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身份令牌的缘故,嬴天只能先在城市外围待一阵子。
通过弑神虫的探查,嬴天发现这栋大楼内部的安保简直严密的丧心病狂。
每一层都有识别身份的装置,哪怕嬴天取得了身份令牌也无法在不触发警报的前提下到达顶层。
“这样的安保,看来强攻并非明智之选。”
嬴天沉吟许久,神识和规则之力无法动用意味着他很难破坏这些机械设备。
躺在废旧的居民房,看着破旧的屋顶照进的月光,嬴天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得恶补一些科技方面的知识,也不知道妖兽世界那基地里还有没有残留的资料。”
想好之后的计划,嬴天便准备睡去。
昏暗的城市角落,除了月光外并没有其他任何光源。
白天在街上流浪的平民此时也回到早已破败不堪的屋内。
静
静到只有风声,这座城市此时犹如一座死城。
但就在这样安静的夜晚,一名黑衣女子在这座死城的街道疾驰,她前进的方向正是嬴天所在的位置。
咔嚓!
突然她听到脚下的声音连忙停下脚步,压低身子,面色凝重的打量着四周。
周围除了风声也仅剩下风声,黑衣女子有些狐疑的看了眼脚下。
“你不该低头的。”
黑衣女子最后看到的是一名身穿白衣的同僚。
咚
头颅落地,白衣女子将剑上的鲜血甩开不屑的看着黑衣女子的尸体。
“切,盟主就猜到你们黑堂堂主肯定有鬼,要不是盟主机智过人恐怕就被你们骗了。”
说罢她踢开黑衣女子的尸体看着不远处的居民楼颇为无奈。
“麻烦,盟主说解决完黑堂的人还要去这栋楼找一个人。”
“也不知道是谁,居然让盟主派我出来亲自寻找。”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迈开脚步朝着嬴天所在的居民楼走去。
“呼呼”
刚走进居民楼白衣女子顿时感到一股寒风吹过,她连忙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嘶,真怪啊,按理来说外城的万族早已被清理干净,这里为什么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小心翼翼的走在楼道里,楼道中全是破碎的灯泡。
走在楼道里不难看出整栋楼布满了裂痕,裂痕中早已长出一些爬藤。
这栋居民楼本就是当年清理万族时被余波冲击到的建筑,已经成为危楼。
哪怕是外城的流浪者们也不敢住在这种危楼中,毕竟他们只是生活无望,并不是找死。
白衣女子谨慎的沿着楼梯来到顶楼,但顶楼的场景让她顿时一惊。
“这是...”
只见顶楼此时铺满了黑衣人的尸体,女子可是非常熟悉他们,这些都是黑堂的精英。
她顿时警惕的望着四周,黑衣人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而就在她还在困惑时,一只半透明的小飞虫径直飞入她眉心。
“啊啊啊,好疼!这是什么!”
白衣女子顿时蜷缩在地上打滚,顿时掀起一阵灰尘。
她现在只有一种感觉:
痛!
无法形容的痛,就像是无数钢针插入脑袋,每根钢针在不停扎着她,但哪怕是超乎想象的疼痛她也并未昏迷。
“好了,虫母,叫你的子民回来吧,这人还可以留下来。”
嬴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虫母立马让她的子民回到嬴天精神海中。
话音刚落,弑神虫便离开了白衣女子的脑域,她顿时口吐白沫昏迷过去,嬴天看着她的惨状不禁啧啧称奇。
弑神虫之所以被修士惧怕,并不只是其对神识的危害,还有其内部的神经毒素不断刺激着被吸食之人。
那种超越极限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但嬴天根本不担心这些,毕竟他的精神海实在是太大了。
“喂,醒醒,弑神虫只是让你疼,还没到死的地步。”
嬴天踢了踢昏迷的白衣女子,白衣女子从昏迷中醒来。
当她看到嬴天时,原本有些发懵的脑袋顿时清醒过来,她连忙起身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地?”
嬴天有些无语的指了指周围的黑衣人。
“你难道不是和他们一样都是来找我的吗?”
早些时候嬴天本想睡去,便听到有人进入楼中。
而这些黑衣人来此的原因是告诉嬴天信泽的位置,嬴天顿时明白这些人估计也是除恶盟的一份子,于是动用天道之眼开始查看他们的过往。
果然,那劣迹斑斑的过去让嬴天顿时杀心大起,也没听他们的情报便送他们去轮回了。
白衣女子顿时朝嬴天手指的方向望去,当她看到黑堂的人死了一大片,她立马意识到嬴天就是盟主让她找的人。
“啊...我们盟主只是让我来找您...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她心惊胆颤的说道,她虽然也能将这些黑堂的人击杀,但并不会如嬴天一般一尘不染。
“唔,那也不用看你的过去了,估计都差不多。”
嬴天挑了挑眉正欲叫虫母击杀白衣女子。
滋滋
女子脖子挂着的项链上出现了一道光幕,一位长着些许白发,略微有些沧桑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屏幕上。
嬴天看着光幕上的男子总感觉有些眼熟,只见光幕上的男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先退下吧,留下项链,我和天大哥有些话要说。”
“哦哦,好的盟主..”
白衣女子留下项链有些幽怨的离开危楼,这项链明明是当初盟主送她的礼物,结果现在被留在那。
等女子走后,男子看着有些惊讶的嬴天说道。
“天大哥,你估计也奇怪我的状态吧。”
嬴天下意识点了点头,此人正是信泽,但他明明记得自己和信泽也仅是五年未见,为何他会变得如此沧桑。
信泽扶着额头苦笑道。
“在我告诉天大哥这段时间发生的故事前,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你说。”
嬴天微眯着眼睛,内心在让月月定位信泽的位置,既然他能找到自己,说明其身上拥有预言珠。
信泽有些犹豫,他望着地上黑堂之人的尸体。
“天大哥,我们这样拥有绝对力量的人也要和普通人一样遵循相同的规则吗?”
他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自从将修炼之法传开后,他便发现修炼者之间难免会因为各种原因产生摩擦。
修炼的资源,歇脚的宝地太多太多,原本限制普通人的律法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约束力。
“好问题,那我想问问你,在获得力量前你是什么?”
信泽听到嬴天的回答顿时愣住了,是啊,他未修炼肉身前也只是普通人。
“你知道真正的修仙者是什么吗?”
嬴天看着他的表情表示理解,正常的修士都会历经心劫。
特别是帝境以后的修士必须经历化凡的阶段,化凡便是散去法力成为一名普通人,体悟人生。
“心怀天下?救济众生?”
信泽顿时摇了摇头,他接触修炼的时间还是太短。
“不,这些都是错的。”
嬴天轻笑一声否定了他的回答,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本心,随心而行才是修仙者,我观你所行之事并非自己所愿,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
嬴天并没有使用天道之眼查看信泽的灵魂,他始终相信,哪怕信泽没了主角这一层身份也不会是这样的性格。
此话一出,信泽眼中瞬间充斥着戾气,他咬牙切齿的开始和嬴天讲述这几年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