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进赵正平家的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终于平复了自己躁动不安的欲望。
女色害人,差点坏我道心,看来祖师诚不欺我,修道定要远离女色!
我穿好衣服,刚从卫生间出来,赵小艺就红着脸给了我一套衣服,告诉我这是他爸的,全新的还没有穿过,让我可以换上,等下一起去吃饭。
我笑着摇了摇头,直接婉拒了。
我的心中只有冷凝,我可不想跟这丫头有什么纠缠不清的关系。
赵正平的答谢酒席设在一家豪华酒店的专属包房。
席间,赵正平频频向我敬酒,表达我救了他女儿一命,还解决了他家的难言之隐。
酒过三巡,赵正平如约给了我一张一千万的支票,作为此次出手的报酬。
我也没有客气,直接把支票收了下来,转头递给了张凌风,让他带回天师府,交给张玄净用作修缮天师府道观所用。
张凌风愣了一下,不理解我为什么会把那么大一笔钱毫不犹豫的送给了天师府。
我微微一笑,告诉张凌风,你还年轻,我送你一句话,江湖不是打打杀杀,那都是人情世故。
张凌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似乎悟到了什么。
酒宴快要结束,我和张凌风向赵正平提出了辞行,赵小艺的脸色刷的一下难看了下来。
她轻轻的拉了拉坐在自己身旁的父亲,似乎二人有什么提前商量好的计划。
“二位不要着急走嘛,我家的房子虽然不大,但留两位仙长小住,还绰绰有余。
况且小女才受到惊吓,只有彭道长在,她才能安心,所以在下厚颜,请求彭道长多住几日。”
我刚刚收了赵正平的支票,虽然不想待在这里,但此时拒绝,总感觉脸上有点挂不住。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张凌风看出了我的难处,突然开口道:
“赵老板,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我们此次出来,有师门任务在身,不能在外久留,所以……”
张凌风的话还没说完,赵小艺就急眼了,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张凌风就骂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父亲好心好意留你们,你们却如此不识抬举,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小艺,不可放肆!”
赵正平怒斥了赵小艺一句,结果赵小艺竟然委屈巴巴的低头啜泣了起来。
无奈,看到这种情况,我只好站出来应承了下来。
“既然赵老板盛情挽留,我们就再叨扰几日。”
听到我这么说,赵小艺转忧为喜,但张凌风的眉头却皱了下来。
吃过饭之后,赵正平推脱生意繁忙,麻烦我送赵小艺回家,就走了。
我找到机会告诉张凌风,稍安勿躁,几日后,我自有办法脱身。
赵小艺缠着我,让我带她去看电影,还不让张凌风跟着。
没办法,我只好让张凌风先回去,自己陪着这位小公主去看一场电影。
张凌风走后,赵小艺很是殷勤,又是给我买奶茶,又是问我要不要抽烟,搞得我有些心烦。
我告诉她,我一心向道,绝不可能为尘世间的情爱所羁绊,我是一个要立志成为天师的男人。
结果我说完之后,她更加爱慕了。
还说像我这样有崇高目标的男人越来越少了,大部分男生都像他爸一样,只是醉心金钱,对于理想,从来没有坚持过。
我有些无语,这女人的脑回路怎么那么清奇?
我故意买了两张《战狼》的电影票,带着她走进了影院。
我本来以为,赵小艺会无聊的睡着,但没想到的是,她却趁着爆炸的场景,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我把她的手拔了出来,告诉她,好好看影片,回头给我写个观后感。
果然,我这句话说完,赵小艺有些不悦,似乎在怪我不懂风情。
又过了一会儿,她舔了舔嘴唇,满脸桃花的看着我说,她的嘴唇有点干。
我说了句等着,然后就出了电影院。
可以看的出来,赵小艺有些得逞后的兴奋。
五分钟后,我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两罐啤酒。
“来,嘴干喝这个,这个贼解渴,别养鱼啊,酒挺金贵的。”
听完我的话,赵小艺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微微一笑的说道:
“那个,人家亲戚来了,不能喝凉的。”
“哦,这样啊,那,多喝热水。”
我的话刚说完,赵小艺猛咳了几声,开始不说话了。
电影就这样结束散场了,我们一路无话回到了赵家。
在赵家住的这几天,赵小艺一如既往地骚扰我,我决定憋个大招给她。
这天吃完晚饭,赵小艺迟迟不肯回屋睡觉,我知道她肯定又在馋我身子,于是我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回到房间,赵小艺就推门挤了进来,她坐在我的床上,脸色通红,扭扭捏捏的说:
“那个,我大姨妈走了,你可以陪我一下吗?”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急忙安慰她:
“节哀,令姨妈是怎么走的?要不要我设坛超度超度?”
赵小艺翻了翻白眼,离开了我的房间,去了赵正平的房间,很久才出来。
我怀疑这俩人可能又要商量什么坑我的方法,于是第二天早上,我从殡仪馆定了个花圈,送到了赵家。
赵小艺看到花圈,整个人都炸了,质问我为什么诅咒她。
我一脸无辜,“我什么时候诅咒你了,不是你说的,你大姨妈走了吗?
我想着,这人走了,我们好歹算朋友,怎么着也得送个花圈,烧两刀纸钱吧,莫非你嫌弃花圈小?”
说完,我安排张凌风出去再买个大的花圈,鞭炮要一万响的,进村就放,要告诉所有人,赵家小姐的大姨妈不幸走了。
张凌风听了我的话,马上就去准备了,回来的时候,还叫了一帮白事儿一条龙。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花圈一个接一个的排列在赵家门口,张凌风甚至还拉了个白色横幅,上书“赵府姨妈千古。”
到了傍晚,赵正平终于从外面赶了回来,他先是轰走了所有干白事儿的人,然后找到了我。
他告诉我,小艺姨妈去世这事儿,只是个误会。我们事忙,他不敢再留我们了,明天就安排司机,送我们二人回龙虎山。
我拉着他的手,说跟他一见如故,贸然要走,还有些舍不得。
赵正平坚持,他生意忙,招待不周,一定要送我们走。
看他如此坚持,我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天一亮,我和张凌飞坐上了赵老板的车,一路风驰电掣的返回了龙虎山。
刚刚下车,张凌飞再也憋不住笑,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直接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小师叔,你这不是竹嫩尖儿,你这是“真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