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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发癫的宁远侯

  “愚蠢!!”

  文老夫人虽然是忍了又忍,可到底还是没忍住,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吓得正在喝水的宁远侯手一哆嗦,茶汤没提防泻了一身。

  “母亲,您怎么又生气了啊?!”

  宁远侯的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与委屈,他一边抬手烦躁的抖着身上的茶水,一边不解的对着上首坐着的文老夫人抱怨:“今天这不处处都是好事儿,您发什么什么火嘛!”

  不管他是不是喜欢苏云芜,可怎么说苏云芜都是他的女儿。她如今获封长乐郡主,不管这名号是因为什么原因获得的,反正好处现在是落在了他们宁远侯府。

  这样的圣眷,可不是京城里谁都有资格拥有的!

  “我为什么生气,你会不知道?”

  文老夫人哼了一声,再看宁远侯的时候,眼神里更是添了几分愤怒与不满:“若不是因为你不争气,非要与那蔡氏纠缠不清,现在你会是如今这处境?

  阿芜能够得封郡主,靠的是什么?

  你真以为是陛下对我们宁远侯府的圣眷?

  那不过是你自己哄骗你自己的鬼话!”

  说到这里文老夫人简直是痛心疾首,她捂着胸口,一脸受伤的瞪着宁远侯:“你可知道,若是你当年没有做出那些混账事,现在借着镇国公府的势,你能走到什么地步?

  可偏偏你就是这般的混账不争气!

  我老早就警告过你,蔡氏那里,你就是再喜欢,也该多忍耐几分,等到将谢氏娶进门安抚好之后,你再将蔡氏纳进门一样能圆了心中所想!

  可你偏偏不听,非要闹出那么一出!

  结果呢,是鸡飞蛋打,一无所得!”

  文老夫人原本一肚子的话,却在看到宁远侯那不耐烦的目光之后,整个人都失去了再开口多说的力气。

  说再多,他也是听不进去的!

  叹了口气,文老夫人有些无力的抬手挥了挥,低声道:“罢了,你去吧!

  这两天嘱咐好蔡氏,让她安分守己些,若是这时候再给我生出事端让人抓住了把柄,为了整个宁远侯府着想,我宁可不要与你的这点儿母子情分,也非得一碗毒送走她!”

  文老夫人是十分清楚蔡氏的秉性的。

  当年也是如此,她不是不知道宁远侯与蔡氏之间的私情。她为了这个,可是单独叫蔡氏来身前安抚过,让她多少忍耐些日子,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她甚至愿意亲自做主,将蔡氏纳进门来。

  可偏偏蔡氏就是等不得。

  前脚委委屈屈的答应,后脚就整出了那些幺蛾子,害得她们宁远侯府失去了她拼尽全部博来的一次腾飞的机会!

  这次,若不是因为她生了个出色的儿子……

  松鹤院里发生的种种苏云芜虽然不清楚,但是宁远侯兴冲冲的去了松鹤院之后没多久又灰溜溜的出来去了蔡氏的芷蘅居,她却是知道的。

  “侯爷八成是在老夫人那里触了霉头才会灰溜溜出来的。不过也不打紧,有蔡氏开导,顶多一两日之后也就好了,不用担心。”

  听完红袖的回禀,正忙着裁护膝料子的苏云芜头也不抬的随口给了个回应,就又继续将注意力挪到了面前那块上好的狐皮上。

  “这别的倒还罢了,刚刚奴婢带人去库房取皮子回来,遇到了那位院子里的大姑娘,她一眼就看中了您手里的这块红狐皮子,好在有银杏姐姐跟着,不然那位可就仗着人多要上手抢了!”

