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神岛。
对比天霖神将居住的森林神岛,这位女神将开辟的神岛,范围足足大了一倍有余,达到了五千多平方公里。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凌波神将的实力显然比天霖神将高了不止一筹。
由于神印属性的缘故,凌波神岛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蔚蓝世界。
举目四望。
此地宛若无边无际的海洋。
“哗啦!”
潮声滚滚。
仿佛永无止境。
虽然神岛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可海洋内并非空无一物,恰恰相反,这里充满了无限生机。
各种鱼类水母,或者奇异的植物,抑或是漂亮的贝类,在海洋中自由自在的漫游着。
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外观美丽。
这一点非常符合凌波神将的性别特征,毕竟祂虽然是神将,可本质上也是女人,而哪个女人不喜欢美丽事物呢?
在海洋的正中央,大约数千米深的位置,赫然悬浮着一片巨大的宫殿群。
每座宫殿高度皆不少于一千米,殿内石柱动辄达到上百米粗,妥妥的就是一座供巨人居住的宫殿。
此时。
一座巨殿内。
凌波神将站在殿内,一道水幕悬在祂面前,其上显现着另一道绝美身影,这自然是岚云神将。
这对好友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争辩。
“程瀚必须离开天神星海!”
这是岚云神将的声音,其中蕴含着满满的坚定。
祂马上给出了理由:“天神族与万昊族战斗了那么多年,它们一直在努力收集我族内部的信息。
“上一次战役中,流浪地球给天神族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导致它们损失了近千个天神星。
“天神族不可能不加强情报收集,它们多半已经注意到了程瀚的存在,并将他列为重点目标。
“根据确切的信息,以往天神族进行过不止一次的斩首行动,它们一定会对程瀚下手。”
岚云神将长篇大论一番后,说出一个结论:“为了程瀚的安全着想,他应该离开星海战场。”
祂掷地有声的说道:“如果万昊族的顶级天才,未成长起来便陨落掉了,这将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以神将之尊,说出“顶级天才”等字眼,足见神将的评价有多高,对程瀚有多么重视。
凌波神将却有不同意见:“以前的刺杀事件,主要是我们疏忽大意,才会让鸟人们得手。”
祂话锋一转:“但程瀚不一样,就连鹤镝神君殿下都非常重视,我们不会让他出事。”
这位神将故意搬出了“鹤镝神君”,显然是想借着神君的名头,逼迫好友放弃图谋。
岚云神将争锋相对:“凌波,在联络你之前,我特意请示过章晗神君殿下,祂认为该召回程瀚。”
祂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程瀚前往天神星海的初衷,只是为了视察猎鸟鹰的情况,他做的足够多了。”
凌波神将的神目闪动一下,忽然换了一个话题:“但程瀚在星海战场的这段时间,正是实力进步最快的时期。
“短短半年内,他的等阶连续跨越了两个级别,从初阶一举提升到了高阶。”
女神将举起一根手指,加重了语气:“这只说明一件事,星海战场上的历练,可以帮助他成长得更为迅速。”
凌波神将直视着好友,语气含着别样意味:“倘若程瀚离开了星海,失去了这种环境,对他的成长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
老实说。
这番话隐隐含着一丝指责之意,说白了就是不要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而不顾程瀚的利益。
老实说。
话说到了这一步,两位神将之间的友谊小船,隐隐有翻掉的迹象。
另一方面。
“两位神将争夺一个玄督”的事,倘若说出去,绝对会让无数人的下巴掉在地上。
岚云神将的秀眉微微一皱,神色不太好看了:“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是因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能有超乎想象的表现。
“我倒是觉得,你弄错了最基本的因果关系,并不是环境塑造天才,而是天才改变了环境。
“当初程瀚待在幽淼界,彻底改变了海洋战场,帮助万昊族大军碾压了三大海族,并控制了海洋表层三分之一的区域。
“如今他来到了天神星海,照样可以改变星海战场的局势,轻轻松松便摧毁了这么多天神星。”
神将说出了结论:“对于这等罕见的天才,无论放在任何地方,他都能创造出不可思议的奇迹。”
凌波神将沉默了。
对于“人决定环境”,还是“环境决定人”,本身就是见仁见智的事,继续争辩下去并没有太大意义。
祂想了想,说道:“我可以退后一步。”
神将马上拿出一套方案:“万昊天域距离天神星海不算远,程瀚待在万昊天域,也可以帮助星海战场。”
凌波神将还有一个理由:“以程瀚如今的实力,应该去万昊族真正的家园看一看了,这对他的成长有很大的好处。”
这番话口口声声“退后一步”,可实际上就是不愿意放手。
因为程瀚对天神战场的帮助,已经大到无法忽视的地步。
只要将程瀚留下来,所有神将都将从中受益。
到了这一刻。
友谊小船翻船的迹象,变得越来越明显了。
岚云神将的俏脸都黑了下来:“等程瀚返回了虚风界,正式登上了神位,再去游历万昊天域也不迟。”
祂绝对不会接受,程瀚被拐到万昊天域。
万一他在彼处登临神位,神印将留下大世界的印记,岂不是成了万昊天域培养出来的神将。
对于这等天才人物,至高神庭的大佬们怎么可能放手?
为了争夺神将,某些不要脸的人,什么手段都敢用。
绝对不行!
唯有让程瀚在虚风界凝结神印,神印有了虚风界印记,按照神庭规矩,他需要为虚风界效力至少五千年。
换做是以前,岚云神将并不着急。
偏偏程瀚初步融合了灵榕之苞,距离神关并不远了,祂哪里还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