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哪来的女主人?
{简姐,他说啥你就信啥是吧?为啥不问跟拍小哥!就离谱!你都不验一下的么?!万一他是猎人怎么办!}
{就算简姐和珩哥不一样也没事吧?钱在谁那不是她俩一起花啊?}
{珩哥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的确有点猫腻!}
{节目组好鸡贼,竟然故意避开手机屏幕拍!所以到底有几个狼人几个猎人啊?!}
{简姐好适合塞蕾娜的角色啊!她刚刚那句话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绝了!}
卢雨薇和骆岐川并没有互相验过对方,只是直白的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牌是猎人,想保留机会去验别人。
而他们找了将近一个小时,验了虞娇娇温以柘后发现他们当中并没有狼人。
董书禾不知道人去哪了,而辛煦也迟迟没有遇见,四人简直把所有安保人员都转过来看过正脸,可是愣是没有找到简不听和傅珩之的半个影子。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挨着个项目边打卡边找人。
任务和游戏总得赢一个吧?
结果竟是在鬼屋排队时撞见了辛煦。
可惜,辛煦同样是猎人。
那狼人只有可能在简不听,傅珩之和董书禾三人当中。
{所以是五个猎人三个狼人?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好说,我三开了娇娇书禾姐姐和简姐的视角,书禾姐姐应该也只是猎人,她完全没有躲的意思,他们没找到她是因为她被“客户”拉进冷饮店里了。}
{所以狼人只有简姐和珩哥?这手气可以去买彩票了吧?}
{我持保留意见,先观望看看。}
夏季的炎热似乎并不能阻挡年轻人的热情,排队进鬼屋的年轻人人数并不少,节目组的人混在其中倒是显得并不是那么显眼了。
这古堡进去之后大门就被关上了,而里面光线极为昏暗,鼻端萦绕着一种让人犯呕的腥臭味,空气阴冷,不知是不是错觉,这里似乎比空调房还要冷上几分。
目光触及的地方是一个宽阔的大厅正前方挂着一幅硕大的女人的肖像画,她穿着繁琐的宫装裙,一头漂亮没白金色长卷发。
诡异的是,她的脸是空白的,似乎被火焰烧了去。
一行人颤颤巍巍的顺着阶梯上楼,四处都是褐色的污渍和真人等比的人偶娃娃,做工很是逼真,他们一个个大张着眼睛,奇怪的是他们的瞳孔极小,看起来颇为可怕。
时不时的还能看到鲜血淋漓的残肢断臂,有胆大些的触手摸了摸,却发现那当真是真人的皮肤质感,还带着些微的寒意。
虞娇娇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大气儿都不敢多喘。
{这里面氛围好像真的挺不错的诶!太酷了吧?!}
{去玩过,讲真,它值得一张门票认真对待,我们之前玩了两个小时,才彻底捋清楚所有故事线的细节。}
{我去过两次,第一次匆匆跑出来了,压根啥都不知道,第二次重新玩了之后才明白具体讲了什么故事。}
二楼有许多不同的房间,有记录着女主人幼年时期的儿童房,里面还有她的相册和日记。
相同的是,女主人的照片全部没有脸。
也有塞蕾娜父母的房间以及他们留下的文字记录病例记录和遗嘱等等信息。
还有书房和管家的房间,陆续找到的日记和文档都在告知着他们这里发生过的故事。
还有一个硕大的“手术室”,福尔马林里浸泡着人类的残肢断臂,以及杂七杂八制作人偶的工具。
桌案上还有一本被主人摊开的《人皮傀儡制作指南》。
甚至手术台上还有一个制作了一半的人偶。
他皮肤惨白,看起来似乎全身赤裸,身上盖着一块白布,该是小腿的地方一片空旷,显然是被摘掉了腿还没有进行缝合。
一个年轻女孩有些好奇的看着他,却见他的头突然动了动,侧过脑袋刷的一下睁开了眼,那眼睛同样只能看到一大片眼白和比绿豆还小的瞳孔,他死死的瞪大了眼睛盯着面前的人。
“啊!”女孩惊悚的尖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谁教你们这么拍的!谁!}
{救命,我还在想着这个人偶傀儡还怪逼真的,结果他看我!!}
{家人们!谁懂直面他的恐惧啊!救命!我看的是恋综还是午夜凶铃!大白天看得我冷汗都出来了!}
{为啥没有高能预警,呜呜呜……我就自己在家,不敢看了!}
{姐妹醒醒,这是直播,怎么给你预警,坐时光机穿越到过去么?}
尖叫声仿佛打破了当下的平静,现场的人连忙逃窜出了这个手术室,吵嚷声却惊了三楼的某些生物。
一阵剧烈的犬吠声传了出来,从声音便能听得出绝对不止一两头猎犬。