  红袖的目光也落到了苏云芜正在裁剪的皮子上,自然而然的也就将刚刚才发生的遭遇,对苏云芜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而这位银杏,就是才跟着苏云芜一起回府的,由晋王挑选了送过来的女暗卫中的一位。

  身手那自然是需要多说,对付那边的丫头婆子简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让对方倒一片的绝对碾压。

  “那咱们还是赶紧将护膝的料子裁出来吧。”

  苏云芜听了红袖讲述的前因后果之后倒也没生气,她只是微微笑了笑,便低头直接按着标好的印记下剪刀了。

  红袖虽然不知道苏云芜为何这会儿这般着急,但还是习惯性的上手过来帮忙,再有银杏她们几个新来的丫头在旁边打下手,一会儿一对护膝的材料就裁好了。

  “姑娘昨天不是才裁好了两副护膝的料子嘛?”红袖一边帮苏云芜收拾着桌上的残局,一边也没忍住好奇的发问。

  很明显,今天这副护膝所采用的料子,要更为讲究一些,一看就是姑娘打算要送给十分重要的人的。

  “这是要给晋王殿下做的。”

  苏云芜也没有隐瞒,很坦然的就说出了她的安排以及缘由:“舅舅和表哥他们是自家人,用的材料就算没有那么名贵也不要紧,重要的是我这个做下辈的一份心意。

  可是晋王殿下那里就不一样了。

  他身份尊贵,如今又帮我请封了郡主位,还安排了暗卫来保护我的安全。不管怎么说,我都得好好准备这份礼物去谢谢他的。

  所以这用料和做工,就自然马虎不得。”

  苏云芜一番话说得那是相当的合情合理,唬得红袖是连连点头,只是她的话锋一转,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让捧着汤碗进门的随云姑姑没防备,一个趔趄差点儿跌一跤。

  “所以我想过了,这样重要的礼物肯定针线功夫也必然要好的人才行!我记得我们侯府里有自己的针线房,红袖,你明儿去问问,里头哪位绣娘的手艺最好,就将她请过来做这对护膝好了!”

  “姑娘,您这个懒怕是偷不得。”

  稳住了脚下的步子,随云姑姑有些无奈的笑着将手里的银耳羹送到了苏云芜的面前,一边低声开口劝道:“您的绣工,今天可是在皇后娘娘那里过了明路的。

  晋王殿下也是见了您的手艺才开口要这份礼物的。

  若是您直接手一抬将这活儿交给府里的绣娘去做,晋王殿下看了难免多想,万一到时候殿下开口要您重做,岂不是更难为?”

  苏云芜想了想,觉得随云姑姑说的也没错。顿时整个人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闷闷不乐的趴到了桌上,一脸沮丧的哀叹:“真是不想做啊!”

  “您就只当是拿这一对练手了,后头再做好送给舅老爷他们,岂不是更精致些?”

  随云姑姑也是看出了苏云芜对这对护膝的排斥,她笑着一句话就将苏云芜的不情愿给一扫而空了,顿时又精神头十足的坐起身,端过随云姑姑递过来的银耳羹喝了两口,而后正准备开工干活,就看到白果缓步从门外进来,福身对苏云芜禀报道:“郡主,芷蘅居那边过来了个丫头,说是奉了侯爷的吩咐,请您过去芷蘅居回话。”

  “放肆!”

  听了白果的回话,随云姑姑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她冷笑一声,不满的对着门口还立着的小丫头呵斥道:“谁给你们的狗胆,敢擅传侯爷的话?

  宁远侯府可是规矩人家,让郡主娘娘这样的身份,去一个妾室的院子里回话,这是侯爷能做出来的决定?

  白果,将这丫头掌嘴二十,扔回芷蘅居,也让那边的姨娘懂得些规矩,若是下次还这样不知轻重,那这二十巴掌就该由姨娘自己来领受了!”

  白果福身领命,头也不回转头就走回到了门口,仿佛拎小鸡一般的将门口已经吓傻了的小丫头拎起来,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芙蓉院。

  “姑娘好像听到那边儿来人,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等安排好了白果去处置这件事情,随云姑姑才回头看着正忙活着开始整理针线的苏云芜,对她的这份镇定明显有些意外。

  “有什么奇怪的,从红袖告诉我,我那位大姐姐看到了这块狐皮子想要上手抢,而侯爷又过去了芷蘅居开始,我就知道今天这场风波肯定是逃不掉了。

  姑姑是今天才过来,若是待久了自然就知道,我的那位好父亲只要是遇到蔡姨娘的事情,那顿时就是五通神上身,什么样离谱的事情做出来都不稀奇。

  今天只不过是让我过去回个话,这才哪儿到哪儿!”

