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庆的纱帘才被挑开缝隙,内里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截断了楚时修的动作。
“相公。”林秋晚轻咬红唇。
落红帕上的血渍,比他头顶冒着的绿光都要显眼。
前世里,楚璟烨前脚刚走,后脚楚时修便进门,当时林秋晚害羞,加上灯火暗,她误以为新房里至始至终都是自己的新婚丈夫楚时修。
这个场景,这些对话,都是林秋晚真真切切经历过的。
隔着半透明的纱帘,林秋晚声音娇媚的能掐出水来,“婆母看见这个,会为我们高兴的。”
楚时修也果然跟前世的反应一样
,捏着落红帕后退两步,顿在了原地。
岌岌可危的宁安伯爵府,就指望林秋晚娘家的势力人脉来救济,他不敢在这时候撕破脸。
更何况楚时修也解释不出来。
前两日跪地求娶时,指天发誓这辈子绝无外妇,否则不得好死的男人,却在新婚夜被别的女人勾上了床。
跟笑话一样。
林秋晚对楚时修的想法再清楚不过,恶趣味的翘脚踩在楚璟烨背上,脸上却笑的娇媚:“相公,我先穿衣,再去给公婆敬茶。”
说罢,放下了纱帘,慢慢穿衣。
楚时修没等多久,什么话也
没说出来就匆匆走了。
门关上的瞬间,楚璟烨掀开了被褥,大.大手掌还紧紧包裹着林秋晚的脚。
“你比我想的还要胆大。”楚璟烨挑眉,黑沉的眼眸因为意外而透出些许邪气光亮。
竟然把绿帽当面戴到楚时修的头上。
林秋晚穿好肚兜,声音冷硬。
“今天的事,还希望大伯哥当做没发生过。”
她觉得恶心,楚家的每一个人都让她恶心,楚璟烨也是楚家人。
她只想要得到前世里的那个孩子,既然目的达到,自然开口撵人。
变脸堪比翻书。
前世楚璟烨没
两年就死在了战场,始终也没有向她解释过新婚夜的事,她被误会蒙蔽,对楚时修不设防,被替换过来亲手养大的孩子踩死在病床上,那些怨恨翻涌难平,楚璟烨对她来说,也同样是杀害她的帮凶!
她恨宁安伯爵府的每一个人,包括楚璟烨。
可林秋晚忘了,楚璟烨这人满身叛逆,可不是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性子。
“林秋晚。”
楚璟烨本就磁性的声音染上暗哑,咀嚼着林秋晚的姓名,像是一鸿无孔不入的羽毛,剐蹭着人的耳朵,还带着一股席卷的狠劲,“我允许你说停
了?”
“什么?”林秋晚顿住,随即冷笑:“大哥是不是玩不起?难道想让我负责不成?”
“玩不玩得起,也是我说了算。”楚璟烨不吃这一招,甚至得寸进尺,张嘴对着林秋晚的小腿咬了一口。
强势又霸道,跟他床上折腾人时候的表情一模一样。
林秋晚看着小腿上微微发红的牙印,突然笑了声。
“倒是没看出来大哥这么纯情,不过是睡了一晚,竟然还赖着不走。”
为了故意激怒楚璟烨,让他快点滚,林秋晚笑眯眯的继续添了一句。
“跟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