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一人骑马正在冒雨飞奔,突然前方地面上凭空冒出了几道绊马索,那人紧急勒马,马前蹄腾空,竟在一瞬间将前半个马身往回转向,伴随着一声马的嘶鸣声,恰好落在了绊马索前。那人摘下斗笠,看其面容,正是赶回去复命的雀门使者伍晴。
伍晴警惕地看着四周,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周围仍没有任何动静。只见他翻身下马,跨过绊马索检查,仍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忽然他看向地面上的三道绊马索,每两道之间间隔有一马之宽,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如果刚刚选择御马跨过绊马索,即便能躲过第一道,自己也绝对躲不过第二道第三道,幸好刚刚选择勒马悬停。
伍晴又转向旁边的树林检查,原来这三道绊马索是自动触发装置,只要有人骑马接近,马蹄的震动便会通过地面触发装置,使绊马索瞬间弹出。
“如果这三道绊马索是针对自己设置的,不可能没有人配合,现在还没有人出来,应该可以排除是针对自己,毕竟绊马索也只起到一个突然袭击的作用,仅凭这个是定然无法制住自己的。难道这三道绊马索是针对别人的?”
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伍晴一听,瞬间判断出大概有十余骑正向这边飞奔而来。伍晴略一思考,猜测绊马索可能是冲这伙人设置的,毕竟十余骑想要瞬间停住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只能向前,而向前的结果不难猜测,他们都会吃个暗亏。如果这时候有人埋伏,这伙人就完了。
“算了,既然不是针对自己,那就没必要深究,更何况绊马索已经弹出,也没必要跟那伙人碰面提醒,还是赶回去复命要紧。”想到这儿,伍晴御马跨过绊马索消失在前方。
不一会,十余骑飞奔而来,距离绊马索几丈远时,只听得一声吁,十余骑在索前停了下来。只见领头一人大手一挥,下来两骑分别向两侧搜索前进,其余人警惕地望向四周,盏茶功夫后,两人回报:“呼延将军,周围没有人,只有三道自动触发的绊马索装置。可能是大雨意外触发了装置,否则遭殃的就是我们了。”
“这不是大雨意外触发的,我刚才听到有一道骑马的声音,现在这儿没有人,我们很可能是躲过一劫。”
旁边一副将道:“呼延将军,您是说这些绊马索是针对我们的,可是仅仅这几道索,没有人配合也仅仅能给我们造成一些麻烦,有什么意义呢?”
“你怎么知道没人配合,我说了刚刚我隐约听到了一道骑马声。”
副将恍然大悟道:“您是说刚刚有人意外触发了本来针对我们的绊马索,而设置陷阱之人眼见不是目标,又暴露了绊马索,所以撤了?”
“不仅仅如此,你看这三道绊马索的设置,一看就是针对多骑而设,而且在野外官道设置如此陷阱,必然是要对目标行程进行精确计算的,否则人来人往,怎么能够保证陷阱恰好能够落在目标身上。我们一行多骑恰好在此,又是在执行秘密任务,恐怕八成就是针对我们的。眼前的情景应该是有人意外替我们触发了陷阱。”
“有人花如此精力针对我们,我们正常走官道怕是躲不过了,呼延将军,此地距离城池不远,我们要不要回去多叫些兄弟来?”
“不可,我们这次的行动是秘密任务,行踪路线没有几个人知道,可还是让对手设置了如此陷阱,要不我们有内鬼,要不就是对方是一个极大的势力,可以时刻侦察到我们的行踪,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能回去。”
“呼延将军,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如果是几天前,我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现在嘛,我们继续按原计划进行即可。”
副将迟疑道:“将军,那我们也不能在明知有陷阱的情况下还按照原来的计划一头撞上去呀?”
这将军便是呼延涛,呼延涛没有回答副将,只听得呼延涛大喝一声:‘象位车’,整个人几个闪动之下,便出现在了数丈开外,而三道绊马索不知什么时候都断成了碎末,其余众将士都呆呆地望着呼延涛。再一闪身,呼延涛又回到了马上,随即大手一挥,十余骑向前奔去,消失在尽头。