  苏云芜笑了笑,一边与旁边的红袖一起绕线团,一边慢悠悠的就将她心里的猜测对随云姑姑交了个底:“您看着吧,一会儿我那位好父亲就该亲自打上门了,肯定又是一通呵斥之后,让我将那块皮子拿出来让给庶姐。”

  “那,姑娘需要奴婢去准备什么来应对呢?”

  随云姑姑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火气。她来之前就听皇后娘娘对她讲述过面前这小姑娘在侯府里的难处,却不想真实见到了之后,这份难处比她所想的还要更为严重许多。

  所以随云姑姑现在最迫切的还是想知道苏云芜的态度,这样才好做决定,之后怎么样才能最大程度的为她争取来最大的利益。

  “不需要姑姑准备什么,我有办法应付。”

  苏云芜看着随云姑姑笑了笑,低声安抚了一句之后便去看红袖:“红袖,老规矩,你去门口盯着些,看着侯爷若是怒气冲冲的过来,你就立刻哭着去松鹤院找老夫人,就说侯爷要为了蔡姨娘出头,想要打死我这个嫡女,若是她再不来救命,我就要活不下去了!”

  红袖显然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安排,苏云芜只是一开口,她就立刻兴冲冲的连连点头,然后放下了手里的线团,转头熟门熟路的去博古架上拿了个小瓶子,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这一连串动作,落在随云姑姑眼里简直熟练地让人心疼。

  “我是晚辈,侯爷要苛责我,不会因为我如今得封郡主而改变。

  但是要我吃亏却也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也就只能辛苦祖母多跑跑了。”

  苏云芜看着随云姑姑笑眯眯的解释,同时也像是看穿了随云姑姑的担心一般,继续开口道:“姑姑不用考虑其他,我是我,宁远侯府是宁远侯府!

  我势单力薄,如今所图的也就是我自己的温饱安危而已!至于其他的,自然有宁远侯与老夫人操心。”

  “奴婢明白了。”听苏云芜如此说,随云姑姑也终于露出了一抹放心了然的笑,带着几分心疼的对苏云芜道:“奴婢只有姑娘一个主子,自然是一切以您为重的。”

  苏云芜的芙蓉院这边是主仆一心,气氛宁静又温馨;可对应的同在侯府内的芷蘅居,此时却已经是鸡飞狗跳一片。

  事情还得从苏云霞在路上遇到红袖,想要抢夺那块红狐皮,结果却被银杏收拾了一顿说起。

  银杏虽然动了手,但是却也知道轻重缓急,自然是不可能对苏云霞这位侯府小姐动粗的。

  但是,她身边随行的那些丫头婆子可就没有她那样的好运气了,直接被银杏挨个收拾成了猪头。

  苏云霞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整个人当时都被吓傻了。还是丫头婆子们反应快,将她迅速带回芷蘅居才让她缓过神来。

  从来就没受过这么大委屈的苏云霞想着那是苏云芜的东西,又是苏云芜的人动的手,新仇旧恨加身,哪里咽的下这口气,顿时就在芷蘅居哭了个天崩地裂。

  蔡氏原本看了伺候苏云霞的人被打成那样已经是攒了怒气,如今听到自己女儿被人欺负成这样,更是压不住的火气蹭蹭蹭上涨,这份火气,在见到这会儿从门外进门的宁远侯时,便化为了压抑不住的委屈,母女俩一边一个,抱着宁远侯就哭出来了个超级加倍。

  宁远侯原本在老夫人那里就积攒了一肚子对镇国公府,对谢家,甚至是对苏云芜的怨气,这会儿又听说自己最珍爱的女儿被那个孽女的人给欺负了,他那邪火自然而然的就再也压不住了。

  如今再被蔡氏母女抱着委屈一哭,那愤怒更是像脱了缰的野狗,哪里还记得之前文老夫人在松鹤院里的嘱咐,他现在就是一个要为自己爱女出头的老父亲,势必要给家里那个只会惹是生非的孽女一点儿教训才是!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边安排过去的人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就被打成猪头给扔了回来。

  看着立在院子里门神一般冷着脸扔下那一番诛心之言的丫头,宁远侯原本就因为蔡氏母女的哭诉而冲散得仅剩不多的理智,也终于全部离家出走。

  他直接面色铁青涨红了脸,抽出了一旁墙上挂着的长剑,提着就直奔芙蓉院这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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