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一,又到了常熟县每月大扫除的日子。中午午时和傍晚酉时三班的衙役会沿着街道一家一家检查。只要是门口不干净有牛粪羊粪,甚至"人粪"的。
一律全家带走!不仅要把自家门前先扫净,还要自带扫把工具,沿着城门的官道每人划分一公里的马路,直到衙役们验收合格!才能准许回家!
韩斌对李文这个提议相当支持!他本就是个勤快人,干活干习惯了!一大早天没亮,其他人还在沉睡中。便早早把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推开院门,看到王芳也刚好拿着扫把出了门。笑着互相打了个招呼,便把扫把靠在门前,低头仔细的捡起地上的牛粪,竹签,连大块的土块都捡了起来!
等捡完地上的异物,扭头拿起扫把。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也伸了过来,只好握在韩斌粗糙满是茧子的大手上!韩斌看着王芳精致的脸庞,像是触电般,一时大脑有些空白!
"老爷!门前这点活就让我干吧!回去歇着吧!"
"老爷!!??"王芳伸出手打算把扫把抢过来,可发现韩斌突然愣住了,一只手在韩斌眼前晃了又晃!
"呃!!!……好!!
不不!不用!!跟张铁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们老爷夫人!再说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韩斌这辈子第一次接触别的女人,方才已经脸红到了脖子根,有些语无伦次!
"老爷一家子都纯朴,善良!从不把我们当下人!可是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啊!
又是给我们钱,又送我们房子住!张铁若不是碰巧认识了小明少爷!现如今早不知埋在哪座山上了!……"王芳还在不停的诉说着
韩斌拿着扫把,看着王芳的脸庞已经看呆了!以前只觉得王芳长的好看,离近了看,才发现王芳长的这么精致!
还在滔滔不绝的王芳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着韩斌愣愣的,一脸通红的样子!一时也脸红起来!!
过了许久,韩斌才反应过来!方才二人就这么互相看了许久!!一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对!……对不起!!王芳!方才,我!……看你看!!……"韩斌越说越脸红,越说越错!干脆闭口不敢再说了!
此时天色还未亮,四周无人。王芳也算是久经情场,对自己这张脸也曾无比的自信!壮了壮胆子!走了几步,几乎贴着韩斌的脸!
"老爷说看我看的怎么了?讨厌!!竟然偷看人家!!我等下要去告诉夫人!"二人嘴对着嘴,甚至能听到韩斌逐渐沉重的呼吸!俏皮的问了一句!
"好看!!不!不要告诉夫人!我保证再也不看了!……"韩斌闻着王芳身上的体香,已经不敢在看王芳的脸!
韩斌前几日还曾跟张氏调侃张铁为了娶个漂亮媳妇,连之前背叛过他都不在乎!!当真是个情种!!
现在亲身体会了,才真正明白!说起男女之事来个个都头头是道,好似淤泥里的一朵莲花!真有一天站在漂亮女人面前,男人所谓的智商立马变成了负数!
突然觉得对妻子有些愧疚!连扫把都忘了拿,一溜烟往小月的房间跑了!睡得正香的小月有些奇怪,怎么爹今天这么早就来给自己穿衣服起床,是不是有什么好吃的!
王芳独特的生长经历,导致了她独特的价值观!看着韩斌脸红羞愧的样子,不仅不觉得羞愧!反而笑得合不拢嘴!
暗自决定,只要韩斌愿意!献身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谅张铁也不敢说什么!别人她是肯定不敢再勾搭了!韩小明家不一样!他们家人这么好!献身给韩小明的父亲,这是报恩!
自从这次以后,韩斌连着几天不敢出门!从小就对木匠感兴趣,干脆躲在院子里做着各种家具!直到韩小明的姑姑哭着上门,才第一次出了趟家门!
"呜呜呜(┯_┯)!韩斌,自从你们家发达了,你是没少给我们家送钱。可是大部分被他拿去赌了,现在又跟村里的寡妇勾搭上了!更过分的是今天都把人带回家了!!呜呜呜!!我不活了!!!……"看到韩斌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
张氏和正在厨房里偷吃点心的小月都跑了出来,上前不停的安慰起来!张铁出门打牌去了,院子里的王芳闻声也跑了过来安慰起小明的姑姑!王芳一边安慰,一边有意无意的故意站在韩斌的对面!
"呜呜呜!你们这些男人啊!有钱了就变坏!!没一个好东西!!"
刚说完韩斌正好看到对面精心打扮的王芳!脸也立马变得通红!张氏原本想喊韩斌一起把人搀扶起来,到屋里再说!可看韩斌的一脸通红的样子,瞬间就火冒三丈,喘着粗气一只手指着韩斌,张氏嫁给韩斌这么多年!对韩斌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太了解了!
哇的一声!也哭了起来!!大声质问着韩斌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嫌弃他这个黄脸婆了!
韩小明的姑姑一看连韩斌都有人了,愣了一愣!跟着张氏一起大骂起来,骂的最多的就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韩斌被二人明里暗里骂了半天,从脸色通红到脸色铁青!!两个女人嘴巴一下午不停,头都要炸了!丢下二人,一句话不说向城东走去了!!
