头道：“我没有胡说！乔雪薇当年被人搞大肚子，却又不舍得打掉孩子，宁涛就是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对她展开柔情蜜意的攻势，答应会将乔雪薇的孩子视如己出！在当时，乔雪薇不想乔家和德易的名声受损，才会跌破所有人的眼镜，答应嫁给宁涛！

　　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只是因为乔雪薇才是小三！我和宁涛是从小的玩伴，也是青梅竹马，我们是同学，我们早有夫妻之实了，等着毕业就结婚！反倒是因为乔雪薇，害得我只能躲在暗处，即使我后面嫁给他，也只能背着骂名。”

　　宁暖暖的瞳孔紧缩，万万没想过，蒋芸的一番话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蒋芸像个疯女人一般笑了起来，“乔雪薇当然不会告诉你，你并非宁涛的种！

　　乔雪薇到后面会不知道他是这种人渣吗？她之所以不给你易姓，还让你跟着这个男人姓，无非就是不想让你对她失望！她啊，到死还在乎这些，宁愿把真相带到坟墓里，却不愿意让女儿恨她！”

　　宁暖暖的眼眸闪过一道茫然。

　　她一直相信的事实，就此崩塌，孰是孰非，她竟摸不到半点头绪。

　　“救我……”宁涛胸口的血流了一大滩，进气越来越少，“我…不能死……我死了，你…不会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你外公…不是自然死亡，他是挡了别人……的路！我不过是…冷眼旁观……动手的人，不是我…是……”

　　宁涛的话，再次深深震惊到了宁暖暖。

　　外公的死，果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宁暖暖走到宁涛的身边，扶起他：“你被蒋芸戳破了心脏，救不回来了，告诉我，是谁杀了我外公？他挡了谁的道？快告诉我！”

　　失血过多的痛苦，令宁涛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我……我…就我……我不想死……你有办法的…我不能说…我说了…你就不会救我！”

　　宁暖暖望着贪生怕死，懦弱到完全没骨头的宁涛。

　　“告诉我…到底是谁！”宁暖暖蹙着眉头道，“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救你！”

　　宁涛动了动唇，却半晌一个字都没说。

　　蒋芸的眼里泛着讥讽：“他啊！是不敢说的！他如果告诉你，那就和他现在这么死了，没什么两样？他只是在骗你救他而已！你如果信了，就是上了他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