一行人循着声音朝着三楼走去,却发现这里并不是楼下那种实木质门,而是像牢笼一样的铁栅栏门。
犬吠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他们透过栅栏缝隙往里面看过去却发现,十多条猎犬被关在笼子里,地上还扔着许多血肉模糊的肉块,隐约可见几个散落在地的眼珠和被啃食的面目全非的头颅,鲜血顺着门缝往外涌,直到染脏了他们的鞋底。
“呕……”不知何人有些控制不住似的快要吐了出来,而此时,更让人恐惧的是,他们在楼道听到了高跟鞋触及地面“哒哒哒哒”的声音。
空旷的空间回响着高跟鞋的声响以及层叠不穷的犬吠声,可他们无处可躲无处可避,三楼唯一的房间就是那个关满猎犬的房间。
很快,那人愈走愈近。
她穿着大厅中的挂画里的那件黑红配色的礼服,披散着一头白金色长卷发,一双细细的眉毛呈灰白色,其下就是一双没有瞳孔的诡异白瞳,她漂亮的像是个精致的洋娃娃,但是周身却带着一股诡谲的气质。
而她的手上抓着的是一团长发,拖着一直走的竟然是半个人体,衣物几乎难以蔽体,那人几乎快被削成了人彘,断口处还在陆陆续续的渗血。
突然莫名让人明白,为什么这里的地板都是一种红褐色的污渍,为什么房间里回荡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难怪这里这么火……天啊,不行了,我的螺蛳粉突然不香了!}
{谁懂,我在吃薯条,现在看到番茄酱我突然感觉有点反胃!}
{的确是很真实的场景但是其实咱就是说,也没必要这么真实,真的!}
“咦?你们也是来我家里参加宴会的客人么?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女人的声音又甜又欲,却是个全然陌生的声音。
她似乎是看到了乱闯的客人,语气中有些不悦和埋怨,却也带着一丝诡异的愉悦。
现场无人作答。
节目组的人也被她手里血淋淋的那半个人吓成了鹌鹑,压根没认出来这人是谁。
“算了,等我扔个垃圾,就带你们去宴会厅吧!不过,你们可不能再乱跑了哦!我会不高兴的!”她拖着那半个人打开了铁栅栏门,拖着它丢进去。
片刻后拎着裙角走出来,有些不悦的看了看地面的鲜血:“啧啧,真脏。”
{怎么突然认不出我简姐了?她的声线……?}
{冷知识:简姐演过的剧都是自己配音的哦!每次她会根据角色的性格特征变换声线哦!}
{这年头演员都这么卷了么?连配音CV的饭碗都抢!}
{救命!姐姐这个声音杀我!扛了这么久没粉上简姐,这一张嘴我垂直入坑!}
{谁说简不听演技不好的!?这种病娇变态女爵好适合她!}
塞蕾娜拎着裙角,在前方带路:“你们跟我来吧!”
一群玩家面面相觑,只能跟着她。
她带着他们下了楼,看起来同样的是来时的大厅,但是却有些细微的变化,这里摆放了一圈招待客人的小长桌,上面摆满了果盘和小蛋糕,甚至还放了一杯红酒和一个精致的酒壶。
可将“红酒”拿起来闻嗅就会发现,那东西带着一股子腥味儿,明显是血水。
而塞蕾娜的座位是金碧辉煌的王座,那原本该是放置照片的位置,它正对着的是禁闭着的大门。
她的座位上早早地已经坐下了一个戴着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的男子,只不过,他姿势怪异,怎么看怎么不像寻常人类,更像是所谓人偶,可是看他是唯一一个坐在塞蕾娜王座上的人,想必是颇受她的重视的。
毕竟像他这样的“人”在招待宾客的长桌后还有不少,七零八落的堆放着,像是被堆放的杂物似的,看起来让人觉得很没有安全感,似乎他们随时能活起来似的。
“入座吧!”似乎看不到“客人们”表现出来的抗拒似的,塞蕾娜举起手中的酒杯享受似的饮下一大口,随即眯了眯眼睛。
随即她侧坐在王座上,捏着男人白皙的脸颊为他灌下杯中物。
嫣红的饮品自他唇角缓缓滑落至脖颈,而塞蕾娜纤细苍白的指尖转而捏向男人的下颌,殷红的红唇缓缓贴了上去,面露贪婪的吸吮着那道红痕,似乎那是什么仙霖玉酿一般。
一直辗转厮磨到他唇角。
而男人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僵硬扭曲的诡异姿态,不曾作出任何反应。
最终他的面上恢复干净白皙,她空洞的白瞳定定的看了他半晌,随即似是无趣了一般,扔垃圾一般轻蔑的放开了手,还在他领口蹭了蹭碰过他的指尖。
{卧槽!那是珩哥么?这些玩家何德何能能看到现场!}
{救命!突然感觉自己玩过的那次毫无意义!对比下来感觉原来的npc简直弱爆了!}
{有一种血腥瑰丽的感觉,她好像对他又爱又恨似的,又瘆人又带感的样子!真刺激!}
{我想魂穿珩哥!那可是简姐的吻啊!荧幕初吻!没了!就这么没了!}
{简姐荧幕初吻不早没了么?之前不还上热搜了?}
{那不一样!上次没有伸舌头!}
猝不及防间,她猛的转过了头,一双白眸死死的盯着来宾们:“你们怎么不喝?”
