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手术前
“塞雷娅女士,哪怕您再怎么不相信我,都该了解一点,我所从事的生物领域,和人类的头脑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利用迷迭香病症做实验的必要。”
“我并没有不相信你,只不过是认为帕尔维斯给你灌输了什么关系,就算是担心一下未来发生的事情。”
塞雷娅相当平静地陈述着,安格妮丝则耸了耸肩,对此冷笑道:
“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思想,我向来的目标都只有一个。”
安格妮丝侧过身,作出着请对方来到自己宿舍的举动,而塞雷娅并未有所举动,而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
安格妮丝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了。
断裂掉的“序曲”,里面还留存着博卓卡斯替沉睡的灵魂,阿尔图罗所送的乐谱册,各国的纪念品,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安格妮丝掂量了一下黑曜石,将自己的所有纪念品收集起来,将它们收纳进一个个盒子里,让水流自手心涌现而出。
虽然表现形式是水,但并不能说明这些水会浸湿她的事物,安格妮丝看到这些水中冒出了一个小泡泡,包裹住了她的事物......还有那枚胸针。
“队长......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又不能佩戴它了。”
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危险的可能性逐步增加了。
安格妮丝已经将自己所有必备的东西存放在alty赠予的权柄之中,这个能力极其方便,让安格妮丝几乎就要赞叹对方的......慷慨了。
“接下来......就是迷迭香的手术了。”
............
迷迭香就在自己的宿舍里,书写新的笔记,观看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又记录着今天发生的趣事。
今天突然收到了一份陌生的礼物,是从哥伦比亚送过来的,赠送的人名叫蔓蒂·艾顿丝,迷迭香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送自己礼物,但看到那一件可可爱爱又软荣荣的白色睡衣,她便也喜爱得不得了。
她有点想姐姐了,因为自己源石技艺的特殊,凯尔希医生没有放任她去度假,而是留在罗德岛控制自己,她也刚刚好可以在调香师的疗养庭院中散步,吸闻着清新的空气。
而在这个时候,宿舍的门被敲响了,她呆呆地望了过去,开始控制自己的源石技艺,让那扇门安静地打开了。
“姐姐!”
“迷迭香”
安格妮丝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冲击,迷迭香扑进了她的怀里,这个确实比自己高的小女孩脸上洋溢着笑容,她开心地看着安格妮丝,眼中尽是喜悦的情绪。
“姐姐今天怎么来找我了?”
“我......嗯......你的记忆现在怎么样了?”
安格妮丝抚摸着迷迭香的头发,她用手掌贴在对方的额头上,感受着对方脑内的活动。
唯有在这个时候,她会毫不吝啬地释放源石技艺造物,探测对方的身体。
“我......没什么变化......”
迷迭香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安格妮丝则小声安慰着她:
“不要难过,我现在可以为你做手术,也许能让你的记忆发生一些变化。”
“理论上来说,你从前的记忆并不会归来,但在这次手术之后,你以后的记忆就会一直留存在脑海当中,你也不会一直都是小孩子了,你会长大,长得高高的!”
安格妮丝捧着迷迭香的脸,她的眼中怀有期待,而迷迭香懵懵地看着她,捕捉到了关键词:
“我能长高高了?”
“嗯嗯!我可以做到的,但是有一定风险,是否要在这个时候做手术……选择权是在你这里,如果你不愿意……”
安格妮丝的话还没说完,迷迭香就大声打断了她的话:
“不,我相信姐姐!”
“好,好……”
安格妮丝的手有些颤抖,她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迷迭香的身体,并没有发现生病之类的症状,她的妹妹此时此刻是状态最好的时候。
“跟我来吧。”
安格妮丝的表情变得坚毅起来,她认定了此次手术的必要性,开始拉着迷迭香,朝着医疗部跑去。
步入医疗部,安格妮丝率先看到的是早已在这里等待着她的凯尔希,对面平静且淡然地看着她,安格妮丝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无奈。
与此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奥利维亚和赛雷娅也站在了一起,即便在安格妮丝的印象中,她们的关系向来不是很好。
但在这次,她们竟然一致地来到了医疗部的走廊中,沉默地等待着一个人。
“安格妮丝……”
率先说话的是凯尔希,她淡漠的眼神让安格妮丝微微皱眉,可接下来的话便让她立刻反驳了对方。
“泰拉现在的医疗手段,做不到治疗迷迭香的大脑。”
“我可以做到。”
“你无法保证这次手术的安全性,迷迭香的病情很可能会因此变得更严重。”
“我知道……我知道……”
安格妮丝捏着自己的额角,随即问道:
“所以你们就是来阻止我这次手术的?”
“算了,我就直说了,我不可能在得知到一种医疗手段可以治疗迷迭香这个病情的时候,放弃这个可能性。”
“而且……这项手术的最终目的是让垂体贴合源石装置器官,并非搭建新的神经桥梁。”
“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这项手术的风险只有那个源石装置器官,我的任何一个步骤都不会影响到迷迭香的大脑,只是把原本就该在那里的垂体放回去而已。”
“你可以选择让开,也可以选择看着我带着迷迭香离开这里去外面做,到时候我再把她送回来。”
奥利维亚在这个时候忍不住问道:
“如果那个源石装置出了问题该怎么办,你的补救措施是什么?”
“摧毁它,迷迭香将不再拥有以往那样一骑绝尘的源石技艺适应性,而新的垂体会立刻连接原本连接源石装置的神经,迷迭香会成为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