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像文泰这样寄居了五个小鬼都快把自己搞得彻底死掉了。
能寄居数量如此众多的老鼠,也算是一桩奇闻了。
可没想到这灰溪做的居然如此粗浅。
“这灰溪真的彻底丧失了自己的意志吗?”
听到诸葛明月发言,李观星稍稍思索,随后摇头。
“不知道,但是他的意识肯定是受到了灰仙的控制,二者之间本就是共识的状态,奈何他的实力太低,长此以往,自然处于下风。
自己的思维和身体控制权,或多或少都会被影响。”
“这灰家,是真让人敬而远之。连自己人都可以随时拿出来牺牲,他们对别人指不定恶毒到哪里去!”
李观星点头,世家大族最讲究脸面二字,这两个字也可以看作是自己的信誉度,挂在门口的一张名片。
如果家风纯朴,待人厚道,那人缘都不会差。
遇到让人为难的事情,江湖上的道友只要能帮忙,都会仗义出手。
反之,如果自己先失了道义,在背地里做一些阴损的勾当,害人害己,甚至和妖邪一般,视人命如草芥,那这种情况,人人敬而远之,真有那一天的时候,大家不落井下石就已经算是自己品德高尚了。
灰家的处罚已经下来了,其他人都没反对,但是南家和灰家在场上针锋相对。
今天的仇算是结下了。
他日相见,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只怕,两家之争,从此刻已经开始。
不过就在风水法会吵吵嚷嚷的时候,海岛的另一头,变故横生。
自法会开始之后,码头就冷清下来,但是依旧有人看守。
就在看守们昏昏欲睡之时,一艘船只悄无声息的停靠在了码头。
直到船只已经停靠,那些看守们才发现不对。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私人岛屿,若无邀请函,请速速离开。”
那船只上并没有传来回话。
就当看守们坐不住,想要用对讲机联系岛内时。
刚伸手,一柄匕首直挺挺飞出船舱,将那看守的手掌钉在墙壁之上。
一声惨叫在安静的海岛上显得格外突兀,
船舱之中缓缓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不用通报了,我们也是来参加风水法会的。”
舱门打开,缓缓走下几个人影。
这些人各个披着袍子,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给人一种邪门阴冷的感觉。
他们的行动更是诡异,行走之前,一点脚步声没有,若不是袍子拖动,还以为这是几个幽灵上了岸。
看守们一口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之所以被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实力不济,连参加风水法会的资格都没有。
自认为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此刻生怕做出任何一点举动触怒这些人。
看着一众人影离开,看守们才一个个抱着对讲机,疯狂联系岛内众人。
……
擂台之上,南山寿冷冷的盯着灰然,身边涌现出了三个人影,每个人影都在念诵着咒文。
“灰然,让老夫来会会你!
今天不留下你一身鼠毛,这事算没完……”
灰然一点不惧,反而挥动衣袍,一只只灵鼠从衣袖中钻出。
“是吗?可我只看出来了贪婪无度,想来你爱护小辈是假,想要趁火打劫是真!”
南山寿摇摇头,念诵咒文的幻影也开始逐渐加大音量。
原本从灰然身上钻出的老鼠瞪着赤红的双眼,扭过头疯狂攻击南山寿。
“老匹夫,一把年纪了,难不成只能控制这些小家伙不成?”
伴随着南山寿的话语,灰然扭曲一笑,衣袖之中的老鼠如同潮水一般钻出,气势更胜刚才。
……
李观星在看台子上看着这场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战斗。
眼神之中有几分冰冷。
灰家这次做事出格了,不仅是灰浩渺,这灰溪更是鲜明的例子。
明面上的都如此罔顾修炼的道义,在私下里指不定还干过什么腌臜事,能在这个时候摁死灰家就再好不过了。
诸葛明月看向灰然的眼神之中带有几分惧怕。
“观星,这灰家……”
还没等诸葛明月说完,李观星便缓缓安抚道。
“放心好了,若是南老爷子没打过,我也会取了灰然性命。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已经与我结仇,这份因果必须由我亲自了结。”
“这等世家还是让他覆灭好了,省的再害人。”
诸葛明月也是点头说到。
灰浩渺的事,灰家腾出手来后一定会继续调查。
请让对方先动手,不如自己掌握机会。
这也是修炼一道中必不可少的抉择。
“我倒要看看你这老匹夫的幻术能撑到什么时候。”
灰然脸上闪着狞笑,术法越来越强。但周围没人敢插手,这已经是两家之间,贸然插手的话,会被人误以为是站队。
他们的选择,代表着一家的倾向,谁都不愿意主动牵扯到这份因果之中。
就在二人打出真火,准备下死手时,两把匕首突然从场外飞来,嗖嗖两声,破空之声有趣离弦的利箭,瞬间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南山寿猛然一惊,连忙停下手中的印法,和身旁的幻影做了交换。
匕首果然是直奔他而去,只听砰的一声,锋利的刀尖直接穿过他幻影的身体,随后没入地面,只剩手柄露出。
而灰然则是不闪不避,他面前的一众老鼠硬生生的筑起一道鼠墙,用生命将匕首卡死在了墙上。
“来着何人?”
灰然正在气头上,看向匕首射出的方向也颇为不善。
若是一句话对不上,他势必要连同这些人一同杀了。
“无意打扰二人斗法,只不过,我们赶时间,不如将场地腾出来,让法会继续进行,二位去别处打吧!”
是参加风水法会的势力?
众人朝那些人影看去,只见一些灰袍人开道,幽冷的站在外面的阴影之中。
更让人无语的是,这些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邀请函上压根就没有这些人的来历。
换句话说,这些人都是不速之客,是自己闯来的!
“怎么?天上下雨知道跑了?
娘要嫁人知道孝顺了?
风水法会都已经开办了还过来参加?”
南山寿嘴上一点不饶人,一双混浊眼睛盯着对面,想要看看对面到底是什么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