在场的人不得不举起杯子。
因为管家手册里面的那句:切记,不要轻易惹恼她,这关系到你能不能活下去!
{真的喝了?这里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可怕!}
{黏糊糊的,像血似的……这个不喝不行么?}
{行!只不过会开启地狱模式,被一群人偶追杀罢了!}
{其实没事,只是山楂汁里面加了些鱼腥草汁而已,喝不死人,就是味道有点古怪。}
{只有我一个人在好奇通关失败会怎么样么?}
{好奇过,所以我在地牢里被关了一个小时。}
{我只想知道嘉宾们什么时候才能认出来女爵是简不听。}
见他们都喝了杯中的饮品,她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了似的,兴致满满的眯了眯眼,饶有兴致的笑着问:“对了,你们来说说,我长得美么?你们可有人愿意留下来陪我?”
切记!要夸她很美,但是不能为了她留下来!
宾客们似乎被这氛围和环境烘托的吓坏了,竟然没有一个敢作妖的,都乖巧的夸赞:“你很美!但是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塞蕾娜听了,顿时兴致缺缺。
“哼”了一声,抬着下巴懒洋洋的说了句:“你们这一群没用的东西!……倒是还有点眼光。”
随后甩了甩手,届时大门霎时开启。
只听塞蕾娜空灵的声音回荡在耳畔:“都滚吧。”
一行人毫无停顿的飞速冲出了大门。
门口依旧是那位笑容和煦的管家,可他似乎换了一套白色的燕尾服,见他们出来,就凑过来询问:“诸位贵客参观的怎么样?这宅子空旷许久了,一直没人打理,可能有些破旧,不知有没有惊扰到各位?”
一个小姑娘心有余悸的说:“你们女主人也太可怕了!”
却见老管家闻言笑容渐渐消失,皱紧了眉头,一脸严肃道:“您在说些什么?这房子已经空了许久了,最后一任女主人,也已经过世许久了,哪里还有什么女主人?”
小姑娘被他的神情吓得一懵,指了指大门说:“可是我们刚刚……”
老管家一脸“你别开玩笑了”的神情,严肃的说:“最后一任女主人塞蕾娜因为情伤患上了很严重的精神疾病,她把丈夫做成了人皮玩偶,甚至认为喝人血能够长生不老,泡少女血浴可以美容养颜,为此害死了很多人,这里打那之后就很少有人来了,而且也没有过其他的女主人了。”
{细思极恐……!所以这个管家跟开始迎宾的管家不是同一个人?}
{好绝啊!我要去玩!这个看起来好好玩!羡慕死了,为什么我没有赶上这一场啊!}
{很好,节目组和嘉宾直接给吓懵了,把游戏任务都给忘了!马上就要最终倒计时了!}
其他npc们趁着中场休息的时间,都起来去休息室休息了。
而飚完戏的简不听因为眼神不济不想自己走,她虽然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个大概,但是四舍五入跟高度近视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在戏里的时候她无暇他顾,出了戏她就不愿再难为自己了。
可傅珩之不知怎么着,似乎完全没有离开的想法。
他整个人贴了过来,从她身后将她拥在怀里,低声道:“小乖,我才是唯一的狼人。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取掉我的丝绸。”
不知是不是这里温度太低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哑。
“我赢了你,就得跟他们七个分你一个人的钱,那不是亏大了?”简不听似乎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并不在意。
“那你让我赢?”傅珩之笑着歪歪头。
简不听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似是催促似的推了推他:“你的不就是我的?”
傅珩之扶起她,轻笑:“当然!”
{……????所以只有一个狼人?这得是什么运气?}
{他早就想到简姐不可能会拿他的缎带了吧?珩哥也太坏了,一直瞒到现在!}
{七个猎人没逮到这个狼人,还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坐了半天!}
{这场戏真的酣畅淋漓啊!珩哥竟然连呼吸都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真的就像个无知无觉的人偶一样!}
{所以女负责人肯定是简姐的粉丝,不然能让珩哥这么当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