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鸢脑袋顶冒出无数个问号:“邢队,那个……咱毕竟才认识不到一个月,会不会……”不太好?
看着恢复的差不多的小姑娘,邢审知嗤笑一声,完全没了温柔劲儿:“住对门,不是让你住我家,和我住一起,”
他关了空调,放下了车窗:“我嫌烦。”
戎鸢:……
好好好,一个好心起步的事情原来有人真的可以因为一张嘴给叭叭到招人烦的地步。
华岳府
她没来过这个地方,乖乖的听他安排好就回房了。
她站在窗口,看着街上车水马龙,这房子应该不是很便宜,能在二环拿出两套房,看来邢审知不是靠警局这么点儿工资生活的。
戎鸢不知道的是,并不是两间房是他的,这个小区都是。
今天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两人都早早歇息下了。
夜深了,城市的人都进入梦乡,安静的房屋内均匀的呼吸声突然被一声惊慌的梦话打断。
“姐姐…姐姐…”
戎鸢猛的一下坐起来,脑袋的眩晕感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过了几分钟,拿起手机一看已经3:30了,她躺下身子,盯着天花板。
她清楚为什么今天会梦到姐姐,在她18岁那年,失踪已久的戎今纾也是被人剥了外皮,从楼上推了下来,当时并没有人看到凶手,警方也没有查出事情原委,成了一桩悬案,也成了她心中过不去的坎儿。
迷迷糊糊的,小姑娘因为过于疲累和紧张又慢慢的睡了过去,再醒来是被刺耳的闹铃声叫醒的。
二人收拾好,去楼下吃了面奔向警局。
八点半,众人陆陆续续的都来到了办公室,邢审知桌子上放着做好的尸检报告,再一看,江聿风疲惫的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浸湿不久的毛巾。
“老大,检测出来了,经过DNA比对确定是陈卓的尸体,不过我还分别从两具尸体提取到了另外一个人的生物信息。”江聿风拿出手机,嘟嘟哒哒的在屏幕上点着,在群里发了一个文档。
看到信息,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刘恺泽,龙京市万水街道的居民,在永胜公司工作。
这个人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在整个案件调查过程中并没有人提及过他,突然冒出来给众人带来了深深的疑惑。
邢审知的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道:“江聿风,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宁晟清跟我去他家。靳鸣谦和装庚礼你们俩去他的公司。
戎鸢,你去向常局申请逮捕令。
梁郁时去和余姚兄妹说明陈卓情况…”邢审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要打草惊蛇。”
万水街道距离警局有一段距离,大概四十分钟才到了这个地方。
宁晟清举起枪,走在邢审知的前面。
邢审知伸手敲门,丢弃了以往粗暴的做风:“警察,开门。”
门内的人闻声赶来,透过猫眼一看,一个高大的男人手里拿着警官证。
心中一惊,身体本能的一颤想要装作不在家,最后犹犹豫豫的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宁晟清一个侧身进了屋,把枪对准了开门的人。
这下这个人真的慌了,声音带着几分哭腔:“不不是,警察同志我是犯了什么事儿吗?我是个好人啊!我我最近…..不对,工作以来一直安分守己啊!”
“犯事儿的人都说自己是个好人!”宁晟清左臂托枪,没有丝毫犹豫。
反倒是邢审知眸中闪过几分复杂
“你是刘恺泽是吗?邢审知加重语气道。
男人似小鸡啄米一般猛猛点头:“是是是!警察同志有话好好说,我一定配合!”
邢审知从口袋里拿出手铐,迅速的拷在了刘恺泽手腕上:“有什么话回去说。”
他向宁晟清使了个眼色,转头和门外的警察说道:“你们几个人留在这里配合装庚礼,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说罢,男人押着刘恺泽下楼。五楼的高度,平时轻轻松松走完全程,今天刘恺泽觉得无比煎熬漫长。
车前,邢审知压低他的肩膀,塞进了警车,自己长腿一迈也坐了进去。
另一边,靳装二人也到了公司,靳鸣谦留在前台,装庚礼则是去了总监办公室。
“你觉得刘恺泽这个人怎么样?”靳鸣谦倚靠在前台桌旁,看着前台小姑娘问道。
“挺挺好一个人。平时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分给大家,同事之间有什么问题他也积极帮忙。怎么说呢,反正在我眼里是个老实人。”
小姑娘咬咬唇,抬头看向这个问话的警察。身高有185+,长得一股子邻家弟弟的样子,是个帅的。要不是被问话了,走在大街上她真有可能去要个微信。
“你觉得他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靳鸣谦听到老实人,转口一问。
前台小姑娘摇摇头:“不会,他这个人是个乐于助人的,大家都看在眼里,而且他每两个月会献一次血,说什么能帮一点儿人他就很开心。”
小姑娘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哦!对了,他家里还有没退休的爸爸妈妈工作,老人就有时候照拂不开,他会帮着去照拂。”
后来他又问了几个人,大概意思就是刘恺泽是个老实人,乐于助人,心地善良。这跟作案手法简直大相径庭!
这下,每天傻呵呵靳鸣谦也凌乱了,蔫哒哒的坐在了招待客人的椅子上,小口喝着前台小姑娘倒来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