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刚准备去厂里上班的肖大牛抽着烟，正准备出门，他刚关上门正准备出发。

　　才刚踏出脚，就看见回来的两人，一副沮丧的样子，脸都拉得老长，特别是儿子肖磊脸黑的像炭，一副就像是有人欠他钱的样子。

　　而妻子却是一副既生气又矛盾的样子。

　　看见两人这副样子。

　　肖大牛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里渐渐有了不太好的猜想。

　　看他们娘俩这样，不会是事情没办成，又节外生枝了吧。

　　但这也不对呀，他媳妇是什么人，他心里清楚，一贯有女人家毛病。

　　但儿子不一样呀，他脾气随他内敛不张场，从不会轻易生气的。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吧！

　　越想肖大牛越是急得直冒火。

　　上班也没心思了，就跟在两人后面，刚进屋准备好好劝劝两人。

　　可是三人刚一进屋，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儿子肖磊话也不说就径直走进屋，看样子像是受得刺激不小。

　　“这是怎么了？”肖大丈望着妻子连忙问道。

　　不想妻子赵淑芬也像是吃了炮仗似的，没搭理他。

　　就这样置若罔闻的走进厨房。

　　“淑芬这是啥了？”肖大牛像是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她的身后。

　　见丈夫肖大牛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后。

　　“还能是怎么了，他不高兴了呗。”想到刚刚的事赵淑芬也是一脸火气。

　　但她在医院可没有表现出来。

　　毕竟求人就要求人的态度。

　　想到这，她坐在木凳上，烦躁的用脚踢开火盖后，伸出冻得通红手放在火边取暖，就这样坐在火边，脸色阴沉，对丈夫的话充耳不闻。

　　赵淑芬本心里有气，毕竟吃了邹平一鼻子的灰，最重要的明知道他是故意的，还要赔笑脸，心里有气也正常。

　　她也想发火，宣泄心中的不满，但又看了看丈夫关切着急的眼神。

　　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她怕她张嘴说话，忍不住发口迁怒到他身上。

　　也怕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影响到夫妻俩人的情分。

　　两人结婚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大半辈子都过去，可不要临了翻车闹别扭，让他寒心，那这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到底是怎么了，我好久没见小磊生这个大的闷气了，那嘴臭得都能挂酱油瓶了。”肖大牛看着娘俩是空手回来，又气成这样，连忙追问道。

　　他也不是在乎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本就是死物，不管它再珍贵和人比起来的话，它就显得微不足道。

　　他在乎的是不是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了。

　　赵淑芬本就有气，她也知道丈夫着急，但现在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更烦躁的是他还像鸭子一样嘎嘎直叫。

　　直吵得她心烦气躁，明明她都还没有看够呢，可惜儿子实在是沉不住气，要不是她怕和厂长家儿子打起来，她都想赖在那里不走了。

　　心中名叫“理智”的那根弦绷的很紧，终于再丈夫的话中，她情绪失绪了。

　　“大牛，别说了，能不能让我安静点呀”

　　“淑芬，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你们出门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回来时一个二个都不对劲呢。”

　　赵淑芬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继续保持着沉默。

　　肖大牛看着妻子的沉默不语，也不再说话了。

　　他就这样掏出烟盒，生着闷气的抽着烟

　　一盒烟数量不多也不少，等他全部抽完时后，屋里烟雾缭绕，全是烟味。

　　赵淑芬在这烟雾的环绕下，咳嗽了好几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让刺鼻难闻的烟味全部散开之后。

　　才又坐回了火边，清了清嗓子，咳了三声，声音尽量平和。

　　一五一十的就向他讲述起刚在医院里发生的一切。

　　……

　　……

　　“淑芬，你没看错吧？你怕是眼花了吧，赵绾她她她……”

　　肖大牛听见妻子的话那是震惊的合不拢嘴。

　　“你小声点，还怕小磊听不见呀。”赵淑芬看着丈夫一脸吃惊样，转头看向儿子那屋，连忙示意他声音小点。

　　“好，好我声音小点”肖大牛看着妻子的白眼，他也知道自己太过大惊小怪，失了分寸，连忙收住自己的声音。

　　“只是，这也不怪我呀，要怪就怪你说话也太令人震惊了。”

　　“我知道爱国他家二闺女长得挺漂亮的，至于他三闺女下乡后一年没见了，虽然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但听别人说长得挺丑的。”

　　肖大牛连忙努力回想记忆中赵绾的模样，可是不管他怎么回想，都想不起她到底是长了什么模样。

　　这种感觉就像他从未看清过她一样。

　　想不起来，他便索性就不想了，只是感到奇怪的是如果她真像妻子长得那么漂亮，卫国还会让她下乡吗。

　　“淑芬，爱国他闺女真的”肖大牛用怀疑的语气又问了一遍。

　　“你以为呢，她要不是长的跟仙女一样，小磊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丢了魂。”

　　提到医院的赵绾，赵淑芬语气也不由得变得柔软，眼神中也带着暖意。

　　“而且，邹厂长的儿子人家是什么人物家境好，学识好又长得俊，这样的人物在她面前也跟丢了魂一样。”

　　“他进门时，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他嫌小磊碍眼。”

　　见丈夫不相信，赵淑芬也只好把邹平在医院和儿子发生的小矛盾捡出来说说了。

　　“真的有这么夸张，那照你这么说，邹平是认真，爱国说的也是真的。”

　　“反正我是不相信有男人在她面前能，就凭我这个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老太婆看着她昏迷不醒的样子，我也是看得难受不已呀，恨不得以身相代。”赵淑芬边说浑浊的眼珠像一脸慈爱。

　　“真的有那么好看。”越听妻子的话，肖大牛越觉得慌缪无比。

　　都是人，两只眼睛，一张嘴，他才不信她给是长得跟花样呢。

　　赵淑芬看着丈夫这样，她也知道他不相信她的话。

　　不相信就不相信呗。

　　反正她没见过她之前，也不相信一个人竟然能长得这么漂亮。

　　反正到时候见了真人，他就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到时候看他还是今天这副嘴脸不。

　　只是可惜的是如果她能做自己儿媳妇多好呀，她一定被当成亲姑娘来疼，不，比对亲姑娘还好。

　　赵淑芬越想内心愈是激动不已。

　　只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她再会安慰自己，也知道她能瞧上儿子的这件事的概率小的可怜，属于天方夜谭。

　　“唉，看样子，只是我想再去医院的话，就不带小磊，我自己一个人去得了。”赵淑芬边说边叹出了一口长长的气。

　　一旁，听到妻子这话的肖大牛也是幸庆，幸好他不是在喝水，不然他真不敢保证自己听到他的话会不会被呛到。

　　但就算如此，他也比没被水呛到好上不了多少。

　　因为妻子说话时，他没注意到，自己右手正夹烟，刚刚泛红烟灰顺着风向，掉落在他的左手好巧不巧烫起一个小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