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舒执聿矗立在飘窗前,看着窗外干枯的枝杈,“前提是你想清楚,承担后果。”
打蛇打七寸,舒执聿的手法是准的。
吴云兰的相亲一波接一波,他应接不暇时,刚好遇上了即将相亲的朱温苓跟男人私会。
朱温苓的事迹不难调查,她人长得漂亮性子刚烈,出身又好,挺抢手的。
而她交往的那个男人,除了跟她谈得来,其他都配不上她,所以朱家不同意。
一拍即合,假交往双方应付事儿。
但让朱温苓意想不到的是,舒执聿这边的事情太难应付,并且越来越难应付。
她恶狠狠的妥协,“我承担不了,但我家肯定会答应结婚,到时候你怎么收场!?”
“别急。”舒执聿抿了根烟在嘴里,尼古丁的气息让他眸色愈发的沉,“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局。”
次日一早,舒执聿和朱温苓即将结婚的消息传得满天飞。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门当户对,数值不清的词汇砸在这两人身上。
这些成语霍青栀都学过,倒背如流,但如今一下子用在舒执聿和朱温苓身上,她却觉得陌生到,有些读不懂。
她只知道,他们般配,要结婚了。
窗外檐子上有只落单没飞向南方的喜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霍青栀看着它叫了好一会儿,轻轻敲了下窗户。
清脆的响声惊得喜鹊扑棱两下翅膀,快速飞走了。
“你不走,这里没有活路的,现在走了……以后还能回来。”
她唇瓣张合,轻声呢喃。
闻听雪知道舒执聿要结婚的事情,给她打来电话,那叫一个伤心。
霍青栀木讷地劝她,“舒执聿就是结了婚,也得工作,他只是你的商业偶像,又不是你的结婚对象,你不用这么难过。”
“咦”闻听雪哭声一顿,“有道理啊,他不至于被朱温苓迷得‘君王不早朝’了吧?”
她一句话点醒了闻听雪,却怎么也点不醒自己。
明明在跟他牵扯不清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们不可能。
怎么到了如今人家要结婚,她胸腔里胀痛又空唠唠的,难受到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形容。
只想落泪。
没一会儿闻听雪又打来电话,“线上客户的定稿人家很满意,说以后可以长期合作,还问能不能去那边开分店,她有很多姐妹都喜欢呢。”
“能。”霍青栀下意识地接话。
“能?”闻听雪一惊,“你决定的也太匆忙了吧?那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你过去很容易引起同行的集体打压。”
以前想慢慢来,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不想再没把握的地方乱投资。
可如今,她想快刀斩乱麻。
舒氏员工服的尾款最多再有两个月就能到账,就算她现在去外地一分钱不赚,也能稳妥的过完除夕,不愁苏西的医药费。
想逃的心,让她无法做长远的打算和更细密的计划了。
她在网上关注了一下各城市发展,最后将分店的地点选择在滨海。
滨海虽然比不上蓼城有钱人多,但国内富豪榜前一百名占据比例是百分之六十。
但凡能上富豪榜的企业,都算有钱人,少不了各种宴会,女人们总要穿礼服的。
她从白天盘算到晚上,在书房一整天门都没出,直到门铃响了,她才发现室内都暗得看不清景物了。
起身开了灯,顺势下楼开门,可视门铃看不到门外是谁,依稀可见一抹身影站在那里。
开了门,不待她看清楚那人是谁,裹挟着冷意的身影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