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香火探讨
香火的问题不止困扰着杨昭,还困绕着很多人。
某不知名小会议室。
会议室安静异常,只有莎莎的翻纸声,参会人员每人拿着一本堆报告,看得聚精会神,少有人出声。
《修真界香火的简述和运用及缺陷》。
名字有些拗嘴,却是杨昭花费了两个多月整理出来的。
杨昭将赵雉对香火的介绍香火对她修炼之间的影响,细致的阐述了出来。
其中更有大段篇幅,描写了杨昭在顺渊城遇见的野神。
那曾经钻进她眼睛里,想要逃离的野神。
那曾经被野神祸害的民众和镇压野神建造的顺渊城。
这一切的一切,根源都在香火之上。
良久之后,见证人把资料都看完了,有人用笔敲了敲桌子。
“说说吧,都是个什么想法?”
“我先定个调子,咱们对修真界的一切东西,有是有很多误判,咱们基调还是要稳,步子要小一点。不要怕时间长,十年,二十年,一百年,咱们要有打持久战的准备。”
“咱们的第一方案是跟在杨昭同志后面,她开视频做账号,其他修真者也开视频。现在看来,第一方案可以彻底压下去了。”
“我不同意彻底压下去,这是一条捷径,能够快速提高我们在修真界的武力上限,维护国家安全,咱们不能因噎废食,也要看到香火的益处。”
“确实如此,各种枪支,炮弹乃至于导弹核弹,这些都没危险吗?难道就因为有危险,咱们就止步不前?”
“这香火和核弹可不是同一个量级的,核弹不是什么人想手搓,就能搓出来的。而这香火只要有修炼功法做个账号,一个人就能搓出核爆级伤害的武器。咱国家有多少人,有多少内奸叛徒情报人员?”
“确实如此,到时候咱们国内容易陷入动荡,政府也会处于四处灭火疲于奔命的状态,咱们转型的前提,应该是整体社会的稳定,这个前提不能动。”
“社会稳定确实很重要,但想要维护社会稳定,不只是内在因素,还有外在因素,现在是修真界这把大刀就悬在咱头顶,容不得咱们慢。咱们要做的是有计划推进,而不是把它封存。”
“可是风险太大了,咱们刚刚接触修真界,有什么样的手段去控制野神?物理手段还是核弹手段?咱们有大周那种搭建一座大阵封印的实力吗?咱们连阵法材料都找不齐。”
“咱们缺少足够的反制和压制的有效手段。香火配上咱们的移动互联网时代,那就不仅仅珠联璧合了,那是火上浇油。就算想发展也要推后,推到咱们有应对方法的时候,否则就是拿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当玩笑!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
“你这是犯了右倾错误,不能前面有风险,咱们就惧怕。敌人不会在咱们准备好的时候,才来和咱们开战。不说别的,就杨昭刚更新视频中的那座山峰,他不用干别的,仅仅从太空中撞向地球,就是个恐龙灭绝级别的灾难。”
“你才是左倾!不切实际的追赶,只会扰乱咱们原本的基本盘。咱别的没有,老祖宗留下的那神器还在太阳系挂着呢,为什么就不能稳一点?”
“谁知道老祖宗的恩惠什么时候就出毛病?那神器在那挂了几千年了,没准下一秒就出问题了,咱连修都没地修去。”
“反正我不同意!历史告诉我们,任何不切实际的激进,都会带来更严重的社会问题。”
“历史还告诉我们,落后就要挨打呢!”
………
这间会议室的争吵,现在还传不出去,以后也可能不见天日。
但杨云觉得自己有点难见天日了。
从夜渊回到大周后,他马不停蹄的坐鸟回到了沧城云阳观,从云阳观回赤县神州。
结果他刚在挪移阵上露面,头晕眼胀还没顶过去,一股巨力从天而降,一巴掌将他拍在地上。
这熟悉的感觉,让杨云以为自己梦回夜渊,回到了没筑基之前,在大水球里生活的日子。
“杨云,你怎么了?”隔离大厅的监视器里,响起了焦急的询问声。
“没事,没事。”
在地上躺了会儿,感受身上的压力,杨云面露惊奇。
“是灵气,灵气太重,压的我起不来身。”
“用不用我们帮你?”看着远处,墙边跃跃欲试的机器人,杨云连连否定。
“不用不用,我能起来,我只是被打个措手不及。”
运转体内灵力,杨云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身下的一个人行坑,当口道。
“我好像整个人被人埋在了沙土里,前后左右都是阻力,像是一只大手攥着我,想把我身体里的东西都给挤出去。”
“很重,但我得收着力气。”
杨云往前走了一步,随后抬脚,地上留下一个四五厘米深的脚印。
“要不然我的鞋受不了。”
“我现在的感觉很不好,有点想要逃离的冲动。”
“这是我之前在练气期时,在咱们家从来没感受过的。那时候我只觉得灵气死气沉沉,一点都不活跃,修炼起来很困难。”
“但现在是灵气太多了,我有一种感觉,只要我修炼,没几年我就能达到金丹期。”
杨云皱着眉头,眼睛微垂,在大厅内绕了大半圈,又缓缓开口。
“可是我还有一种预感,若是我不加节制,这些灵气就像吹气球一样,啪的一下把我撑爆。”
“还有什么特别感受吗?感觉有哪受伤吗?要不要进行治疗或者药物干预?”
“没那么严重。”
隔离大厅角落里摆的床和柜子,柜子上放着手机充电器和整套的洗漱用品,除此之外,旁边不远处,还有一个移动厕所。
一直那张床,摇摇头。
“这床我用不了,我一上去就得它估计就要塌了。”
“我们等会儿会给你换个新的,换个结实一点的。”
点点头,杨云慢悠悠走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往下坐。
他还没坐实,整张床就“吱”的一声,向外界表达了自身的不堪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