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霍青栀看着这个字陷入沉思。
别说有朱温苓的存在,就算没有她都没想过能跟舒执聿走到一块儿去。
撇开一切的因素不说,关键是舒执聿对她没感情,图她身体一时爽,图个刺激。
图什么都好,反正图的不是她这个人。
霍青栀觉得,她的好运气一定是十八岁之前全部用完了。
从小被霍成生捧在手心里长大,自小到大也就是没有母亲是她最难过的一件事,其他霍成生就没让她失望过。
但十八岁之后,从天堂跌落淤泥,满身狼狈泥泞,倒霉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
这次也是,舒执聿纠缠不清,她反抗不得,抱着侥幸心理想的是订了婚断干净,到时候就没什么隐患了。
朱温苓口口声声说的是忍耐限度在订婚之后,但显然是受不了。
她不知怎么回,犹豫了半晌把手机揣兜里了。
等了将近半小时,才打上车,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三更。
她手机没电不知何时自动关机了,充上电开机后,一堆微信涌进来。
【霍青栀,你要是想跟舒执聿在一起也没问题,我让给你,但你能不能大大方方点儿,别干这偷鸡摸狗的事儿?】
【同样是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你让我头顶一片绿,我心里不爽。】
诸如此类,莫名其妙的话语中,确实是很生气,她看得出来。
犹豫再三,她还是回了消息。
【如果可以,我建议你跟舒执聿谈谈。】
可能是她的解释回得太晚,朱温苓就回了三字,【你等着。】
等什么?霍青栀坐在飘窗,看着窗外璀璨的万家灯火一宿,脑子里想的是这几天在南平的种种。
她听到舒执聿跟朱温苓打那通电话之前,相处的方式融洽到她一度以为,他们是一对相恋多年的情侣。
像度蜜月一样,吃吃喝喝玩玩,每一次上床都是情到深处自然而然该发生的事情。
深夜里想起来,这会儿觉得像梦。
东方泛起鱼肚白,天色渐渐变亮,一缕阳光在高耸入云的大楼上跳跃而出,霍青栀禁不住眯了眯眼睛。
苏家和舒家那边始终没什么动静,估计这新闻没给他们带来什么影响。
舒执聿那箱东西还在苏家,她的车也在那里,刚好借着去开车肯能不能把那箱东西拿回来。
她洗漱一番,擦了点儿淡粉,但遮不住眉眼间的疲倦。
到苏家的时候是上午九点钟,原本在花园里浇花的赵美娟看到她来,就丢下了手中的花洒想上楼。
“妈。”霍青栀忙跟上,“我……”
“你什么?”赵美娟站在两层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好的去祭奠明阳,结果你是去砸场子的吧?”
在苏明阳的忌日,又在墓地昏倒,霍青栀不知该说什么,她抿了抿嘴唇。
赵美娟看她这幅样子就来气,“每次跟你说不了两句话,你就板着脸不吭声,我就想知道是我们苏家求你留下来的吗?是你自己非要留下来的!我说过了,只要你把苏西留下,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苏西是我生的,我不会抛下他。”她语气坚定。
“以后少往这儿来。”赵美娟不愿看到她。
霍青栀敛下睫毛,“您能不能把明阳哥的东西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