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信王这瞬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印象中一向乖巧规矩的林秋晚,刚刚指着他的档,摆着手指头说……不行?
“怎么?殿下自家没镜子,总有尿的吧?”
林秋晚往后退。
她指着地上:“滋一泡照照自己,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她又指了指信王的脸,笑的邪恶:“实在不够就滋自己,清醒一点。”
信王是真的愣住了。
他在林明峰来问意思之前,就仔细研究过林秋晚的性子,林秋晚规矩,古板,小心,平时与人说话一板一眼,跟她那死板爹一般,看见脑袋就能看见脚一样无趣。
这样的女人,美则美矣,没有灵魂,娶回去不仅是个麻烦,还不可以纳妾给自己增加助益。
信王想到林秋晚在床上像一条死尸,就恶心的反胃。
万万没想到,林秋晚竟然敢当面骂他?
她如此鲜活顽劣,眼里没有半分胆怯,全是嚣张,完全不像是信王了解且失望的林秋晚。
“谁告诉你我不行了?”
信王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男人就没有不行的,如果有,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是楚璟烨说的?还是我那三哥?”
楚璟烨张牙舞爪,随口胡诌,谁在他嘴里都可能不行。
衡王道貌岸然,可以一本正经的分析出他的揣
测,再下个子虚乌有的结论,骗林秋晚说她喜欢的信王不行。
都有可能。
这两个男人都不是善茬。
但信王也不是善茬。
“他们两人的话怎么能信?男人在床上什么话说不出来?”
信王当然不服气。
林秋晚惊讶的捂住嘴,问信王。
“哎呀,殿下原来都不知道大家背后怎么说您的吗?上次见着父皇的时候,父皇还悄悄对衡王殿下叮嘱,希望他给你传授一点……生子之道。”
提到老皇帝,信王顿住。
毕竟他这个年岁,至今没有王妃妾室,好不容易要娶个戚红珠还跑了,也没有儿子傍身,老皇帝虽然不可能这么
说,但心里一定会有想法。
信王听见林秋晚咯咯的笑了起来,满是嘲讽。
“林秋晚,闭嘴!”
信王心底里郁燥的火气又被引了出来,他发现自己被林秋晚带着话题走。
这个狡诈的女人。
偏生“狡诈”的林秋晚眨眨无辜的眉眼,问信王。
“怎么?被我戳到痛处,气急败坏要跳脚了?”
“住嘴!”
信王火气蹭蹭往上窜,原本还能带着的温和面具彻底被撕裂。
这里是太医院的藏书阁,林秋晚一个衡王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秋晚一个女人,再强悍,也抵不过男人的力气。
一个大胆且几乎失去理智的念头,
在衡王脑海里闪现出来。
他得让林秋晚知道,他很行。
他对林秋晚发出邀请:“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
不管得不得手,林秋晚的名声都臭了。
女人就是这么脆弱,被人指责为荡妇,以林秋晚的性子,会不会羞愧的想要撞死在这里,以死明志?
信王说着,朝着林秋晚走过来。
他很期待林秋晚的屈服。
林秋晚站在原地,这次没有躲,似笑非笑的看着信王。
信王一瞬间的犹豫,怕林秋晚又耍什么花招。
没想到,林秋晚自己上前一步,脚步摆开站定抬手。
“啪。”一声。
她甩了信王一个响亮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