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嫁权贵:三爷野性难驯

第177章

  回答他的是沈绣婉关上窗户的砰砰声。芸

  何碧青和孙姨娘在厨房忙活,都没敢插嘴。

  傅金城也跟来了。

  他站在客厅里,看压在玻璃大相框底下的一张照片。

  是黑白相片,八九岁的小姑娘梳两根辫子,穿着乡下常见的夏裙,捧一片西瓜坐在老屋门槛上,对着镜头笑得很甜。

  沈雁雁出现在傅金城身后,小心翼翼道:“这是我姐姐小时候的照片。那年我爷爷的绣品,被一个洋人花重金买走,洋人很欣赏爷爷的刺绣,说要拍一组记录照片,便带着相机来我们家做客。爷爷最喜欢姐姐,就请那个洋人给姐姐拍一张照片。姐姐小时候就很漂亮活泼,大家都很喜欢她。”

  傅金城沉默。

  他隐约想起他和沈绣婉结婚的第三年。芸

  那个夜晚,她小心翼翼地问他,能不能要个孩子。

  而他却向她提出了离婚。

  那一夜,她哭得很厉害。

  她说她在姑苏的时候,明明也是被家人疼爱着长大的,明明也有很多人偷偷喜欢她,为什么只有他偏偏不肯要她偏偏要抛弃她。

  当初是你同意娶我的,你娶了我,为什么又不要我?!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一开始不肯说出来?我是识趣的人,假使最开始你没给我希望,那么我会识趣的自己回家!可是你没有,你偏偏答应傅爷爷会娶我,偏偏答应他,你会照顾我一生一世!

  少女撕心裂肺的哭闹声,似乎仍在耳畔。

  傅金城有些恍惚。芸

  他伸出手,隔着玻璃轻轻抚摸小姑娘的脸蛋。

  照片里,她笑得真好看。

  嫁给他的那些年,她从没有这样笑过。

  “沈雁雁沈雁雁!”

  天井里传来沈仲云的大叫声。

  沈雁雁犹豫地望了眼傅金城,匆匆跑了出去。

  沈仲云把沈雁雁带进厨房,不忿地拍着桌子道:“俗话说得好,半路夫妻到底不是一条心,就冲白元璟不肯给耀祖买别墅汽车,傅金城却肯送咱们这些,咱们的心就该向着傅金城!”芸

  “爸,”沈雁雁纠结,“您到底想说什么?”

  沈仲云从口袋里摸出两颗药。

  他咧嘴一笑:“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赤脚医生那里搞来的宝贝!等吃过晚饭,雁雁你就把药下在牛奶里面给你姐送去。等你姐喝下,咱们就把她抬进傅金城的房里!到那个时候,还愁他俩不能复婚吗?!”

  厨房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沈仲云兴高采烈地走后,余下三个女人面面相觑。

  是夜。

  沈雁雁孤零零站在厨房里。芸

  面前的牛奶冒着热气,香浓扑鼻。

  她紧紧攥着那两颗药,怎么也没法儿放进牛奶里面。

  她抹了一把鼻尖渗出的细密汗珠。

  “从小到大,我其实都挺讨厌你的。”她呢喃自语,“你哪哪都比我好,连二婚都要嫁的比我好。你长得漂亮,运气也不错,能在离婚之后遇见白院长那样优秀的男人。他出手阔绰,性格又温柔专一,还喜欢了你那么多年……可是从没有哪个男人,能喜欢我这么多年。”

  电灯光昏暗摇晃。

  沈雁雁咬了咬嘴唇,想起去年在巡捕房里,沈绣婉劝她离婚的话。

  其实沈绣婉是对的。芸

  赵强盛一家对她越来越不好了。

  他们责怪她不能生个孩子,但她看过很多医生,那些医生明明说她的身体没有问题。

  那家人明知是赵强盛不行,却依然要把生不出孩子的罪名按在她的头上,就连爸妈也都说是她不好。

  他们逼她喝药,逼她求神拜佛,他们快要把她逼疯了!

  只有沈绣婉……

  只有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告诉她,她可以离婚。

  哪怕养不活自己也没关系,她愿意养着她。芸

  沈雁雁突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她把那两颗药扔进了垃圾桶。

  ……

  傅金城不知道什么东西才能打动沈绣婉。

  他从前哄别的女人开心,用的都是钞票和珠宝。

  他如法炮制,把一箱箱珠宝送到沈绣婉面前,其中不乏价值远超他当年送给周词白的那根蓝宝石钻石项链,可对方却不假辞色,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六月,天井里的睡莲都开了。芸

  穿堂风清凉惬意。

  傅金城仰起头,看见坐在二楼读书的女人穿着五分袖的宝蓝色旗袍,珍珠耳铛看起来温婉优雅,她用一根缠着红线的银簪随意挽起秀发,额角翘起的几绺碎发,令她保留了一些少女特有的俏皮活泼。

  他道:“你不肯戴我送你的金钗,却偏要戴这种廉价的银簪。”

  沈绣婉睨了他一眼。

  她从不知道,傅金城可以这么狡猾。

  他总是趁元璟在医院忙于手术的时候,偷偷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来她家做客吃饭,赶也赶不走,怪恼人的。

  原来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是很愿意为她花费金钱和时间的。芸

  傅金城又道:“我记得在燕京的时候,你一直很盼望我能送你钻石项链。婉婉,现在我送了你,你为什么要拒绝?”

  “你也记得那是在燕京的时候。”沈绣婉翻了一页书。

  何况那时候她想得到的从来不是钻石项链。

  她只是想让金城看见她,重视她。

  第153章你能不能不要和白元璟结婚?

  门口传来方副官的一声咳嗽,他小声提醒道:“三爷,天快黑了,咱们该回上海了。您明天一早,还要开会呢。”抜

  灿烂的余霞照在天井里,像是锦鲤游曳着尾巴穿过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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