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辞闷笑道:“本王不是那等公私不分之人。”
宋音书仍在负隅顽抗:“……那是我不行……我往后只要路过书房都会想入非非……”
“无妨,无论何时何地,想要都可以告诉本王。”男人耐心地亲吻着她柔软的唇瓣,“本王会尽量满足夫人……”
宋音书终于丢盔弃甲。
好似被人架在火上炙烤一般,即便大口呼吸也无法缓解脑中混沌凌乱的思绪。
只能无意识地攀附着男人火炉般滚烫的躯体,与他共沉沦。
桌案上的卷宗和笔墨已被男人全数推到了地上,但冷硬的桌面还是叫宋音书忍不住抱怨了几句:“……不如床上舒服……”
“本王知道。”男人的吻落在她白皙柔嫩的颈侧,“委屈夫人了。”
“……回寝室不行吗?”
“行。但得再等等。”
“唔……等多久?”
“等本王尽兴。”
等男人尽兴哪那么容易?
饶是宋音书已经足够配合,哥哥,夫君,相公叫了个遍,男人还是换了好几个花样才算草草了事。
“夫人真是越发乖巧了……”男人吻在她沁了薄汗的后背,将人用早被撕烂的纱衣胡乱裹好,抱着出了书房。
王府守卫素来懂规矩,知道主子在书房,早已退出了数丈远,黑漆漆的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人。
但宋音书还是觉得自己无颜见人,翌日便称病躲在了自己院里。
三位贵女听说她病了,纷纷求见探视,但都被杏雨拦在了院门外。
“都说了王妃头风发作不便见人,你们怎么听不明白?”
姜远瑶疑惑道:“昨儿个还好好的,今日怎就突然起不来床了?”
“我家乡的土茯苓可祛湿热利筋骨,爹娘头风发作时都服用这个……请杏雨姑娘呈给王妃吧。”林羽微倒没有多言,只奉上了自家的灵丹妙药。
沈庆玉见状忙跟着拿出一个枕头道:“还有这艾草枕,对头风也有好处。”
姜远瑶这回倒也没空手:“我特地绣了个香囊,里头放了缓解头痛的香料,烦请杏雨姑娘代为转呈给王妃。”
杏雨见三人送的东西也不算贵重,为尽早打发她们,只好悉数收了下来。
宋音书见着这些东西后颇为无奈:“她们待本宫这般热情,定是为了将来进府后能得本宫和睦以待,可摄政王根本不可能纳她们入府……这番真心岂不错付?”
“错付也怨不得王妃,又不是王妃叫她们做白日梦的。”惜夏安慰道。
宋音书摇摇头,命惜夏将东西都收好:“但愿她们不会埋怨本宫吧。”
如牛性子急,不满道:“摄政王也真是,为何不直截了当回绝了她们?”
“答应了太皇太后一月之期,若摄政王反悔,最后受训斥的还是王妃。”惜夏心疼宋音书处境,叹息着感慨道。
“王妃也不必为此忧心,相信一月之期到了,摄政王一定会处理妥当的。”
宋音书点点头,没再细想太多。
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没等到一月之期,还是出了事。
起先只是因为姜远瑶时不时往萧御辞书房送些鄞州特色菜,美其名曰是感恩摄政王,想让摄政王也回味下鄞州美食。
萧御辞最初只是表示不必如此多礼,但还顾及着姜家往日恩情,没有过分强硬地将姜远瑶拒之门外。
谁知姜远瑶颇有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韧劲,除了往书房送菜肴,还动不动在萧御辞回府后与宋音书独处之际,找各种借口求见摄政王。
萧御辞终于忍无可忍,对她说了实话。
“姜姑娘三番五次来本王面前献殷勤,总不会真想能嫁入王府吧?”
姜远瑶被他这么一问,愣了半晌:“摄政王……难道不喜欢小女?”
萧御辞望向她的眼神轻蔑而冷淡,嘴角则是挂着极为傲慢的轻笑:“姜姑娘,本王喜欢一个人的样子,你难道不曾瞧见过?”
姜远瑶心里猛的一沉。
她怎么可能没瞧见过?
他对待王妃的态度从未有过半分遮掩,哪怕众目睽睽,他亦是满心满眼都只望着王妃一人。
她一直觉得这只是因为王妃出现得早而已。
而且男人哪有不喜新厌旧的?
她父亲也对母亲百般敬重,还不是纳了好几房小妾?
所以她一直在萧御辞跟前晃,也是为了能够在他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想到这里,她微微红了眼眶:“摄政王,小女知道您如今只喜欢王妃一人,小女绝不会妄想与王妃平分秋色,只求将来入了府,您空闲时,能往小女身上多看几眼就好。”
她一身书卷气,单薄的肩颈,泫然欲泣的样子当真我见犹怜。
萧御辞却连眼神都没有给她,只冷硬地说:“本王不会娶你,没有这个设想的必要。还望姑娘能有骨气些,别辱没了鄞州姜家的名声。”
这句话实在是严重,姜远瑶眼中噙住的泪不可抑制地滑落了下来,她显然不愿接受:“……为什么?是小女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萧御辞想到姜家,到底还是软了语气:“姜姑娘不必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本王不愿意娶你,是因为本王心里只有王妃一人,不习惯王府出现除她以外的女人。”
“摄政王的意思是……您也不会娶林沈二位妹妹?”
“自然。”
姜远瑶愈发难以置信:“可是……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不是本王,无法为本王做任何决定。”
萧御辞的语气太过坚决,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任谁都能看出他确实对三位贵女无心。
姜远瑶哭了半晌,最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书房。
回去的路上恰巧碰上林羽微和沈庆玉,两人对她总是私自去摄政王面前露脸的事极为不满,语带嘲讽地喊住了她:“姜姐姐这又是打哪来?瞧这脸色,是在摄政王跟前吃瘪了?”
姜远瑶本就一肚子火,见两人语气不善,自然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们俩有什么可得意的?还不是跟我一样,一月期限一到就得卷铺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