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执聿面不改色,“输了给钱,天经地义。”
得,他这张嘴要不想说,怎么挖都挖不出来。
但林靳严会自己推测,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之前几次,我跟你一提刘谦程你就不高兴,是不是因为青栀跟刘谦程不清不楚的,你怕给苏家带来什么影响?”
“没什么事儿就散了吧。”舒执聿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林靳严愈发肯定自己的推测,“其实我思来想去,这事儿青栀也是受害者,她跟明阳刚结婚三天,明阳就出了这种事情,她那天在明阳的墓地前昏倒了,她心里一定很难过,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找些寄托,但我相信她一定不会真的有什么感情,就只是找个安慰而已,我改天会找她谈谈的……”
不远处,霍青栀注意到林靳严在跟舒执聿说什么,似乎跟自己有关。
就算舒执聿的眼神,没有直接地落在她身上,但是偶尔飘过来的余光,也能让她确定。
她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反正舒执聿的脸色沉得吓人。
“大嫂,明天我去舍予,我们再重新整一下礼服啊。”朱温苓突然凑过来,当着吴妡乐的面说。
霍青栀点点头,“好。”
说完她刚好趁机起身,“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就先回去了。”
吴妡乐赶忙起身,“我送你。”
“不用,我没喝酒。”霍青栀拿了包穿上外套,拢了拢长发拒绝了吴妡乐送她,让吴妡乐帮忙转达林靳严,她先走,就离开了。
夜风瑟瑟,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树梢上挂着的几片落叶格外醒目。
霍青栀回到车上,看着前挡窗上的一片落叶,出神了一小会儿。
她忽然想起来,她跟舒执聿刚开始的那一年春节,众人也凑了一下。
她被迫上了麻将桌,舒执聿在她上家,精准地投喂她能用得上的牌,那天只有她一个人赢,所有人都输。
守岁夜,他到她家楼下来,让她开窗户亲口说了新年快乐。
还说今晚赢的那些,算是他给她包的红包了。
她是很意外的,当时说了一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跟明阳哥一样,是个暖男呢。”
认识这么久,舒执聿一直冷冰冰的,这种费小心思的事情,她从来不觉得舒执聿能做到。
但就那一次,舒执聿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
如今又做了,却是为朱温苓做的。
她头抵在座位靠背上,目光空洞地看着霓虹灯,半晌沉一口气,驱车离开。
一簇簇路灯照进车厢,打在她有些苍白的面容上。
半夜,她又突然接到了闻听雪的电话。
闻听雪说,“孙娆娆开始使坏了啊,刚才一同学跟我说,她把阔太太拉了个群,阴阳你呢,你去祭奠苏明阳昏倒的事儿,不知怎么就传得到处都是。”
他们就是拿这事儿阴阳霍青栀,说她指不定是害怕,心虚不敢去,还挑拨事儿说苏明阳就是她害死的。
毕竟,一个刚刚二十多岁的男人,从未有过什么病,怎么就一下子没了呢?
“你那天说去祭奠苏明阳,我还以为……你是克服了恐惧。”闻听雪声音渐小,“实在不行,你就实话实说吧,再让孙娆娆这么搅和下去,你的名声都被造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