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有舒执聿。
许是穿不惯棉麻面料的病号服,他穿的是自己衣服,一件黑色的衬衫。
在医院里住了这么久,他短发有些凌乱,眼底捎带着一些乌青。
除此之外,根本看不出他是个病人。
“肖助理给我打电话,说员工服可以开始制作了,第二笔款项的申请证明需要你签字。”
霍青栀看了他几秒,敛回目光。
就算是冲着谈正事来的,可他眸光深邃如漩涡,像是吸力极强的磁铁,看一眼就让她移不开。
也会情不自禁地,往某些方向去想。
她把申请证明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稍微后退拉开距离。
舒执聿拿过来,掀开后一字一句的看,却是问她,“伤好利索了吗?”
“不影响正常生活。”霍青栀安分的回答。
他却不满意,问些不安分的问题,“上床呢?”
霍青栀:“……”
她看着他,他眉尾一扬,轮廓分明的五官淡漠,像是在问什么正儿八经的问题。
“你签字。”她喉咙一紧,蹦出三个字。
舒执聿把文件丢在一旁,示意她,“你伤没好利索的话,不适合过度劳累,工作可以推迟。”
摆明了她不回答他问题,他就不会签字。
可霍青栀想笑,“我现在是要厂家去制作,又不是我一件件地把员工服裁出来!?”
“床都上不了的话,肯定是影响情绪和精力的,你无法督促工厂施工,就得等彻底好利索了才行。”舒执聿振振有词。
霍青栀拧眉,“好了,能上床。”
她回答得快,他接话接的更快,“怎么证明你好了?”
“要我去给你找个男人到这儿”霍青栀有点儿不耐烦。
他语调像调情似的,在她面前的态度一会一变,她反应不过来。
反正这地点,这场景,都不适合调情。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衣领一紧,他青筋凸起的手抓着她,将她踉跄着扯到他跟前了。
她双手及时抵在床沿,右手却被他抓了一把,没完全用力,便也没扯到右肩的伤口。
但因为他这一扯,她没在预料中的位置停下,身体又前倾了一些,鼻尖抵着他的鼻尖。
他微抬头,薄唇似有若无地蹭着她饱满泛着光泽的嘴唇。
“想跟谁试?还要试给我看?”他声音淬着火。
如深潭般的眸,愈发深沉,染着一看就懂的欲火,又压着眸中情绪。
刚过中午,阳光正好,室内光亮,可谓是光天化日之下。
顶层倒是很安静,但霍青栀进来的时候没有锁门。
也不知今天谁陪护舒执聿,她愈发觉得他想做的事情荒唐至极。
可他落下来的吻滚烫,灼伤她颈间的皮肤,也灼伤了她胸口最嫩的雪白。
“栀栀。”他手指力度很轻,将她外套剥开,又顺延着她后腰,将她胸衣解开。
打底衫没脱,呼之欲出的汹涌一颤,看得他眸色瞬间更深,呼吸也沉得厉害。
“你别闹!”霍青栀心惊胆战,被他推搡着下床,双手抵在窗沿上。
这是顶楼,喧嚣的车水马龙在她眼里小之又小,但半开的窗户能传进来嘈杂的声音。
他面容矜贵宛若谦谦君子,她乌黑的长发不施粉黛的小脸,并没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萎靡。
反而透着一股浓重的性张力,仿佛一切的发生是顺其自然,情到深处的香艳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