找了一家酒馆,要了几个小菜。一个人喝起闷酒来!
王芳一路偷偷跟着韩斌来到了酒楼,并没有急着上去!在楼下思考了片刻,反而朝着对面的客栈走去!
走到柜台前,开了一间上好的房间!
一个人在房间里对着铜镜,重新盘了盘头发,精心打扮了一番!还换上了自己最漂亮的一身淡蓝色连衣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七八岁的年纪!精致的面容!姣好的身材!怎么看怎么顺眼。
算算时间,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这会儿应当已经微醺状态了!时间掐的刚刚好,随即露出了一脸自信的微笑!
韩斌仍旧一脸愁容,想起张氏和韩小明的姑姑,更心烦了,一杯杯酒灌下去!脑子里竟出现了另一个女人的身影,久久不能挥去!使劲甩了甩头!不敢再想这个漂亮女人!
可突然发现,脑子里的这个漂亮女人竟突然出现在自己桌前!唯一不同的是,打扮的更漂亮了!
还以为是幻觉,趁着一股酒劲!眼睛肆意的打量起来!这个王芳和刚才家门口一身素服的王芳不一样,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开来,穿着淡蓝色的衣裙。完全沉迷在那张完美的脸庞,和那挺拔的胸脯,都很喜欢!一时竟不知该看哪边!
王芳很识趣的并没有打断,又挺了挺高耸的胸脯!站在原地含情脉脉的看着韩斌!任由其色咪咪的看着!
"姑娘!让一下!谢谢!!"
新来的一桌客人打断了正色咪咪看的入迷的韩斌!韩斌此时才发现,不是做梦!眼前这个王芳真的就是王芳!!酒劲瞬间清醒了一大半!!
赶忙把头埋到桌子底下!!羞愧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芳噗嗤笑了起来,笑得花容绽放!好似花丛中最美的一朵花!学着韩斌的样子坐下来也把头伸到了桌子底下!!二人像老鼠见了猫!!躲来躲去!!连周围的客人都时不时的看了过来!
"老爷!!你就这么色咪咪的盯着人家的胸脯看了半天,现在想赖账了不是?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吃完一抹嘴翻脸就不认人!"王芳先入为主,直接将二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我!!!……"
"放心!今天欺负我的事我谁都不会说,但是毕竟方才色咪咪的看了人家那么久!罚你陪我喝完这壶酒便各自回家!!"王芳故意将身子往桌子前靠了靠
"好吧!!!确实是我不对!!来!我先自罚三杯!给你赔个不是!!今天的事我发誓……"韩斌不敢拒绝,端起酒杯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呜呜呜!(┯_┯)老爷不许你发誓!!芳儿之前就是听你们这些臭男人的誓言听多了,被骗的有些阴影了!!呜呜呜!!……"王芳伸出手捂住了韩斌的嘴!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王芳一边低声抽泣着,一边开始讲述起自己之前从老家逃往南方的经历。每讲一小段,就会拉着韩斌一起喝上一杯!王芳这一路漫长的经历可苦了本就喝的头有些晕乎乎的韩斌!
直到酒店就剩下他们两人,韩斌已经喝的有些头晕转向了,只保留了着最后一分清醒!起身便要回家,不停的说家里的妻子在家等他!
可刚站起来走了两步,酒的后劲才真正开始挥发出来。走了两步路就东倒西歪的,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回家!王芳兴奋的,扶起韩斌!"老爷走!送你回家!!"
"好!!"韩斌被王芳搀扶着东倒西歪的进了对面的客栈!
进了房间,韩斌头沉沉的往地上一栽便醉的不省人事!
王芳拿了毛巾给韩斌擦了擦,用了浑身的力气,总算是把人拖上了床!将韩斌全身的衣服脱掉,自己也脱的只剩下……
……
第二天韩斌醒来已经是中午了,昨晚的酒劲还没消,仍旧有些昏昏沉沉的。正打算伸手揉揉头,手摸到了一个馒头状软软的东西!扭头看了看闭着眼睛的王芳!
吓得韩斌拉开被子就要往外跑!!
"呜呜呜呜呜呜(┯_┯)!!!本以为老爷与别的男子不一样!!睡了人家一晚上!
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呜呜呜!!芳儿命好苦!这辈子遇到的全是这种负心人!!"王芳抱着身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我昨晚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唉!!!"韩斌绝望的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自己曾经最憎恨的那一类人!
"昨夜老爷喝太多了!!本打算将老爷送回家!!可是老爷嘴里不停的说芳儿漂亮!!喜欢芳儿!!!回家让夫人听见你这些醉话,老爷第二天解释不清!芳儿肯定同样解释不清!"王芳把正要下床的韩斌拉回了床上!趴到韩斌身上不停的抽泣起来!
韩斌仔细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连做梦都是跟王芳……猜测王芳说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咽了口口水!!思考片刻!随即叹了一口气!看了眼满脸泪水的王芳,有些心疼!心想反正已经这样了!!破罐子破摔吧!
给王芳擦了擦眼泪,将趴在身上的王芳身子微微往下挪了挪,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