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瞬间就让霍青栀几天来要断的干干净净的心思,瞬间摇摇欲坠。
大脑不断发号施令,推开他,可双手根本不听使唤,抵在他胸膛纹丝不动。
“没良心,你真的要断?”舒执聿嗓音嘶哑,微微抬了头问她,眼底泛着丝丝红血丝。
他似乎这些日子都没有休息好,眼底有些乌青。
霍青栀黑白分明的眸里,倒影着他俊朗的面容,喉咙像被蜜塞满了,话都说不出。
他微微低头,微凉的薄唇覆在她泛着光泽的唇瓣上,动作又轻又柔。
但霍青栀迟迟没有回应,双手紧紧撰着卫衣,被他撬开唇瓣,搅的舌根都麻了,才下意识的嘤咛一声。
舒执聿不满她的无动于衷,扯过她双手环在自己颈间。
卫衣掉落在地上,霍青栀的胳膊搭在他肩上,随着他再度覆下来的吻,一句句在床上情到深处才会说出来的情话攻击着她的理智
她手指轻颤,微拢,插入他短发,刚有了一丝控制不住的回应时。
他忽然松开她的唇,深谙不可见底的眸盯着她,却是在说,“刘先生,看够了吗?”
霎时间,霍青栀宛若瞬间跌落寒冬的冰窟,浑身血液倒流,脑子‘嘭’一声炸开了。
她这才发现,更衣室的帘子有一条缝隙,但她没勇气看缝隙外那抹身影!
舒执聿将她挡的死死的,在刘谦程的角度只能看到霍青栀纤细的胳膊。
他很快敛回目光,强压下震惊,“青栀,我在外面等你。”
脚步声渐渐远去。
更衣室恢复安静,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霍青栀眼皮轻颤,抬起看着舒执聿,他哪儿还有刚才的深情?
她是疯了,才会觉得,他对她深情。
她眼眶瞬间就红了,“你故意的?”
舒执聿抬起手,将她唇边花了的口红擦去,指腹力度不小,但刚好不会弄疼她。
“躲我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一下后果?”
他嗓音平静的,霍青栀心头瞬间就被插了一把刀。
报复?她何德何能,让舒执聿这样的天之骄子,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那副完美的骨相外,皮囊也被雕刻的恰到好处,每每看到这幅面孔她都忍不住为之悸动。
但这一刻,他斯文下的顽劣一面,让她有些想逃。
“我们断了吧,我……”霍青栀声音颤抖,像猫尾划过人心一般,令人心里酥酥麻麻的。
舒执聿的眸色一深,固在她腰间的指腹不由得加大力度,“我不答应。”
霍青栀秀眉蹙成一团,唇瓣轻启,“你都要订婚了啊!我说了我不做小三,你怎么”
她推了他一把,拉开距离后,男人身上那股逼仄的气息消散不少,她如获新生的深吸一口气。
“我订婚与否,你也不会嫁给我,有什么区别?”舒执聿笔挺的身姿靠在墙壁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他不肯断,让霍青栀脑子里乱哄哄的,愈发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可笑。
“你……”
不待她再说什么,舒执聿眸光往外睨了一眼,“你确定,要在这儿跟我谈?”
外面传来阵阵马儿的嘶鸣,还时不时有脚步声。
这里可是苏家的马场,让人看到她和舒执聿
何况,外面还有一个刘谦程等着,霍青栀重新套上卫衣,绕开他就往外走。
“今晚。”舒执聿给了个期限。
他的声音在身后飘来,霍青栀的脚步一顿,又迅速恢复如常,甚至更快了两步。
但看到更衣室外的刘谦程,她脚步又瞬间顿住。
工作人员牵了两匹马过来,正在跟刘谦程介绍着什么。
刘谦程面色看不出异样,温文尔雅的应声,时不时附和两句。
直到工作人员率先看到霍青栀,“少夫人,您怎么没换衣服?”
头顶烈日,霍青栀被阳光笼罩,在刘谦程看过来的那一刻,她迅速敛回目光,抿了抿嘴唇下去。
“衣服不太合适,我不骑了,让刘先生骑就行。”
闻言,工作人员接过马装,顺势牵走了一匹马。
原地只剩下霍青栀和刘谦程,她动了动唇,正准备说什么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舒执聿。
她背脊一僵,因为那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了。
下一秒,面前忽然多了一只手。
男人筋脉清晰的手上,圈着一根粉色的发圈。
“这马认主,我劝刘先生换一匹。”舒执聿又往前一步,站在霍青栀身侧,又把手往霍青栀跟前递了递,“你的。”
霍青栀耳根烧红,窒息感让她唇腔发涩,说不出话来,低头去扯他手腕上的发圈时,眼底氤氲出一层雾气。
刘谦程这才明白,这匹马是刚刚舒执聿骑的那匹,他拉着缰绳的手紧了紧,“谢谢舒总提醒,我会小心。”
舒执聿面色不虞,身体微微朝霍青栀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