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去过梁州
许远气得咬牙切齿,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奸诈狡猾的女人。
他明明一直盯着,还小心翼翼的。
怎么就会被她发现了?
若不是今日大人来了,他是不是还要傻乎乎地在这里守日!
想到这里,许远便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他跪在卫青面前:“是,大人。”
“属下一会回去便去领罚。”
姜姒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许远的呢?
是许远到这里的第二天。
她看不见自然也不会发现许远,她是前面村子路过的妇人口口中听说的。
那妇人说见到一行凶神恶煞的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她也不敢靠近,只远远地看了一眼。
妇人并不是跟姜姒说话,而是跟她同行的人说话。
姜姒敏锐地将这个重要的信息捕捉到,第二日便让寻黎偷偷去试探。
那些人的注意力在姜姒身上,自然是忽略了旁人。
寻黎回来说了一遍,姜姒便知道这些人是来抓自己的。
虽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她便开始计划离开。
那些人一直守着没有来,姜姒便猜测他们在等人。
于是便有了许远看到的那一幕。
此时的姜姒和寻黎又回到了春和县之前的住处,地上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寻黎对于姜姒又回到这里,有些诧异。
姜姒却笑着解释:“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我们又回来了。”
寻黎张了张嘴,确实好像就是这样的。
谁能想到,他们竟又跑回来了,反正换成是他肯定不会想到。
“可是你不是说沿着京城回去吗?”
姜姒摇了摇头:“我刚开始确实是这样想的。”
“可是在这两天就改变了主意。”
“即便是回到了京城也不一定是安全的。”
“就我现在这样,还不如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先恢复。”
“回到京城反而会连累那些在乎我的人。”
姜姒说得没错,如今京城的这形势,以她现在的这状态并不适合回去。
回去反而是未知的。
而暗一这边也查了不少关于周昭合的事情。
周昭合根本就没有去过江北。
他确实去过很多地方,但是都很正常不过是游山玩水。
周景宣听完暗一的话后,觉得并不意外。
若江北的事情真的跟这位王叔有关的话,以他的聪明一定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能查到什么就怪了。
周景宣想到周景寒顿时有些头疼。
周景寒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太医院的太医都查不出原因,说来也是巧合江淮贺从前基本都在京城,而这次人也不在。
像是有人故意将他支开了一样。
周景宣朝着暗一摆了摆手:“先下去吧。”
“这事我知道。”
暗一小心退了出去,周景宣起身便直接去了皇宫。
如今的周景寒的寝殿都是周景宣的人守着,便再有图谋不轨之人也靠近不了半分。
周景宣到的时候,周昭合也在。
看到周昭合的时候,周景宣眸子闪了闪,上前一步:“王叔也来看景寒。”
周昭合点了点头:“景寒这孩子,跟我一样,都喜欢大好山河。”
“只是如今却因为这个位置躺在这里。”
“你说这个位置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何都想要。”
“有权有钱,又自由不好吗?”
周昭合像是感慨一般摇了摇头。
周景宣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心中有些愧疚,若不是他,景寒不会去坐上那个位置。
他如今更不会这样昏迷不醒。
周景宣声音带着几分愧疚:“王叔说的是,只是景寒本应该跟王叔一样,天高海阔自由自在的。”
“是我将他叫回来的。”
周昭合拍了拍他的肩膀:“景宣你是好孩子。”
看完周景寒后,周景宣便跟周昭合去了偏殿。
周昭合一身紫色的华服,靠坐在椅子上:“景宣叫我来此是有何事?”
周景宣抿了一口茶水,才慢慢说道:“王叔可知,我这次去江北。”
周昭合点头:“知道,裴宣差点出事,你才去的。”
'“这一趟可是出了什么事?”
周景宣目光紧紧盯着周昭合,慢慢说道:“江北那边的望族只手遮天,竟是跟梁州有所勾结。”
“这次去了我才发现,江北的问题很大。”
“我查了那些望族,他们背后竟然有京城的人在其中动手脚。”
“齐家便是根据那位京城的大人指示办事。”
周景宣叹了一口气:“可惜,那背后的人太过神秘,我什么都没查到。”
“只知道是位来自京城的大人。”
周昭合神情平静:“京城的大人?”
“是朝廷中的哪个官员竟是如此大胆。”
“景宣你可得好好查一番。”
“这样胆大包天的人,指不定有什么野心。”
周景宣在周昭合身上找不出半点不对劲的地方,他抿了一口茶继续说:“对了王叔,你曾经去过梁州吗?”
周昭合抬眸意味深长地看了周景宣一眼,两个聪明人在此时都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却没有戳破。
周昭合放下茶杯:“去过。”
“不过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梁州是真正的不法之地。”
他抬眸看着周景宣,嘴角噙着笑意。
如今的周昭合已经快五十了,可是却看起来格外的年轻,气质儒雅,若是不说,都以为他不过三十。
他整理了下衣摆才轻声道:“那个时候我的志向是游历百川,途经的梁州。”
“梁州因为离京城太远,又是靠近边塞地。”
“那里鱼龙混杂,有咱们大周的人,也有胡人。”
“那时候,只要一到了夜里,便无人敢点灯。”
“只要点了灯,便是在告诉匪徒这家人还没休息,便先对这家动手吧。”
“而熄灯了灯的人家便是凭着运气了。”
“我去的时候,梁州的州使还是咱们京城这边过去上任的。”
“林周使是个不错的人,可是就是有些胆小。”
“不过也是正常,他不过是一介书生,拿着笔杆子的人,自然是拿那些人没有办法。”
“他这个州使基本是形如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