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青栀不敢往他身上坐的情况下,她能怎么弄他?
他指腹顺延着她下颚,落在她饱满的唇瓣上,粗粝的指腹轻轻擦了两下。
到底霍青栀也没吃上饭,但却不饿了。
她耗尽了双手的力气,晚上做梦时两只胳膊突然废了,使不上力气。
天还没亮的时候,舒执聿就走了,她迷迷糊糊察觉到他在她脸颊落下一个灼热的吻。
早上,鼻翼间弥漫着他身上的气息,她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黑白分明的眸被开着一条缝隙的窗帘,透进来的光亮折射出光芒。
在枕头下拿出手机,给闻听雪发消息定明天去滨海的机票。
提前过去勘察一下,只要有合适的地理位置,她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离开。
“这么着急?”闻听雪犹犹豫豫的,“实在不行等年后吧,舒执聿不是年底结婚吗?凭苏家跟舒家的交情,你肯定要去参加他婚礼的,也省得往外跑了。”
“就现在。”霍青栀语气执拗。
少见她执拗,闻听雪虽然纳闷但还是按照她说的做了。
但闻听雪这破脾气,按捺不住事儿,找刘谦程叭叭,也是出于担心霍青栀的安全。
刘谦程一听说是去滨海,立刻就让闻听雪帮他也订一张票。
“你去滨海干什么?”闻听雪调侃,“想追她?”
谐音梗,刘谦程听得懂,轻笑道,“我要想追早就追了,别问那么多了,等会儿把钱转给你。”
次日,机场。
霍青栀在这儿看到刘谦程,有些意外,又看到刘谦程拿着行李箱,她问,“你出差?”
“有点儿事儿去滨海。”刘谦程一笑,“原本还计划晚两天再去的,但闻听雪说你今天去,我干脆跟你做个伴。”
能做上伴的事情,应该不是至关重要的,霍青栀拧眉,“到底去干什么?”
刘谦程仍旧是笑,但语气沉了不少,“我妈在滨海。”
“在滨海?”霍青栀记不太清楚,刘谦程的母亲是在哪里生活,但绝对不是滨海,更偏南方一些。
“因为一些事情吵架,自己非要去滨海打工。”刘谦程顺手拿过她行李箱,送去托运,“我正好愁一个人劝不回她,到了滨海你也帮我说两句好话。”
霍青栀没见过刘谦程的母亲,不过她家破产时,刘谦程跟他母亲提过她,他母亲还经常寄特产过来,单独给霍青栀一份。
后来毕业,她稳定下来后,每逢过年过节,刘谦程回家的时候,她也会买一些蓼城的特产,让刘谦程带回去。
这算得上是未见面的‘网友’吧。
“为什么吵架?”霍青栀由着他帮自己拿行李,“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让着点儿阿姨?”
刘谦程笑的无奈,“有些事情能让,有些事情不能让,我这个人是有原则的。”
“什么原则都能在亲人面前打破。”霍青栀毫不犹豫地说。
她也有原则,但霍家破产后,她多少条的原则都被打破了。
是在霍成生失踪的状态下打破的。
例如,她坚信那个被万人唾骂的对象,就是冤枉的。
“我妈这个人执拗,等你见了她就知道了。”刘谦程把行李托运好,转过身来拿她行李时,目光团落在她身后。
朱温苓将墨镜扒下来一些,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霍青栀察觉到异样,回头,跟朱温苓的目光对上。
“呦,恭喜啊,好事将近?”朱温苓显然是听见了最后一句话,并且她手里握着的手机还在通话中,“阿聿,你猜我碰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