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啥替我道歉？”
刚背过身的夏小玲，刚把磁悬激光炮管放入‘空间储存器’内，听到他这番话，顿时又急得跳脚，嚷嚷道：“他们身上有股让人恶心的黑暗气息，我怕雪儿姐姐遭受偷袭，才用激光镭射炮将他们轰出来。”
“黑暗气息？”
“活尸的气息？”
催眠家吴琪和探险家陈昊第一时间联想到，序位7活尸爆炸，队长身上沾染到的浓烈污秽气息。
在场的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也沾染到，毕竟活尸冰暴是大范围攻击，那散落的冰尸灰尘随着微风飘扬，影响范围非常广。
活尸爆炸后，那股污秽气息充斥整个街道，久久挥发不去，直到现在，他们依旧能嗅到那股淡淡腥臭。
“不对！你们所指的黑暗气息，应该是指那个小丑。”郭超越紧皱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有所明悟。
“小丑！”吴琪和陈昊均是愣了一下，显然没有理清头绪。
“队长身上的伤口久久无法愈合，可能就是他留下的手段。”
夏小玲刚才所提到的‘偷袭’让他迅速将整件事情串联起来。
陆雪儿带领的队伍实力强悍，仅从夏小玲肩膀上所扛的磁悬激光炮可以轻易看出，他们队伍绝不是冲着一个序位7超凡者而来。
而且，以那个磁悬激光炮的威力来看，郭超越自觉，即以防御和力量著称的序位7活尸，也扛不住轰击。
那剩下的不难推测，唯有实力强悍的哭泣小丑，才符合他们这支队伍的猎杀要求。
哭泣小丑无声无息出现在战场，偷走了序位7活尸死后凝聚的‘超凡结晶’后，重创队长卓一凡，且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轻易闪避射出的猎魔子弹，最重要的是……
连‘造物主系统’都无法扫描识别出其序位等阶，行为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没有愈合的迹象，甚至开始恶化了。”
郭超越的目光凝视向队长卓一凡光滑如镜面的伤口，透过绷带细小网孔，一丝黑血渗透出来，甚至有感染流脓恶化下去的迹象。
而伤口上残留的黑暗气息，更是令他本能感到厌恶。
【系统！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郭超越立即向脑海里的‘造物主系统’提出疑问。
【数据不齐全，无法分析，主系统需要升级。】冰冷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
“哎！看来升级系统迫在眉睫呀！”
‘造物主系统’连续出现无法识别分析的状况，让郭超越越发坚定脑袋里的‘造物主系统’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
它需要经过不断的学习和升级，才能为他带来更多的高层次的知识。
他看了一眼‘系统’右侧面板上的数值，无奈摇了摇头。
更新升级‘系统’需要500点造物值，现在面板上，只有40点，少得可怜，距离完成升级，可谓是任重道远。但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猎杀超凡怪物，筹齐50点造物值，离开这个异次元狩猎场。
队长卓一凡似乎感应到了郭超越注视的目光，动作极其不自然的将松动的纱布拉紧一些。
其实他能感受到伤口表面那股微弱的黑暗气息，且这股气息，还在不断蚕食他体内的源气，令伤势不断恶化。
不过，为了不让队友们担心，他并没有将此事告知众人。
要清楚，超凡者身体素质非常强大，一般的伤口对他们而言，大概小半个时辰便能完全愈合。
像这样的断臂伤，伤口平滑完整，正常情况下，他只需控制血管收缩，让伤口表面细胞凝结成血块，很快便能止住流血。
但现在是伤口上的黑暗气息太过霸道，他体内的源气根本就无法将伤口上的黑暗气息磨灭，只能咬牙坚持着，勉强阻止伤口继续恶化下去……
“你们口中所说的小丑，是不是戴着面具？”陆雪儿原本冰冷的目光，因为郭超越的回答荡起一丝涟漪，她有些讶异于郭超越的意识反应。
话音还未落下，她藕臂轻轻往上一抬，柔弱无骨的指尖轻颤，一股强大源气瞬息从指尖传递至地面。
霎时间，方圆十丈内的细小尘沙，窸窣作响。
旋即，沙尘犹如被赋予了生命般，快速旋转聚拢在一起，逐渐呈现出人形头像模型，
元素序列，序位6，沙暴眷者。
看着陆雪儿无意间显露出来的手段，队长卓一凡猜测对方的实力，至少是序位6的超凡者，甚至，有可能更加强大……
想到此处，掘墓人卓一凡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眼前这支队伍，他们绝不能轻易招惹的，否则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不一会儿，沙尘逐渐定型，一个佩戴人形面具的头像轮廓，清晰呈现在众人面前。
此时，石像眼神变得深邃，注视着它，宛如凝视深渊。
“不是他，我的手臂是被一个戴哭脸面具的小丑，用黑色匕首切断的。”队长卓一凡看着即将完成的石像，摇摇头，咬牙切齿道。
随着最后一粒沙尘聚拢过来，戴面具的石像最终定型。
石像表面光滑无比，好似被工匠精心打磨了一番，面具上的褶皱和纹路，清晰无比，简直比3D打印出来的石膏像还要精准。
只是眼前这个戴面具的人头石像，所戴的面具，却是一张嬉戏人间的笑脸小丑，与切断队长臂膀的哭脸小丑，截然不同。
“那就是他了。”
审判者刘浩然目光变得坚定，抬头注视卓一凡，语重心长道：“你们应该庆幸遇到戴哭泣面具的小丑，这个形态的小丑，性格虽然暴躁，但心存怜悯之意，做事讲究原则，并不会随意虐杀低阶超凡者。”
“至于眼前这个笑脸形态的小丑，那就是戾气极重的变态杀手，杀气人来，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基本是一击毙命，可以说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两种截然不同的面具形态？多重人格分裂患者？”
“可以这么说。”
掘墓人卓一凡凝视着笑脸小丑的石像，眼眸中的愤怒尽数收敛，沉声问道：“他到底是谁。”
“这次异次元狩猎场的首领。”刘浩然说话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