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州,市刑侦大队书记,从警40年有余,曾担任市刑侦大队长带领破案无数。
可是问题是,孟德州给程翠翠的暗示只是她的推测,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个是使她更改口口供的证据。
戎鸢心思沉重的抬起头,看着坐在工位上埋头苦干又时时抓耳挠腮的兄弟们,再看看邢审知……
是的,邢家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不敢保证邢审知的态度,正义的人不少,但是谁又不愿意享福,放弃家产来受这个苦呢?
再一个,她了解邢审知时间不长,但至少现在的邢审知没有任何的歪心思
装庚礼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考:“老大,行车记录仪看完了,三个警员的手一直规规矩矩的放着,也没有其他不正当的话。”
良久,她做了一个决定,现在的她毕竟是邢审知的下属,她无法瞒着邢审知单独行动,更没有办法在局里面没有帮助的情况下一定能够查到线索。
“家人们,我有一个新发现。”
戎鸢滚动着转椅,滑到会议桌前,距离邢审知不过三步之远。
邢审知闻声抬头,五个大老爷们也转着椅子围到戎鸢身边。
少女压低声音,轻声说道:“我有点怀疑是孟德州,让程翠翠突然更改了口供。”
听到这话,几人不由的皱起眉头。
梁郁时有些不赞同:“戎鸢,有些话不能乱说,孟书记当年破的案子,堪称一绝。”
她叹口气:“我知道,但是不一定功绩优秀的人,不会有一念之差,而且这只是个的猜测,更没有到处宣扬。”
她明白梁郁时的意思,不单单是不赞同她的看法,更是在这个社会上只有管住嘴才能走远路,如果到处诋毁或者不加证实的猜测传到了孟德州里,不光她吃不了兜着走,甚至整个一队都会给她连累。
邢审知顶顶腮,看着她口无遮拦的说出这个大胆的猜测,语气严肃:“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我们今天走流程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没有回头看我们。因为他们对于我们的办案已经熟视无睹了,在警局里面不会因为谁办个案子就驻足观看,除了那些多年未破成为心结的案件。”
“而今天的孟书记,局里安排了队长以上的所有在职人员在今天19:30开会,我们在带程翠翠去审讯室的时候已经19:25了,距离会议5分钟的时间,他应该着急才对,书记这个官职之上还有很多官职,以孟书记的人情世故不可能让别人等他,所以一定会加快步伐。”
“但是他在看见我们带着程翠翠去审讯室的时候,他的步速比从茶水间出来减少了1.5倍,在马上路过我们的时候,他拧开水杯品茶一般的少量多次的喝了三口水,同时在盖上杯盖之后食指敲击杯壁三下。”
“三步之内的距离,他可以放慢脚步做了一系列动作,所以我才有此猜测。”
戎鸢薄唇微抿,凝目望向众人,唇角冷冷地往上挑了下,继而半垂下眼,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不不是,”靳鸣谦的声音有些惊讶:“先不说他到底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就是你这个观察力这么强吗…..?”
闻言,戎鸢抬眸看向他:“以前被人欠欠的嫁祸过,不仔细观察着点,我就是背锅侠了。”
靳鸣谦咂咂嘴:“啊,那这个人挺狗的。”
戎鸢一愣,随后眼神里漾出一丝笑意:“确实是个狗。”
没错,这只狗是炘也,以前两个人一起玩儿,他总是干了坏事然后去和蒲莘彰告状,而那蒲莘彰也是个狗的,明显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就偏偏说她既然无理无据,就认栽吧。
自此,她就开始特别注意身边人的一言一行,扬言要把炘也狠狠踩在脚底。
邢审知捏捏眉心:“好了,局里的监控不是说查能查的,李子你再去看看监控,找找证据;晟清去查查程翠翠银行账户有没有什么问题;谦子郁时你们去摸一摸程翠翠进货的途径;戎鸢,明天我和你去州秽诊所看看。”
“是!”
其他人不知道抓捕程翠翠说的那些话,可戎鸢她知道,现在邢审知让宁晟清去查进货的路线,那不就意味着要查邢家这条线吗?
戎鸢眼神复杂的看向邢审知,男人也正转头看向她,二人就这么对视上了。
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