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泥,,,马!!!!"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彻整个村子,张爱李猛地坐起来,头上青筋暴起,骂完浑身湿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叫骂声惊动了院子里正在睡觉的一对年轻夫妇。
父亲韩斌今年二十五岁,妻子张氏还比自己小两岁。古时候结婚早,十五岁结婚十六岁便生下了韩铁柱,十八岁那年又喜得一千金,称得上儿女双全。不幸的是儿子前不久得了一场大病,高烧持续不退。本来农村的小孩子经常干活,咬咬牙说不定就扛过去了,被村里的大夫胡乱灌了几天不知名草药,直接一波咽了气。
这时代得病更是小病不用看,大病浪费钱。大夫治好治坏基本完全靠自身免疫力。大多是庸医,每个大夫都有自己包治百病的一副药方。纯粹瞎猫碰死耗子,当然也有李时珍那种真才实学,世代家传的良医,大多乡野大夫不识字,加上信息不流通,导致数量极少。
张爱李一边喘气一边看向四周,一片黑暗。心道这是哪?这是阴曹地府吗?要不是地府,怎么伸手不见五指,一点亮光也没有,我不是被雷劈死了吗?我冤枉啊!上辈子遵纪守法好公民,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老天要劈我?正烦闷着,看见一个微弱的火光并伴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
这对年轻夫妇用油灯照过来,才发现棺材里的儿子目光呆滞的坐着
"啊!!!柱儿你是人是鬼!!!…………!!!"一边大声喊着张爱李一点也听不懂的话,一边搀扶着连滚带爬的要往门外跑!
张爱李借着微弱的油灯,就看着这一对夫妇看了自己一眼叽里呱啦说了几句不知道哪的语言,就嚎叫着一溜烟跑了出去。眼角再看向自己时,猛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堆方块木盒子里,周围刷了黑漆。"瞬间意识到什么浑身打着颤。
"你们能不能说普通话!这,,这是棺材?曹!!!!"一声嚎叫连忙从棺材里窜出去连滚带爬也向外跑去。
"啊!!!!!……"一声小女孩的尖叫从隔壁屋里窜出来,哭着跑向门外!
这一家子一连串的嚎叫彻底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吵醒了。胆子大的男人们成群结伴的点起火把,手里拿着锄头木棍更有甚者把家里唯一的铁锅抄在手里,循着喊叫声纷纷赶了过来。
男人们有的举着火把,有的拿着棍棒围住了韩斌一家四口。女人们胆子小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隔开了一段距离。
韩斌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里长赵山河也带着家里一众青壮急忙赶了过来,周围火把亮如白昼,看着韩斌门口挂着的白布。又看了门口死而复生的儿子,此时不但死而复生还穿着寿衣一脸戒备的看着周围,心里也一阵嘀咕。深呼一口气,作为一村之长半截入土的人,早几天晚几天的事。怕个甚,壮着胆子便迎了上去
"韩……韩斌小子,你们家韩铁柱不是前两日已经归天了吗,怎么……还魂了?莫不是有什么冤情回来要与我等告知。"
韩斌瞟了一眼自己还穿着寿衣的儿子,微微张了张口,正不知道怎么开口,便听见韩铁柱大声嚷嚷着
"大爷,这是哪啊?你们是不是有啥大病?为啥大半夜的要给我穿寿衣,我要回家!你们谁有手机,能不能借给我用用,我要打110!你们这破地方咋连个路灯都没有,我要回家!!"说完便号啕大哭了起来
里长包括韩铁柱父母听完一句话听不懂,众人一脸茫然。
韩斌急忙道,里长老爷!我娃前日明明是断了脉搏,村里的高大夫也再三确认。今日铁柱半夜突然还魂,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说完韩母张氏也哇的一声着哭了起来
张爱李面对周围完全陌生的这一切,此时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发现对方听不懂自己说话。自己也一样鸡同鸭讲。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管你们是拍戏还是哪个偏远山区,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
"回家!"这里穷的路灯都没有,还给自己穿寿衣,这帮畜牲绝对是想要谋财害命!周围看了一圈,也不管这些人叽里呱啦说的什么鸟语,认准一个人少的方向,嗖的一声,拔腿就跑!
刚还攒着一股劲,暗下决心拼了这条命也要跑到有路灯有车辆再不济有其他人群居住的地方。刚跑了两步,才猛然的发现身上力气被抽干了,并且身体比以前小了两圈。暗道不好"刚太黑,这一连串的事情一直精神高度紧张,此时才休息到这身体不对,小胳膊小腿,虽然晒的黑了些,但光滑细腻身高更是顶多一米左右,越想越心惊,这是八九岁小孩的身体?
咬着牙拼命跑了二百米,奈何这具身体两天没有活动,也没有进水进食,脑子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只听见身后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高度紧张的身体突然一放松,一头便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