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的玄机究竟是怎样的呢?
原来一切都是李墨白的精妙布局!
颜七巧妙地找来一位不知情的百姓,作为这场戏的重要演员。
这位百姓对采花大盗的事情一无所知,他走进公堂,不过是完成一次特别的“表演”。
那么,这场戏究竟是为了演给谁看呢?
答案正是苏陌离。
那位百姓报案时,苏陌离恰好在窗外偷听,他目睹了县衙里发生的一切。
其实这是李墨白在打草惊蛇,故意让苏陌离得知消息后,让其透露给采花大盗。
李墨白早已洞悉一切。
他深知,如果苏陌离是采花大盗的同党,必定会通风报信,让采花大盗逃之夭夭。
因此,他提前安排了李虎小山羊和一名衙役,悄悄地跟踪苏陌离。
果然不出他所料,苏陌离在悄悄离开后,便朝着某个方向疾行而去。
李虎率人紧紧跟在苏陌离身后,不久便来到了一处隐蔽之地。他翻身而上,攀上高墙,向内窥探。果然,那采花大盗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李虎当机立断,派遣机敏的小山羊回去报信,而他则继续潜伏,静待时机。
若是采花大盗和苏陌离企图逃脱,他和另一位衙役将全力阻拦。即使无法捉拿他们,也要拖延时间,等待李墨白及众人的到来。
李墨白接到小山羊的情报后,迅速命令王二胡集结了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当他们赶到之时,激斗正酣。
李虎不愧为虎面郎君,武艺高强。他一人独斗苏陌离采花大盗二人,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王二胡率领的衙役们已将此处团团包围,准备充分。李墨白还安排了弓弩手部署在各要地,前后左右守得如铁桶般严密。
大军一到,立刻加入战局,协助李虎。
苏陌离和采花大盗虽然负隅顽抗,与李虎激战良久,但面对如此大的阵仗,终究是寡不敌众。
李虎武功高强,一人之力尚能战平苏陌离加采花大盗,加上王二胡率领大队人马及时赶到,众人发声喊,一拥而上,很快便将采花大盗和苏陌离生擒活捉了。
在归途之中,李墨白将整个计划娓娓道来,令王二胡豁然开朗,对其赞叹不已。
回到县衙,苏陌离与采花大盗柳春风被捆得如同一团麻花,一同被押至公堂之下,跪伏于地。
李墨白威严地问道:“柳春风苏陌离,你们二人可认罪?”
柳春风狡辩道:“大人,我并未犯下任何罪行,认罪之言何来?”
苏陌离更是矢口否认:“我无罪!”
李墨白心中一惊,难道真的抓错了人?
他缓步走下公堂,细细打量柳春风,与李飞燕整理的采花大盗资料一一比对。确认无误后,他义正辞严地喝道:“柳春风,你流窜各县,犯下累累罪行,竟还敢言无罪!”
柳春风急忙解释道:“大人,说起来真是冤枉至极!我虽被称为采花大盗,但实际上犯下的案件并不多。不知为何,我在江湖上的名声如此之大!许多并非我犯下的案件,也归咎于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尤其在东平县,我可真是一案未犯。那个白家小姐,劫持她的人绝非我。我刚到东平县地界,就发现到处有通缉我的告示,真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李墨白听了,心中也生出一丝疑惑。
在两次捕获柳春风的过程中,他并未发现白家小姐白明月的踪迹。
倘若柳春风真的劫持了她,两人应该在一起才对。
带着疑惑,李墨白质问道:“大胆柳春风,如今你已束手就擒,还敢巧言狡辩!快说,你把白家小姐藏到哪里去了?”
此时,公堂外面旁听的白家和陈家的人情绪激动,纷纷要冲进公堂,殴打柳春风,逼问他白明月的下落。
几个衙役竭力拦住他们,但这些人仍然不断地将手中的物品砸向柳春风。
李墨白一拍惊堂木:“众人稍安勿躁!此等恶徒,本官必以雷霆手段严惩不贷!既然此贼一再巧言舌辩,那本官便不得不用刑了!“
闻听县令大人此言,白陈两家人总算安静下来,翘首以盼柳春风受刑。
“来人,准备刑具!“
李墨白一声令下,小山羊随即取来拶指,将采花大盗柳春风的十指紧紧夹住,几名五大三粗的衙役用力拉紧绳索。
“啊!痛死我了!大人饶命,饶我一命啊!“
十指连心,采花大盗柳春风痛得大叫起来。这声音撕心裂肺,闻者无不为之动容。
一番折磨之后,李墨白再次质问柳春风:“柳春风,本官再问你,你究竟招还是不招?白家小姐被你藏匿何处?她是否还活着?“
柳春风哭诉道:“大人,请您务必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劫走白家小姐!我刚进城,就看到四处张贴通缉我的告示,根本是一头雾水……“
李墨白一甩衣袖,怒喝道:“看来这刑罚还是太轻了!来人,上烙铁!”
几个衙役急忙抬来火炉,上面架着一把烧得通红的烙铁。
王二胡手持烙铁,得意地在柳春风面前晃了晃。
“我再问你一遍,你把白家小姐藏到哪里去了?”
柳春风几乎要哭出来:“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白小姐倘若死了,黄泉路上,她必然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她……”
话音未落,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王二胡已将烙铁硬生生的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瞬间,柳春风的衣服就被烫出了一个窟窿,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
众人纷纷忍不住捂上了鼻子。
围观的百姓纷纷叹息:“真是太残忍了!这样的刑罚实在太残忍了!如果是我,早就招供了!”
“哼,这采花大盗犯下滔天罪行,此番受刑,乃是咎由自取!“
“此人真是冥顽不灵,此刻仍不肯招供,究竟藏着什么秘密?难道他真杀害了白家小姐,不敢承认?“
“他手上已沾染了无数鲜血,难道还惧怕多一条人命吗?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又何苦再受这番折磨?“
……
百姓们议论纷纷,李墨白陷入深思。
柳春风承受酷刑却仍守口如瓶,显然并非倔强硬气,而是真的毫不知情。
他即便是想招,也不知道怎么招啊!
他又怎会知晓白家小姐的下落?
一番折磨后,李墨白轻挥衣袖,命令行刑之人停手。尽管柳春风罪孽深重,但也不能将其虐待至死。
他转向苏陌离,沉声道:“苏陌离,本官原以为你是一条行侠仗义的江湖好汉!没想到你却自甘堕落,助纣为虐,与这采花恶贼狼狈为奸!柳春风拒不交代,现在该轮到你了。你若早日坦白,还可免去皮肉之苦!“
苏陌离反驳道:“李大人,您究竟要我招认何事?我与柳春风毫无瓜葛,您如此冤枉好人,天理何在!”
李墨白冷冷一笑:“此事极难说通!你若不是柳春风的同伙,为何要偷偷给他通风报信?此中缘由,你又如何解释?”
“我……此事我确实无法解释。但我要郑重声明,我绝不是柳春风的同伙!我确实给他报过信,对此我愿意承担罪责。但除此之外的指控,纯属无稽之谈!”
李墨白注视着苏陌离,见他言辞恳切,不似诈伪。于是便追问道:“那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何要这么做?除了你是他的同伙,还有何种合理解释?”
然而,苏陌离却默然不语,没有回应。
李墨白愤怒地一拍大腿:“你竟然还闭口不言!来人,动刑!”
此时李虎还念着与苏陌离的朋友之情,于是急忙向李墨白求情:“大人,或许他有难言之隐。您何不再审问柳春风,核实一下证词是否属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