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王爷改行当贼了?
“此事是我疏忽,没抓到真正的始作俑者。
虽然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但我还是想说,初拾,节哀!”
知夏看向初拾,眼眸里多了几分自责。
若是她能早点发现,虚怀只是棋子,初颜就不会死。
“知夏,你不用自责。虽然我很舍不得初颜,但死亡对于她来说,算是一种解脱。
你若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不如与我一起,护送初颜回子虚国。”
初拾丝毫不掩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知夏本来就打算前往子虚国。
但一想到,要与叶时瑾同行,她又犹豫了。
“我在这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不如你们先行一步,我随后……”
“小知夏,苏木不是死了么,咱们还要留在这里处理何事?”
知夏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便被盛止打断了。
她转头看向他,跟他使了一个眼色。
盛止顿时恍然:“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愿意,跟永安王同行吧?”
他的话刚出口,去而复返的两个人,在门口停下了步伐。
叶时瑾的脸色,赫然一沉。
看向知夏的眼眸里,比隆冬的寒冰还冷。
初拾发现他的脸色,心里是说不出的愉悦。
他看向知夏,压下想要上翘的嘴角。
“你不愿意跟叶时瑾同路,你可以跟我同行啊!
王爷负责护送,初颜的灵柩回子虚国,走不了太快,我们可以先行一步。
王爷向来顾全大局,想来是不会介意的。”
说着,初拾转头看向叶时瑾,眼眸里溢满了笑意。
“王爷,我说得对么?”
知夏抿了抿唇,一声不吭。
她刚才就发现,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后背上。
她虽然没有回头,但从初拾的态度上,便猜到是叶时瑾去而复返。
她瞪了初拾一眼。
不等她开口,门口的人忽而开口了。
“将公主的灵柩,送到院子里。”
大尧的侍卫微微颔首,护送棺材离开了。
初拾笑眯眯地看向叶时瑾:“王爷不是要换客栈么,怎么又回来了?”
叶时瑾沉着脸,不回答他。
他将银子放在柜台上,而后走向二楼。
龙渊见他离开,睨了知夏一眼,而后将目光落在初拾的身上。
“皇子不要误会,我家爷是见附近的客栈都住满了,又不放心离初拾皇子太远,这才折回来了。”
撂下一句,龙渊快步上前,跟着叶时瑾走上二楼。
初拾轻笑一声,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知夏。
“我怎么觉得,龙护卫不像是在跟我解释呢?”
知夏抿着唇,一声不吭。
等楼上传来关门声,她压低声音道:“初拾,王爷的身体如何了?”
“你果然还是关心他的。”初拾佯装委屈:“如你所愿,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
闻言,知夏松了一口气。
近一个月不见,他的身体,的确比她离开时,康健了不少。
看样子,他体内的毒,已经完全解了。
她本来应该替他高兴的。
可一想到,解毒的条件,是他不再爱她。
她的胸口,就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堵得难受。
“小知夏,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哪里不舒服?”
盛止的声音,拉回知夏的思绪。
她微微摇了摇头,对上初拾的眼眸。
“我答应跟你们一起去子虚国。”
“小知夏去,那我也去。不过在离开前,我得写一封信,将这里的情况告诉方伯伯。”
“好,今晚休整一下,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
客栈的隔音效果不好。
楼下三个人的对话声,直往叶时瑾的耳朵里钻。
想到她的不辞而别,他端起木桌上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叶时瑾回到房间后,一直没有出来。
就连晚膳,都是让龙渊端进房间的。
知夏看他白天的态度,就知道他是不想见她。
吃完晚膳后,便回了房。
夜,渐渐深了。
知夏坐在房间里,提笔画符。
木桌上的烛火,突然晃动了一下。
听见窗户边有响动,她连头也没抬。
将手中的符箓画完之后,才握着笔转身,笔尖抵在对方的脖子前。
“你不会以为,仅凭一支笔,就能要了本王的命吧?”
沉冷的声音,缓缓传入耳里。
看见来人是叶时瑾,知夏愣了一下,缓缓将笔放下。
“许久不见,没想到王爷改行当贼了。”
“不过才短短半个多月,你是越发会挖苦人了。”叶时瑾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为何要不告而别?”
知夏稍稍扭头,下巴脱离了他的手。
“王爷这么晚来找我,就为了问这件事情?”
“是!”
见他答得果断,知夏稍稍有些愣神。
他不是已经不喜欢她了么,为何还要问这个问题?
是因为执念么?
“回答本王!”
叶时瑾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一些。
知夏拉回思绪,敛下眸中的疑惑。
“王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之间,不过是合作关系。我去哪儿,需要跟你报备么?”
“合作?”叶时瑾从怀里拿出银羽笔:“既然是合作,为何你在离开之前,不将它带走?”
“我……我忘了!”
知夏别开头,有些不自在。
叶时瑾眉头一皱,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当初她为了得到银羽笔,处心积虑地接近他,与他谈合作。
这足以说明,银羽笔对于她来说,十分的重要。
既然是重要的东西,她又怎么会忘记?
“知夏,在本王的面前,你可曾有过一句实话?”
叶时瑾的声音低沉,看向知夏的眼眸里,溢着探究。
知夏抿了抿唇,心中莫名难受。
他们相识这么久,这是她头一次骗他。
因为说了一次谎,以前付出的真心,就要被质疑么?
“王爷,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请回吧!”
见她不答,叶时瑾也不再追问,翻窗离开了。
想起这里是二楼,知夏连忙上前。
她刚想伸头,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可当她站在窗户前时,又犹豫了。
他能从窗户进来,想来也能平安从窗户离开,她看不看又有何区别。
楼下,叶时瑾抬起头,望着二楼窗户上倒映的人影,眼眸里溢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