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晚前世也经历过同样的处境。
父兄惨死,母亲病重,一心扶持的宁安伯爵府无一人向她伸出援手,她跑去皇宫门口磕了几日的头,只为求新帝给父兄留一场体面的全尸。
那时候的宋好远没有如今的美好,丈夫和儿子的死亡打击让她日夜咳血,唯一活着的女儿空手而归,甚至连自己身处险境都不知道。
一直到死亡的刀架在林秋晚脖颈上,她才如梦初醒。
就像如今,林秋晚的刀已经割掉了老太太半个脑袋,她才反应过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老太太根本想不明白林秋晚为何这
样做。
林秋晚不紧不慢的回答。
“从新婚夜,我丈夫爬了柳如萤的床,让我独守空房开始。”
“什……什么?”
老太太愣在原地。
林秋晚的话如平地一声惊雷,震的老太太僵在了原地。
“你怎么知道新婚夜的事情?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久之前。”
林秋晚眉目幽淡,叹了一口气。
“你还不知道我床上的人是谁吧?”
林秋晚站了起来,笑了笑:“我并没有打算告诉你。”
老太太气的脸色一僵。
林秋晚抬脚往外走,忽的回过头看向老太太:“哦对,母亲有没有想过,
你现在死不死,对你背后之人其实影响不大?”
“你那背后之人贪财,已经掏空了宁安伯爵府,你身上榨不出一点剩余价值,你死了,她就可以来威胁我。”
林秋晚笑。
老太太却愣在了原地。
背后之人要什么?要的就是钱,宁安伯爵府如今已经没钱,背后之人大可以用老爵爷给老皇帝戴绿帽的事情去威胁林秋晚。
那么老太太自己,则已经是毫无用处!
“等会!你站住!”
老太太急了,往林秋晚面前冲。
方登就站在两人中间,一把掐住了老太太的肩膀。
才刚刚包好的地方哪
里受得住方登的力气,老太太疼的怪叫一声。
“林秋晚,你给我站住!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不为你肚子里孩子考虑吗?”
“这是时修的孩子,时修就算再不道义,知晓你是他杀母仇人,你们就是死仇,他往后该怎么面对你这孩子?”
“你……你……”
老太太已经在胡言乱语了。
时至今日,她才陡然惊觉,自己没有半分能力再去威胁林秋晚!
林秋晚眼神轻飘飘的落在老太太身上,问她。
“说啊,你背后之人到底是宫里哪位大人物?”
老太太又是一愣。
“你怎么知道?”
她还以为自己行事隐秘,绝对不可能被人发现。
宁安伯爵府早就变天了。
从林秋晚嫁进来的那天开始,所有事情早就不像老太太预设的那般发展了。
林秋晚还在等老太太回答。
老太太满眼戒备,犹豫着不肯说。
林秋晚耐心耗尽:“那行,我就等着你背后那位大人物,找上我吧。”
她说完,还看着老太太。
当着老太太的面,林秋晚摸了摸还没有隆起的小腹,忽的说道。
“母亲,您还不知道呢吧?肚子里这个,不是你的小孙。”
“你苦心筹谋开枝散叶,最后都要折在我手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